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龍潭虎穴
沒有人會想到令子爵竟然會出現在白家別墅。,項予銘也沒有想到。
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知道那無異於送死,但是他就是這樣做了。
是夜,天色漸漸安樂下來,偷來一天清閑的白歌戈早早地就將小家夥洗得白白淨淨的扔上了床。
難得一整天就都和媽媽待在一起的小白刈,今天的情緒好像特別的高亢。已經晚上九點了,換了平常早就該脫衣服睡覺了,可小家夥卻穿著睡意依然在床上蹦噠,歡脫得手舞足蹈。
白歌戈坐在床邊,看著小家夥開心得手舞足蹈的樣子也隻能是無奈地搖頭。擺了擺手,讓前來接小白刈去嬰兒房的阿姨們都退了出去。
自從中了槍,白歌戈就沒有帶著小家夥一起睡過覺。她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擔心晚上不安靜的小家夥會無意之間將碰到她的傷口。
盡管現在依然沒有完全恢複,但是白歌戈真的不忍心再將小家夥送出自己的房間。
阿姨們都退出去之後,白歌戈起身將門關上,一回頭就看見小家夥在床上向她揮舞著小手,跌跌撞撞地向她走來,嘴裏低聲喃喃著:“媽媽……媽媽……”
看著小家夥這純真可愛的模樣,白歌戈心中一暖。
眼看著小家夥顫顫巍巍地都已經快要走到床沿,白歌戈下心一緊,快步走過去,將小家夥一把抱。
突然被騰空抱起,小家夥的記憶可能還停留在晚上項予銘的搖晃中,!傻嗬嗬地看著白歌戈,一個勁兒地傻笑。
白歌戈看著這樣開心的小家夥也真是沒辦法。可能隻是一個心存愧疚的媽媽單純地想要討好自己的孩子,白歌戈強忍著傷口的陣痛將小家夥放在臂彎,上下來回的晃動。
看著小家夥開心的笑容,白歌戈仿佛真的可以忘記自己身上的疼痛一般。
晚上十點,興奮異常的小家夥,終於累了。沒精打采地爬在白歌戈懷裏,軟綿綿的小手在攪弄著白歌戈胸前的發絲。
白歌戈輕輕地握住小家夥的手,這樣寧靜的夜晚,白歌戈有些困了。但是懷裏的小家夥還再做最後的掙紮,明明已經困得眯眼睛了,但是小家夥就是遲遲不肯睡去。
白歌戈想著法兒地想將小家夥盡快弄睡著,想起睡前故事,腦海裏下意識地就回放起三隻小豬的故事。
“從前,有三隻小豬……”白歌戈看著窗外的月色,摟著懷中真切的小人兒。回想去年今日,當小家夥還在她的肚子裏時,曾經有一個男人,貼著肚子反反複複地講過這個故事。
雖然那時小家夥還在肚子裏,但是不知道小家夥是否還有記憶。是否還記得,那個曾經記得它,愛他的男人,也曾這樣溫柔地!親吻過他。
“在一個遙遠的山村裏,住著一位豬媽媽和她的三隻可愛的小豬……”
小家夥真的是困得不行了吧!才講了兩句,白歌戈就已經聽見了懷中人兒沉沉的呼吸聲。
白歌戈低頭看著小家夥安靜熟睡的模樣,長長地歎出一口氣,翻身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小聲地繼續喃喃自語:“豬媽媽每天都很辛苦,小豬們一天天長大了,可是他們什麽事都不做,。一天晚上,吃過晚飯,豬媽媽把孩子們叫到麵前……”
夜已經深了。一個人悄聲自語的白歌戈,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將美好記憶裏的故事娓娓道來。在這樣安靜的夜晚,大著膽子打開了回憶的大門,猜想著,當初還在肚子裏的小家夥,是不是也是這樣聽兩句就睡著了呢?
不過到現在,白歌戈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令子爵講故事時小心翼翼的緊張模樣。
曾經,他承諾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爸爸的。他積極地練習著睡前故事,他每天都緊張地將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費力地傾聽著他的傾訴。
可是以前那樣認真想要當個爸爸的人,現在又在哪裏呢?
白歌戈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緩緩地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閉著眼睛,聽著身邊人兒規律的呼吸聲,白歌戈的心情一點一點平複下來。
淩晨一點,一身夜行衣的令子爵坐在跑車內,手指關節一下接一下有節奏地敲打著方向盤。
還有十分鍾。
令子爵發誓,這是他人生中最草率,最衝動的一次行動。
但是為了妻兒,他別無選擇。
他想他們,他發瘋一般地想要見到他們。所以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闖一闖。
分針在表盤上緩緩挪動。
行動的最佳時機一點一點逼近,令子爵閉著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睛時,抬腕一看——時間到了!
麻利地下個車,令子爵沒有帶任何行李,繞到別墅後院。一個翻身,輕盈落地。
令子爵機警地躲到一個隱蔽處,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情形。
白家別墅他這是第一次來,白家別墅戒備是森嚴令子爵早有耳聞。不過就算是龍潭虎穴,令子爵也有信心能從這裏走出去。
活到現在三十年,二十多年他都在研究軍事上的攻和防,不論科技怎麽變,防守攻擊的思路都是萬變不離其宗。
龍炎軍團的防守係統是他一手設計地堪稱世界一流。他既然能設計防守係統,就完全能把握住設計者的防守要點和思路。
黑影在蔥蘢的樹影中一閃而過,左閃右躲,令子爵成功地翻進了別墅二樓。
如果沒有記錯,白歌戈的臥室還有小白刈的嬰兒房都在二樓的東側。
令子爵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一步一步朝著地圖上的紅圈邁進。漸漸靠近時,令子爵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小鹿亂撞的心跳。
有時候隨心也是一種魄力和幸福。這一次,令子爵盡情地享受著心跳加速給他帶來的快感。至少這樣強烈的心跳,還能證明他這行屍走肉一般的軀體終於活了過來。
令子爵講手放在門把手上,“哢嚓”一聲,推開門,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