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快到床上來
渾渾噩噩地走進陽光裏,一整天馬應天都不在狀態。而且晚上白歌戈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馬應天也莫名地找了一大堆借口,躲到了外麵,不敢去見白歌戈。
他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麽。
騙人的技術他也是一流的。騙過白歌戈那樣簡單單純的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他卻很沒有出息地選擇了逃跑。
馬應天坐在車裏,遠遠地看著燈火通明的白家大院,
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在煙霧繚繞中,馬應天開始將從遇見令子爵那天起的所有思緒一點一點回憶。對於這個神秘的對手,馬應天從未有過地吃力。
入夜,壓抑的白家大院終於入了一片沉寂。
白歌戈坐在房間裏,看著窗外的夜色一點點濃鬱。已經換好夜行服的她,激動不安地等待著最佳的行動時間,等待著最期待的黑夜。
看著鍾表上的指針一圈一圈地轉。當時針和分針在十二點正中間,對齊匯合時,白歌戈興奮地一屁股從床上彈起來。
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拎起地上準備好的簡單醫療包背在身上。小心翼翼地推開陽台上的玻璃門,謹慎地探出頭,觀察好確定下麵巡邏的衛兵已經離開,白歌戈一個熟練的利落翻身,從陽台翻身落到一樓的草坪上。
從自己的房間到後院關著令子爵的那個別院這條路,白歌戈已經非常熟悉。
因為昨天晚上沒有去看他,再加上今天也沒有簡單馬應天本人,整整兩天一夜沒有得到令子爵的任何一點消息。白歌戈的心裏總是惴惴不安地忐忑。
他身上傷口的紗布還是大前天換的,不知道他現在的傷勢如何,也不知道他高燒有沒有退。
一路上白歌戈的心不安地胡思亂想著,一路疾走終於白歌戈比以往早十分鍾趕到了地下室。
還是和以前一樣,整個地下隧道安靜得出奇,走到令子爵地下室的門口時,白歌戈打氣似的長呼出一口氣,拎著醫藥包秉著呼吸走進了陰暗的房間。
推門走進房間,白歌戈下意識的第一眼看向了整個房間的唯一一張床板。
冷硬的床板上,看著那龐大的身軀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裏,白歌戈的心竟然莫名一陣心安。
關上門,白歌戈下意識地放緩腳步,一步一步走到床邊,伸長脖子看著黑暗中靜默睡著的令子爵,心中長長舒出一口氣。
白歌戈伸手將自己已經被凍得僵硬的手上下搓動,稍微捂熱一點,然後伸手在令子爵的額上輕輕一探。
感覺好像,不燙了。
白歌戈嘴角輕輕往上一勾,嘴角掩飾不住地喜悅。
沒想到,這個令子爵的生命力還是很強大的。
白歌戈自顧的淺淡一笑,纖手緩緩下移,在令子爵的傷口上停下,猶豫一下,伸手,動作輕柔地將一點一點將令子爵身上的外套一點一點脫下來。
房間裏的燈光很暗,白歌戈看不清令子爵具體的反應,所有的
動作都是靠著記憶摸索。
既害怕傷到令子爵的傷口讓他傷上加傷,又因為環境燈光不給力所以白歌戈的動作就特別的緩慢和吃力。
自從走進這間地下室,白歌戈將包往床旁邊一放就開始趕,。費了大半夜的功夫終於在黑暗中將令子爵傷口的紗布換好之後,白歌戈才警覺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竟然已經一身熱汗。
自己的腿也因為長時間保持半蹲的姿勢,而變得麻木。本來想起身的白歌戈剛起了起來發現腿實在是麻木得撐不上力,所以索性又再一次蹲了回去。
白歌戈伸手,將被子拉過來動作輕柔細致地為令子爵蓋好被子。
把令子爵全部的傷口都清理好之後,白歌戈保持原狀在地上又蹲了一會兒,才再一次試探性地從地上一點一點起身。
起到一半,腿麻得白歌戈下意識地扶住床沿。低頭彎腰,伸手輕輕拍打著腳下麻木僵硬的兩腿。
眼看著時間也不多了,白歌戈拍了拍腿,待腿稍微能乘上一點兒力,白歌戈轉身將醫藥包收拾好,就打算離開。
在離開前,白歌戈還不放心地伸手在令子爵的額頭上再試探了一次體溫。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白歌戈放下心來。
轉身就欲離開,卻不想纖細的手腕突然一緊,身側突如其來的大力,一下子將她用力的拽了過去。
白歌戈本來就毫無防備再加上雙腿麻木承不上力,被這樣突然的力量一拉扯,白歌戈的身子沒有預兆地一斜歪倒在床上。
眼看著白歌戈就要硬生生地歪倒在冰冷生硬的床板上,腰間卻突然多出一隻有力的大手,穩穩地將她接住,然後順勢將她輕輕拖住拽上了硬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歌戈一時之間難以消化。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另一邊剛剛明明是她給令子爵蓋好的被子,下一秒就全部都蓋在她的身上,外加身後抵在溫暖堅實的胸膛,豪不誇張的,白歌戈瞬間感覺自己身上的問題蹭蹭往上躥,尤其是臉上的溫度。
驚險地落盡這樣溫暖結實的胸膛,還在混沌之中的白歌戈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一雙手從腰間環過來,熾熱的一雙大手將她的一雙纖纖玉手捧在手心,暖在胸前。
令子爵粗糙手掌摩挲過的地方,白歌戈感覺就像觸電一樣,渾身麻酥酥地。
白歌戈有些不自然地在令子爵的懷裏別扭地磨蹭著,可是剛一有動作,卻立馬被令子爵陡然收緊的雙臂緊緊地夾在懷裏。
白歌戈的後背也在一瞬間,和令子爵的胸膛緊緊地貼在一切。
從令子爵胸前傳來的熾熱大溫度,讓白歌戈渾身不可控製地輕輕一顫。
多久,多久沒有過這種小鹿亂撞,被觸電一樣的感覺。
躲在這樣有力的懷抱裏,白歌戈感覺溫暖,安全了許多
。
多日來提心吊膽的防備和不安,好像在這一瞬間全部都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