第四百四十六章又一鴻門宴(上)
她不是希望刈兒參加她和項予銘的婚禮。她隻是希望,能見到她的刈兒。
她要她的刈兒在她的眼前,她要時時刻刻地確保著自己的刈兒在那兩個瘋子的手機是安全的。
至於令子爵……
白歌戈扭頭,看著車窗外飛速切換的街景,一滴熱淚,不期然地滾落。
現在白歌戈已經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行為主動權,對於當天的婚紗試穿。白歌戈全程像一個麻木的木偶。任由店員前後翻轉的擺弄,無視項予銘頻頻點頭的評論和意見。
在麻木和僵硬中,一天滿滿的行程安排就這樣過去了。
因為婚期臨時調整得更近。白歌戈和項家人免不了的又一起共進晚餐。
今天晚上,項家的氣氛看起來有些詭異的he諧。
上次在項家別墅見到的項予銘那位特別的嫂子黃子儀也在。
可能是因為上次在臥室裏的原因,這一次再見,黃子儀對白歌戈自來熟地活絡著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入席中。
項予銘似乎不喜歡他那位自來熟的嫂子,不放心地伸手一把握住白歌戈的另一隻手。大手緊緊地牽住白歌戈。跟著一起被黃子儀帶到項予清身邊的位置。
雖然不喜歡,但是現在項予銘大婚在即,心情頗好。對於過去那些個雞毛蒜皮的事,項予銘也懶得斤斤計較。反正位置已經定了,幹脆就在項予銘的身邊坐下。
而黃子儀卻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著要和白歌戈坐,又生生地插在項予銘和白歌戈之間
。
項項予銘扭頭瞪了黃子儀一眼,正欲發作,在一旁一直暗中觀察地項母,適時插嘴喚住項予銘,轉移項予銘的注意力,拉著項予銘東一下,西一下地說一些不找邊際的閑事。
對於項家人這些細微的小動作,白歌戈雖然神色麻木,是自幼在白虎堂那樣地方長大這些小動作,白歌戈還是看得很清楚。
不過對於這些小動作,白歌戈也根本不在意。
對她來說,雖然不喜歡黃子儀的自來熟,但是比起在項予銘身邊,白歌戈覺得在這樣一個陌生人身邊。她可能會更舒服一些。
看著這一家人的小動作,白歌戈不動聲色地默認著他們的小動作。
她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或者說在項家大每一頓飯都是鴻門宴,可是她不怕。
難道項家還能把她怎麽樣?!
再不濟也不過一條命而已。
項予銘被項母叫著亂七八糟地聊著。這個期間,黃子儀也不閑著,拉著白歌戈東拉西扯地閑聊。
項家的也就那麽幾個人。環視一圈,項母,項予清黃子儀,還有她……和項予銘。現在就隻有主人項天沒來,這會兒大家也是邊聊邊等著項天的到來。
雖然對於這一切白歌戈簡直煩透了,但是為了不讓自己沉默得像個傻瓜,白歌戈偶爾也會仔細聽一聽黃子儀的滔滔不絕的廢話,間或點頭,附和一下。
白歌戈偶爾也走神,感歎一下自己已經被鐵鏈鎖牢的命運。
走神之後,再回過神來,不知怎的黃子儀竟然說到了兄弟姐妹這個話題。
說得正興頭上,黃子儀突然抬頭看著白歌戈,大眼忽閃,一臉純真無辜地看著白歌戈問道:“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聽說你們是孿生姐妹。她應該也和你一樣美麗吧?”
黃子儀一臉“歆羨”地看著白歌戈,目光直直地看著白歌戈,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被黃子儀這樣冷不丁兒,這樣一問,白歌戈自己也是猛地一怔。
是啊!
還有蘭戈!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到蘭戈了。自從她上次離開,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她了。
之前就算是派出杠上花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現在杠上花有別的任務,尋找蘭戈的事兒,也就這樣耽擱下來。
說起來,她還真是一個稀裏糊塗不合格的姐姐。
消失了這樣久,也不知道蘭戈現在怎麽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白歌戈總有種預感。對於蘭戈那樣的性子,她相信,她一定不會輕易離開,她一定會兒找機會潛藏在她們的身邊的。
所以她總相信,就算現在沒了消息,但是早晚有一天,她們姐妹會相見。或許是以一種她並不喜歡的方式。
白歌戈無端陷入深的思維深淵。
沒有注意到眼前黃子儀複雜目光的打量和觀察。
麵對黃子儀這樣並不熟悉的人,白歌戈並不打算吐露心聲,更不打算和她談及這樣私人的話題。
麵對黃子儀的好奇,白歌戈淡然疏遠一笑,扭頭端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一口。
白歌戈的沉默和疏遠早在黃子的預料之中,所以就算麵對白歌戈的沉默,她也隻是淡淡一笑,湊到白歌戈麵前說道:“我前段時間聽在Z國的朋友說起一個人。聽她描述起來和白堂主你挺像。所以我才八卦一下多問了兩句,你別介意,我就這樣一個八卦的人。”
說著黃子儀也笑著端起麵前的茶杯,仰頭將杯中淡黃色的清茶緩緩飲盡。
黃子儀若無其事地喝著杯中的茶。白歌戈的呆滯的目光卻猛然一緊,緩緩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黃子儀,對她剛才的話,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但是……
白歌戈起來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地問道:“你說你朋友見到和我長得一樣的人?”
黃子儀抬眸,看著好奇心被勾起的白歌戈,心中一喜,臉上卻麵不改色地放下茶杯,衝著白歌戈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他們還給我看了照片呢!簡直一摸一樣。”
“她在那裏做什麽?!”白歌戈急切地拋開黃子儀說的那些無關痛癢的話題。看著黃子儀跳過前麵所有的分析,迫不及待地拉著黃子儀直接了當地問道。
她關心的是白蘭戈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還在Z國?
是如果她是衝著令家去的,現在令君權、令子爵還有龍炎軍團全部都在A
州,那她還有什麽理由繼續留在那裏呢?!
白歌戈有些不解地皺眉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