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神秘的馬應天
直到現在,白歌戈那時的目光都還深深地印在令子爵的腦海裏。回想起她的眼神,令子爵簡直不敢想象,她到底有多恨他!
令子爵苦笑。
愣神間,付靳言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
令子爵回頭,看著付靳言,冷聲問道:“派人跟上去了嗎?”
付靳言默契地看著令子爵,點了點頭。
現在他們出於被動。而白蘭戈是能幫助他們打破這個僵局最好的誘餌。
隻是有一點付靳言不明白,“子爵,你現在將白蘭戈放走了,那七天之後,回到z國你怎麽向老將軍交代?”令君權這次之所以這樣處處寬鬆,還不是因為黃子儀。
而現在將假扮黃子儀的白蘭戈放走了,回去又該怎麽交代呢?
這個問題,付靳言很頭痛。但是令子爵卻完全不在意,看向付靳言那愁眉不展的眉頭,語氣淡淡:“有什麽好交代的,就是分手了唄!還能怎麽交代?”
令子爵一副不以為然。
真正讓令君權高興的不是黃子儀而是有人能取代白歌戈重新站在他的身邊。
而黃子儀的出現無非是讓令君權更加堅定的相信他沒有回憶起過去,他對白歌戈依然保持著敵視。
黃子儀不過是一個象征而已。黃子儀走了,隻要有另一個人取代,又有什麽交代不了的嗎?
而這個人,令子爵已經物色好了,正在來的路上!
令子爵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付靳言身後的電腦上。拖著下巴,思索著,問道:“項天那邊聯係得怎麽樣?”
“已經和他的秘書取得聯係了,”付靳言回道,“再加上老將軍可能在那邊比較擔心了,介於龍炎軍團和項氏現在的合作關係。項氏那邊給我們的回複很快,具體時間定在明天下午。但是你現在的身體……如果不行的話,我可以把時間往後再調一調。”
“我們還有時間可以等嗎?”
令子爵的聲音冰冷得沒有溫度。
令子爵知道付靳言隻是好心關心他,但是他不喜歡這種特殊照顧的感受。他什麽時候需要特殊照顧?
當初在中東戰場,他不是同樣帶傷上了戰場,也同樣活著苟延殘喘到了現在!
付靳言點了點頭,轉身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而令子爵則窩在沙發裏,看著手機屏幕,長久地發呆。
不知道令子爵到底琢磨了些什麽過了好一會兒,又回過頭來,對著付靳言問道:“你覺得馬應天這個人怎麽樣?”
付靳言從電腦屏幕下抬起頭來,嘴裏喃喃重複念道:“馬—應—天?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
令子爵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可人兒,抿唇說道:“這次他救了我!”
付靳言挑眉,這件事他知道,分析道:“馬應天能力出眾,深得老將軍的信任。以他的能力,這次成功將你救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令子爵眉頭輕皺,“他的背景幹淨嗎?”
付靳言沉眉斂目。這個人他還真沒查過,不過令君權是那樣相信他,所以付靳言猶豫地不確定地說道:“應該——吧!”
令子爵和付靳言一樣,認為令君權相的人或許應該就是“很幹淨”的人吧!
其實令子爵就是隨口這麽一問,可是話一出口,令子爵又突然覺得這個點,好像確實有些可疑。
因為令君權的權威,好像重來沒有人去懷疑過他。
不知道為什麽,馬應天總是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
馬應天總是神出鬼沒地讓他看不透他。
這種變幻莫測的感覺,讓令子爵心裏不舒服。
看著令子爵皺眉,沉思的樣子,付靳言笑問道:“怎麽?懷疑起自的救命恩人來了?”
救命恩人?
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的令子爵,還不大習慣“救命恩人”這個陌生的詞。
他也有虧欠別人的這一天?不管怎樣,這個人情他遲早會還給他。除了白歌戈,他誰也不欠!
令子爵皺著眉,搖了搖頭,疲倦地閉目沉思道:“不是懷疑,隻是想再確認一下是否安全?”
聞言,付靳言點了點頭,記下這件事,打算後麵有時間再去仔細查一查。
身為信息部部長,龍炎軍團的每一個人他都必須要了如指掌。
付靳言這邊還再計劃著調查馬應天的背景,令子爵的思緒就已經跳到了另一個頻道:“你說如果他忠於令君權的話,有沒有可能為我們所用?”
昨天,馬應天的提議,還在令子爵的耳邊縈繞。
對於能力這樣出眾的人才來說,他的話,的確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付靳言被令子爵這麽一問,還真是蒙了。
他們和令君權在行動上真的有很大的差距嗎?
隻是,他們最見不得人的秘密不過是令子爵找回回憶的事實而已。
隻要馬應天是一個能保守秘密的人,那又有何不可用?
付靳言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地說了出來。
可是令子爵卻遲疑地沉默,“如果有一天令君權下令讓他去暗殺歌戈她們母子呢?如果我現在貿然將他派到歌戈身邊,那到時候他下手不就更方便了嗎?他始終是首先聽命於令君權的!”
令子爵有些激動地再一次強調著這個事實。
就好像男人的處女情結一樣,馬應天忠於令君權,這一點無論怎樣他都不能釋懷。
可是現在還有誰,能比馬應天更有能力保護好白歌戈?
以前他可以自信地輕鬆解決掉令君權派來的所有殺手。可是現在呢?
他自身都難保,還要怎樣護她周全?
現在,他真的很需要一個像馬應天這樣能力出眾的人,站出來幫他保護好他的歌兒,他的孩子。
令子爵皺眉看著付靳言,問道:“現在我們募集的人當中有能力特別出眾的人嗎?”
最近,付靳言確實拿著大把鈔票招募了不少人才到令子爵的麾下,隻是——“這些人都是新人。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忠誠度更低,現在就投入使用可能會有風險!”
這個風險,付靳言還是盡職地在令子爵的耳畔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