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有人歡喜有人愁
麵對項予銘的幼稚,白歌戈不以為意地送了他一記白眼。
他在幹什麽,白歌戈難道還會不知道嗎?
不過又想起那根黑粗的發絲,白歌戈心中莫名的心慌罷了。
那根頭發自然被白歌戈我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間,無聊地來回揉搓著。
細細把玩,白歌戈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
這熟悉的感覺確實莫名其妙,因為她以前確實沒有這樣無聊地玩弄過一根頭發
項予銘將房間上下仔細打量一番,沒人什麽特別的新發現。
歎出一口氣,看著軟墊上肉嘟嘟的小家夥,項予銘心情放鬆了不少。
歎出一口氣,幹脆直接放棄了線索的尋覓,走過去躲在小家夥麵前。無聊地逗著小家夥。
這次闖入的人,一定是龍炎軍團一等一的高手。那樣的高手怎麽會留下致命的線索讓他知道外行去發現呢?
所以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那些個無用功上麵,倒不如抽點時間和小家夥混個臉熟。
他們之間的熟絡,沒準兒在不久大將來,就能派上大用場。
這樣想著。項予銘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鬱。
不得不承認,小孩子真的是無邪的天使。本來還滿心憂愁的項予銘,看著小白刈那樣不知疲倦地一層接一層壘著積木,項予銘仿佛也被他那不屈不饒的精神感動了
。
伸手撿起過落在手邊的積木,輕輕地為小家夥放在積木小塔的最頂端。
將最後一塊積木放在塔頂的艱苦任務小白刈已經嚐試很久了,到始終都沒有如願
。好多次不是塔倒就是塔歪。
這一次在項予銘的幫助下歌王輕鬆就完成了,小家夥高興得情不自禁地蹦噠著。
項予銘看著信仰這樣容易滿足的小人兒,冷漠的外表也逐漸被他的快樂和興奮感染。
白歌戈坐在床上眼看著一大一小的互動不由地目光有些飄忽。
白歌戈和項予銘還能這樣清閑的逗逗小家夥玩一玩?可現在令子爵真的是急得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
令子爵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令君權這樣關心關愛過他呢?
這會兒他卻因為他的一點傷痛,還非要帶著大部隊跑到A州來。
不過令子爵當然不能讓令君權來A州。如果他來了,就等於白歌戈和小家的死期到了。
所以好說歹說,最後還搬上了黃子儀這塊擋箭牌,才總算將令君權留在了Z國,不過條件是他和黃子儀必須盡快回去。
令君權給的最後期限是一周。
七天之內,他就必須回Z國,不然的話,他的存在對白歌戈母子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掛了電話令子爵疲倦地閉上眼睛,將手機往床上一扔。
坐在床邊,聽了全過程的付靳言,自然知道令子爵此刻複雜的心情。
隻是看現在令子爵的身體狀況,這七天可能也隻是心裏安慰,又真正能做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呢?
在A州,這裏是白虎堂和項氏的天地,龍炎軍團在這裏根本施展不開手腳。
他帶著數十黑客,到現在也沒有攻克項氏的防火牆。
短短數天,付靳言就感受到了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挑戰。
這一次的難度,真的是史無前例。但是看著令子爵,緊繃著的唇角,付靳言知道,令子爵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放不下那對母子,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冒著那樣大的風險,負傷而歸。
付靳言看著沉默的令子爵,從床邊起身,無言地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令子爵冰冷的聲音,“聯係項天,我要見他!”
付靳言摸著門把手的動作一滯,在門口停留一時,靜默地點頭,而後開門離開。
令子爵孤獨地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什麽也不想我什麽戰略什麽計劃都沒有心思去想。
他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麽總是在自己未來的計劃上失敗了。
心急也亂是不是?
明明知道欲速則不達,他卻偏偏忍受不了一時一刻大分離。這一次也是,一切終究還是砸在了他的手上。
還有七天,在A州的這七天,令子爵也別無他求。至少,再讓他見一見他們母子。
沉沉地歎出一口氣,令子爵輕輕地閉上眼睛,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假裝她還在她的身邊。
夢裏,他看著她端著醫療箱急切向他撲來,關切地檢查著他的傷口。
可是夢醒時,他隻能清晰地感受到,眼角淚珠滑落的軌跡,和胸膛空落落的孤獨。
令子爵苦笑一聲。他還真是不適合清閑。一閑下來還就這麽矯情。
咬著牙從坐身來,令子爵伸手輕輕摸了摸肩胛骨的傷口。估摸著這個位置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人,掀開被子,走下了床。
令子爵來到電腦前,令子爵打開很久沒有聯係的郵箱,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單手在鍵盤上敲下簡短兩個字,“救急”。
看著郵件被成功發出。令子爵坐在電腦前久久地發呆。
他說過一生隻用他一次。
現在,時間到了!
晚上的時候,令子爵走出房間,看著客廳裏還在忙碌的付靳言,神情淡漠。
付靳言從一堆電腦中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令子爵,“怎麽出來了?”
令子爵走過去,看著付靳言電腦屏幕上的代碼,問道:“還沒有攻克?”
付靳言臉上的表情僵硬,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相比起來,令子爵的情緒沒有付靳言的低落。沒有攻克才應該是正常的。
盡管付靳言是龍炎軍團信息部部長,電腦上的功夫自然不弱,但是他們似乎忽略了現在項氏的合作夥伴——龍炎軍團!
他們現在這樣做,不就是以己之矛克己之盾嗎?
他真是傻。
令子爵伸手,將付靳言的電腦合上,看下付靳言呼出一口氣說道:“這個工作放下吧!”
“不攻了?”付靳言不解地看著令子爵。
麵對付靳言的不解,令子爵泰然地點了點頭,“不攻了!”
“那我們現在做什麽?”付靳言看著令子爵,等待著令子爵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