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神秘男人
回到車裏,令子爵渾身都快要凍僵了。
瑟縮著身子,將車內的空調開到最大,緩了好長一段時間,令子爵的身體才緩緩恢複正常溫度。
將濕透了的外套脫下扔在一邊,沒有顧得其他,令子爵的注意力就再一次放回了白家別墅。
別墅的大門緊緊地關著,兩邊站立著高大的守衛人選,巡邏的隊伍已經收隊了。
這個時候的白家別墅是一天最平靜的時候。
令子爵看著安靜的高大院落,目光如鷹。
不過心裏卻在苦笑,可能這世上除了他這樣喪心病狂,應該沒有誰還會再冒著那樣的風險去闖那一片禁地吧!
令子爵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正在自嘲間,後視鏡裏一個遠遠的黑點出現在令子爵的視線中。隨著距離的拉進,黑點逐漸放大,一個高大男人的輪廓漸漸被勾勒清晰可見。
令子爵看著鏡子裏的黑色身影,屏住呼吸,正襟危坐,靜靜地觀察著來人的情況。
高大的男子低著頭從他的車邊走過,顯然沒有注意到車內的令子爵。
令子爵的車窗貼了深色車窗膜,更是將車內的令子爵安全地隱藏起來。
男人穿著黑色休閑服,臉部戴著口罩和鴨舌帽。
這樣一來,男子的整張臉都被衣物完全的遮罩住,除了一雙小得像一道縫一樣的眼睛,什麽也看不見。
保險起見,令子爵躲在車裏隻是靜靜地觀察,不到萬不得已不打算在這個地方動手。
而且現在這個男人隻是可疑,他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昨天晚上跟蹤白歌戈那個神秘男人。
男人本來昂著頭,可是在即將靠近白家別墅的時候,他的頭卻不由地往下埋得低了許多。
令子爵一雙憂慮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黑衣男人。
原本,令子爵以為在白家現在這樣森嚴的戒備下,那個男人會知難而退如他昨夜一樣,繞進山林。
可是令子爵萬沒有想到,那人竟然低著頭,就那樣唯唯諾諾地走到了門口看守的侍衛麵前。
不知道那人低頭和門口的守衛說了些什麽,守衛竟然轉身將白家的大門打開,放那人進去了!
看著白家的大門打開,看著那可疑的黑衣人走進去,令子爵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人……竟然進去了!!!
以什麽理由?!
憑什麽?!
令子爵百思不得其解。
心跳陡然加速,看著眼前發生的情況。反問自己,難道他真的看錯了?
這個人,不是昨天晚上阿那亞照片上的人?
可是為什麽他總覺得那人鬼鬼祟祟地行為很怪異?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看那身形令子爵竟然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熟悉感!
這個人,他在哪裏見過嗎?
他真的不是昨晚那個可疑的神秘人?
令子爵心跳“撲通撲通”地狂跳。
再顧不得許多,令子爵打開車門,走下車,回頭看著那個黑衣男子來的方向,再轉頭看了看遠處白家的大門。
令子爵上前走了幾步,遠遠地看著白家森嚴的大門,猶豫著,衡量著還是在停住了腳步。
正在為難之際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令子爵身邊一晃而過,然後徑直地鑽進了令子爵的車內。
就在令子爵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敢鑽進他的車。
令子爵皺著眉,快步回到車邊,探頭一看,那人竟然是馬應天!
馬應天突然的出現,讓令子爵吃驚不小,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出現無異於雪中送炭。
安靜坐在副駕駛的馬應天扭頭朝著令子爵僵硬地笑著揮了揮手,打趣地說道:“看來我們的少爺還真是命大,都這種時候了,少爺您居然還敢到這個地方來。”
馬應天的清冷的聲音,在這個寒冷的早晨聽起來格外的清冷。
令子爵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臉上焦慮的神情也在瞬間完美地隱藏起來。隻是扭頭看向白家別墅的時候,目光裏依然是難以掩飾的憂慮和不安。
馬應天坐在車裏,看著這樣強忍著不安的令子爵,無奈輕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按下喇叭成功地再一次引起令子爵的注意。
令子爵回過頭,煩躁地皺起眉頭,不滿地瞪著馬應天。正欲發怒,馬應天的手中卻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包東西。
馬應天看著令子爵,晃了晃手中的東西,一臉神秘地看著令子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令子爵不解地皺著眉頭看著馬應天。那包東西被棕色的牛皮紙包著,令子爵不知道那裏麵有什麽東西,也不知道這東西和他有什麽關係。
雖然很好奇,但是令子爵心中依然放不下白歌戈的安危。正在猶豫,車內的馬應天卻側身推開了令子爵這邊的車門,清涼的聲音在車內響起,“上車吧,白堂主不會有事的!”
聽到馬應天這一句話,令子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回頭,看著馬應天那一副了然的模樣,令子爵像是吃癟一樣,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抬頭看著目前依然平靜如水的白家大院。
猶豫一秒,坐回了車裏。
坐會駕駛位置,令子爵扭頭看著馬應天,謹慎地打量著。
馬應天當然知道令子爵心中想的是什麽。不過他這樣想就對了,這樣他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既然現在已經能清楚地看清了令子爵對白歌戈的情感,馬應天現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他要想辦法取得令子爵的信任,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借著令子爵的庇護,光明正大地保護白歌戈了。
馬應天坦蕩地迎上令子爵疑惑的眼神,伸手將自己手中沉甸甸的包裹放進令子爵的手中。
手中突然多了一些分量,令子爵皺著眉頭,看著手中這一包沉甸甸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麽?”
馬應天看著令子爵,語氣篤定,“你要的東西!”
馬應天那樣篤定的樣子更加讓令子爵反感。那種感覺就好像他裸身現在他的麵前,他心裏的所有想法都被他看透一般。
向來都隻有令子爵站在高處對著別人審時度勢,從來沒有人這樣審視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