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有觀眾的對話
白歌戈彎著身子在項予銘的頸間找了半天,不僅沒看見項予銘口中的爬蟲,連一丁點兒的紅印也沒有看見。
“哪呢?”白歌戈冰涼的手在項予銘溫潤的脖頸間翻找。
冰涼纖細的觸感,項予銘心中感覺到一陣清涼。項予銘不怕冷,感覺到白歌戈的纖纖玉手在自己的頸間遊走。
項予銘嘴角勾起一抹舒爽的笑意,“就在耳根右後邊,你看見沒?肯定有印兒!”
項予銘的語氣篤定,本來就已經想放棄的白歌戈聽他這麽一說,有正正經經地在他的脖頸間尋找。
“……還是……沒有啊!”白歌戈找了半天,是真的,真的,什麽也沒有看見。
“沒有嗎?”項予銘佯裝著不信,歪著脖子斜眼看著頸後的白歌戈。腳下卻用力將油門一踩,車子陡然加速
。
沒有捆安全帶的白歌戈重心不穩,直直向前撲去。項予銘早有計劃地將自己的上半身往白歌戈的方向一傾。
“啊~”
突如其來的加速讓白歌戈下意識地驚聲尖叫。
聽見這突然闖入耳麥中的意外驚叫,正在開車的令子爵眉頭微微一皺。腳下意識地踩在了刹車上。
毫無意外地,白歌戈直挺挺地撞在了項予銘的肩上,脖子一身長,溫軟的密唇緊貼著項予銘的臉頰。清淺的鼻息,輕輕地撲打在項予銘的耳根。本來隻是一個測試,結果項予銘自己依然不受控製地紅了臉頰。
項予銘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腳下力道自然恢複了平常。
車平穩下來之後,白歌戈慌亂地從項予銘的身上起來,迅速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挪進自己安全的小窩。
白歌戈坐在副駕駛,背抵著門,一臉警惕地看著項予銘,責聲問道:“你幹什麽?”
開著車的項予銘一臉無辜地扭頭看著白歌戈,問道:“我哪裏有做什麽?倒是你,親我幹什麽?!”
“親”這個字,項予銘故意提高了分貝,像是在向白歌戈強調又像是在刻意炫耀。
白歌戈憋紅了看著項予銘,鼓著腮幫子說道:“你——胡說什麽?誰親你了?”
“你啊!”項予銘理直氣壯地接上了白歌戈的話。扭頭看著白歌戈痞裏痞氣的俊臉還得意地揚著兩道濃眉。
項予銘這痞氣的樣子十分欠揍。可是,一時間,白歌戈卻找不到有力的話來回擊。
因為剛剛,確實是親到了……
當唇瓣觸碰到項予銘溫軟臉頰時,白歌戈心中一顫。
那種麻酥酥的心跳感讓白歌戈麵紅耳赤。
白歌戈雖然知道這一定是項予銘齷蹉的整蠱,但是現在她臉紅的喘不過氣來,所以幹脆將臉往窗外一揚,閉嘴不搭理項予銘這個無賴。
白歌戈不說話,可不代表項予銘就不會找茬。這麽好的開端,如果繼續演下去,還真是對不起那位高貴的觀眾。
項予銘挑了挑眉,餘光掃過白歌戈緋紅的臉頰,調侃道:“怎麽?臉紅了?”
“……”白歌戈扭頭看了項予銘一眼,自然賭氣地沒有說話。
不過白歌戈這生氣時活脫脫的樣子還真是可愛。項予銘低頭輕輕一笑,接著說道:“都老夫老妻了,還臉個什麽勁兒?這麽嬌羞!”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大路上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車輛往來,再加上他們的車四周還有白虎堂的車在四周保駕護航。所以這會兒來了興致的項予銘將更多的心思全放在了“演戲”上麵。
有長一段時間,他都一直盯著白歌戈紅潤嬌羞的臉頰,因為這樣害羞的白歌戈還真是難得一見。
白歌戈一聽項予銘這話,就算是躺進了棺材也必須的站出來為自己的聲譽正名!
白歌戈從坐直了身子,眉頭一皺,瞪著項予銘質問道:“誰跟你老夫老妻?!”
看著白歌戈這皺眉,氣得都快躥上車頂的白歌戈,項予銘眉眼一彎,眼中的笑意更深,厚著臉皮,嬉笑道:“你啊!遲早會是的!”
項予銘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不正經的笑,但是目光裏卻是真真切切的認真。
甚至語氣裏都帶著幾分堅毅。
項予銘總是這樣。不論說什麽話題,最後都能扯到要將她收服的總論上來,不論開什麽玩笑總會不正經地暗示。
盡管項予銘眼中的認真,白歌戈也看見了,但是她從來沒有當真。因為不管別人怎麽努力,她心所向的地方她自己永遠清楚。
所以麵對項予銘再一次的宣誓發狠,白歌戈也隻是不屑一顧地賞了項予銘一記白眼,就將這一頁揭了過去。
以往,麵對白歌戈這不屑一顧項予銘總是會在心裏暗自發狠,然後每時每刻都期盼著那一天的到來。
不過這一次不同了。
項予銘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
既然這一次有聽眾,他就連開玩笑也有興致多了。
項予銘目光澄澈地看著白歌戈,換上一副認真的口氣,問道:“我們的協議你忘了嗎?”
協議?
白歌戈微微皺眉?
是他和白震庭私自商量的東西嗎?
她沒有同意,不算數吧?
白歌戈皺著眉頭,微微側頭小心翼翼地看了項予銘一眼。
現在白虎堂正處於改組的關鍵時期,如果這個時候非要跟他劃清界限。萬一他一生氣就將帶著白虎堂的所有內部機密跑了怎麽辦?
可是……就這樣昧著良心用沉默將這件事不了了之的話,白歌戈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白歌戈有些為難地皺眉,心裏好一番鬥爭。
思忖良久,白歌戈事業上的野心還是沒能戰勝良心。最後隻好長長地歎出一口氣,目光沉重地看向項予銘。這些話她很久之前就想說了,“項予銘……”
“你不用說!你腦袋裏想什麽我都知道。”項予銘失望的目光從白歌戈身上劃過,語氣裏卻是不辯喜怒的平淡。
他明明是想演好這場戲的,可那知這個不看劇本的搭檔居然半路跳戲,差點砸了他的場子。
項予銘輕不可聞地歎出一口氣,白歌戈想說的是什麽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但是不管她現在想說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觀眾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