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鏡子裏的狼狽
令子爵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看著阿那亞,感激她為他帶來的精神支持和勇氣。
令子爵深深呼出一口氣,一種爽朗地輕鬆將他從那些沉重的束縛中解脫出來。令子爵看著阿那亞,目光堅定,“我和歌兒當然要在一起,小孩子是不能沒有爸爸的!”
阿那亞看著精神抖擻的令子爵,不由地會意一笑,重重地拍在令子爵手上的肩膀上,肯定道:“當然啦!沒有爸爸的小孩子是很可憐的!”
阿那亞的聲音鏗鏘有力,大大的巴掌拍在令子爵的肩上同樣“擲地有聲”。
突如其來的刺激,痛得令子爵齜牙咧嘴。看著令子爵疼得額頭上都在冒汗,阿那亞湊到令子爵的麵前,問道:“怎麽樣?恨疼吧?”
阿那亞的嘴角一勾,壓低聲音,在令子爵的耳邊,小聲說道:“後悔的滋味比這更不好受!”
令子爵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俊美的目光落在阿那亞威脅痞笑的臉上。
這世上說到後悔,還有誰比她更有發言權呢?
令子爵沉默地看著阿那亞,臉上因疼痛而皺起的麵容一點一點舒展,看著阿那亞的目光愈加堅定。
或許這一次,真的除了阿那亞,沒有任何人能幫助他。
她對後悔有著更加深刻的體會,她對叛逆有更加獨立的思考。
她是一個真正在脫離社會,安心活在自己世界裏的自由人。
盡管是這茫茫人海裏的一名無名小卒,但是她這一生對得起自己。
令子爵看著阿那亞的目光是羨慕的。
他總說自己可以為了白歌戈放棄一切,可是直到現在,他什麽有沒有放棄,同樣什麽也沒有得到。
在愛情裏,他隻是一個總在逃跑的懦夫。
他沒有真正付出,所以又何來回報?
阿那亞的幹淨和輕鬆自在。就像一麵鏡子,照出了令子爵在一座座“大山”的傾軋下垂死掙紮的狼狽模樣
。
有一天,他也希望能活得想阿那亞那樣輕鬆,那樣純粹。
令子爵緩緩地從阿那亞的身上挪開,看著玻璃鏡麵裏映襯著的自己,突然覺得自己過去三十年的人生,過得無比荒涼。
他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他總是想通過瞞天過海的手段,委曲求全地和自己的愛人苟且一生。
因為在乎別人的眼光,害怕別人的指手畫腳,他甚至要帶著白歌戈母子逃到無人荒島。
你看,他的人生多麽荒誕。他竟然還企圖讓他的妻子,他的兒子和他同樣荒誕!
令子爵無奈地苦笑。
在阿那亞這麵通透的鏡子照片,令子爵才真切地看清自己。
看著在掙紮中的令子爵,阿那亞歎出一口氣,右手握拳,用力一拳砸在令子爵堅實的胸膛,寬慰道“不用這樣大徹大悟得好像看透了人生。隻要明確地知道自己心裏真正想要的就好,這一點你的目標很明確不是嗎?”
阿那亞仰頭看著令子爵,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令子爵低頭看著自信輕鬆的阿那亞的露出淡淡一笑。
確實,至少,他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長長地歎出一口氣,令子爵轉身,穿上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令子爵輕快的腳步,阿那亞也輕鬆愜意一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a州這個陌生的地方,初來乍到,阿那亞還沒有認真的欣賞過這個國家。
緊跟著令子爵的腳步,阿那亞穿上外套,也漫無目的地走進了這個陌生美麗的城市。
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總喜歡四處瞎轉轉,認識一些陌生的人,看一些陌生的風景。
令子爵不知道出門去了哪裏。
不過他車庫那麽多車,阿那亞隨便柃了一把鑰匙開著車也出了大宅。
a州比她的家鄉繁華多了,阿那亞看著忙碌的身影穿梭在繁華熱鬧的街頭,阿那亞覺得自己還真是清閑得快發芽了。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一陣,阿那亞有些坐不住了。。
閑來無事,想起剛才令子爵說道白歌戈時憂傷的神情。一時間,對白歌戈好奇突然翻倍的增長。
藝高人膽大。身懷各種奇門遁術的阿那亞初來乍到,也不管白虎堂在a州到底是一個多威嚴的存在,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電話,查出了白虎堂的具體位置,阿那亞開著車就直接衝了過去。
看著白虎堂高聳入雲的辦公大樓,阿那亞還真是對這個高樓頂層的女人越加好奇。
阿那亞將車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那棟大樓的情況。
其實按照阿那亞大脾氣,她真想就那樣直接衝進去,找到那個叫白歌戈的女人仔細瞅瞅。
但是她這個膚色,讓她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顯得格外顯眼。
而她隻是偷偷出來沒事瞎晃悠,萬一打草驚蛇壞了師兄的好事,那令子爵還不得將她抽筋扒皮?
所以思前想後,阿那亞還是決定就躲在遠處守株待兔,沒準兒,還真能等到小兔子。
阿那亞坐在車裏,一邊等,一邊聽音樂,一邊晃悠,還真有些自娛自樂的味道。
作為一個成熟的特工,就必須要有頑強的耐力。阿那亞沒有別的特點,就是特別能忍耐。
雖然隻是報著試一試的態度,但是既然來了,見不到人,阿那亞還真是覺得不甘。
就這樣,從天亮到天黑阿那亞的車就那樣靜靜地停在角落。她好奇的目光透過車窗死死地盯著那棟摩天大廈的大門,等候著。
車子四周人來人往,進進出出之後,這座威嚴的大廈,漸漸變得安靜。
阿那亞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了。抬頭放眼望去,整棟大樓亮著的燈盞越來越少。
隨著時間的流逝,阿那亞不可抑製地興奮。
快了吧,應該。
阿那亞沒有見過白歌戈,甚至照片阿那亞也沒有見過。
但是當白歌戈和項予銘並肩從大廈走出來的時候,阿那亞伶俐的目光幾乎毫不猶豫地鎖定了那個氣質非凡的女人。
不過她旁邊那個男人——怎麽看都有點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