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掙脫
“你聽我說!”項予銘眉間,緊緊地皺起。他就知道項予清那個家夥隻要一說話,準兒沒有好事!
“說什麽?!還有什麽好說的?!”白歌戈目光狠瞪著項予銘。看著他就覺得恐怖!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我……”
“不是?!”白歌戈嘶聲竭力地打斷項予銘的解釋,不給自己任何繼續被麻醉的機會。反過來,字字鏗鏘地逼問道:“我隻問你,是不是隻要我們結婚你就能拿到項氏繼承權?”
項予銘瞪著眼睛看著白歌戈,心裏千言萬語,在白歌戈星星淚目的逼視下。隻能實事求是,無可奈何地應下一聲:“是!”
“你之前接近我是不是因為項天給出的條件?!”一行清淚勢不可擋地從眼眶中流出。
“……一開始是,但是……”
“夠了!”
白歌戈果斷地一揮手,打斷項予銘後麵的花言巧語。
盡管可能猜到了這樣的結局,盡管自己被沒有真正交出真心,但是當自己親手揭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瞞天的巨大謊言之時,白歌戈還是被打擊地無力起身。
她寧願承認自己依然還愛著令子爵,也覺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第二段婚姻隻是一個謊言編製的預謀。
為什麽?
為什麽她的婚姻就這樣注定不幸福?!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還沒有收拾好自己的第一段感情,就要被這樣強製地摁上另一抬花轎?!
不!
她其實是可以反抗的是嗎?!
白歌戈最後再憤憤地瞪了一眼項予銘的抓緊手中的包袋,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著來路,穿著高跟鞋再冰天雪地裏不顧形象地跑開。
看著白歌戈突然跑開,項予銘心中一慌,腦袋裏一片空白,他什麽也想,他隻是告訴自己,他絕對,絕對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白歌戈大步跑開,項予銘也拔腿就跟了上去。
躲在矮牆之後的項予清和黃子儀完完整整地欣賞了這場好戲,看著兩人在雪地裏追逐的身影,得意地相視一笑。
“還是你說得對!白歌戈果然經不起刺激!”項予清低頭看著身邊的黃子儀,不無讚賞地點了點頭。
黃子儀兩手環在胸前,看著漸漸跑遠的白歌戈,不屑地冷哼一聲,“她能經受得起什麽?除了會點狐媚術,把男人迷得團團轉,她還會什麽?真不明白白震庭那個看東西到底是怎麽瞎了狗眼選了她當堂主!”
想起白震庭當初那不公平地決斷,白蘭戈到現在都心有不甘。
看著黃子儀那憤憤不甘的樣子,項予清淺笑著拍了拍黃子儀的肩,笑著說道:“放心吧!是你的沒有人會搶得走!現在就笑讓他們得意一會兒,後麵有的是他們哭的時候!”
項予清的聲音越說越冰冷,但是卻句句說到了黃子儀的心坎裏。
看著項予銘和白歌戈漸行漸遠的身影。黃子儀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的臉,仰頭看著項予清譏笑著說道:“我現在還挺感謝令子爵當初花重金為我整容!不然的話,我現在又怎麽能有機會這樣正大光明地站在白歌戈的麵前呢?”說著黃子儀又得意地冷笑出聲兒來,“現在白歌戈站在我麵前就像一個透明人兒一樣。她的一言一行,每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我能看透。可是她卻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己麵對的到底是誰!這種站在高處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還真是爽!我想令子爵怎麽也不會想到,他當初對我的傷害,終有一天會成為插進白歌戈心髒裏的致命利刃吧?這一次,我一定要把著劍磨得再鋒利些,將過去我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連本帶利地還給他—們!!!”
項予清的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伸手摟住黃子儀的胳膊,笑著說道:“那就讓我們祈禱,白震庭能把令子爵關再久一點!等白歌戈的屍體都冷了再出來也不遲!”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仰頭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白歌戈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想要徹底拜托這樣的擺控。她拚了命地往外跑,穿著高跟鞋,在冰天雪地裏,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項氏的大門跑去。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那一扇冰的鐵門,咬著牙告訴自己,隻要跑出去了,隻要離開了,她就可以徹底擺脫了。
她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她想著哭聲淒厲的小白刈,想著黑暗地下室裏躺著的令子爵,她努力的讓自己逃出這個深淵。
可是……仍然在那最後一刻無法拜托自己打命運,擺脫那個陰魂不散的夢靨。
項予銘腿長腳快地上前,一把拽住白歌戈的胳膊,大力地一拖。
將白歌戈在地上滑了一個圈,又收回了自己的懷抱中。
僵冷的雙臂,死死地將白歌戈桎梏在自己的胸前。隻有感受到她真實的喘息,聽著她悲痛的哭喊,他的心才稍稍安心一些,踏實一些。
“放開!”盡管已經被牽製住,但是白歌戈依然沒有放棄掙紮,猛烈地捶打著項予的鐵臂,努力地向懷抱外撲騰。
可是項予銘的手就宛如一副巨型的鐐銬,將她死死地,死死地捆住,不論怎樣,也掙脫不了。
項予銘在她耳畔大每一聲喘息都像是威脅恐嚇一般,刺激著白歌戈的神經。
看著懷中情緒已經失控的白歌戈,項予銘真的連最後一點耐心也徹底消失了。
現在他走在懸崖峭壁之上,他不明白,為什麽當初他付出了那麽多,這個時候,他卻得不到她一丁點兒的支持和安慰?
項予銘咬著牙,額上的青筋爆出,兩隻鐵臂用力地收緊,湊到白歌戈耳邊,聲音低沉如鬼魅:“你可以離開,回去準備好白刈的棺材!!!!”
說完項予銘一把鬆開懷中白歌戈,賭氣似地將白歌戈往外用力地一推。
被項予銘一推,白歌戈身體不穩地一屁股跌坐在雪地裏。
她終於如願地得到了自由。可是她的世界,卻陡然間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