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溫馨和睦
接到令子爵電話的令君權和尹之悅早早地就吩咐著家裏的傭人們準備了很多可口的飯菜。
令君權和尹之悅也正式地好好打扮了一番。這還是令子爵第一次主動說要帶女朋友回來。
令君權和尹之悅著實有些興奮,期待著那個能叫令子爵吸引的女人。
聽到汽車引擎聲,一向沉穩的令君權也忍不住地探頭向門外望去。
腳步聲漸漸進了,令君權坐在輪椅上,在客廳中央,靜候著。
白蘭戈,哦不,現在應該是黃子儀了。
黃子儀從車上走下來,終於在陽光中看清了這座肅穆的建築。不過這裏是她的噩夢,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令子爵沒有說話,也沒有等她,下車之後徑直往大廳走去。
他不擔心她會逃跑。他手上有足夠的籌碼,可以讓她俯首帖耳。
黃子儀看著令子爵的背影隱忍地歎出一口氣,還是妥協地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黃子儀並肩走在令子爵的右邊,快要走進大廳的時候,令子爵的腳步微微一頓,大手沒有預兆地伸過去一把握住黃子儀冰涼的左手。
黃子儀心中一跳,不解地看向令子爵硬朗的側臉輪廓。
不過黃子儀怯懦的驚懼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令子爵沉沉地呼出一口氣,看著燈光璀璨、裝修奢華的大廳,目光中是拚死一搏地倔強和執著。
輕輕地閉眼,再次睜開眼睛,令子爵帶堅定,拽著黃子儀走了進去。
一臉期待的令君權對黃子儀的第一印象隻就是——腫!
整容手術雖然成功但是不管怎樣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恢複的。這才剛剛拆了紗布的白蘭戈就被令子爵催著拉進了漩渦,效果也就隻能這樣了。
令子爵迎著令君權和尹之悅僵硬的笑容,麵帶笑意,一步步向他們走去。
令子爵拉著黃子儀在令君權和尹之悅的麵前站定,扭頭衝著黃子儀溫和一笑,對令君權和尹之悅大方介紹道:“這是子儀。”
令子爵扭頭刹那溫柔的微笑讓黃子儀片刻的失神,以至於當令君權和尹之悅疑惑的目光齊齊向她投來時,她的回應是那樣的倉促,那樣的漏洞百出。
令子爵垂眼看著黃子儀笨拙的反應,不動聲色地輕輕將黃子儀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打趣地解圍道:“怎麽這麽緊張?剛才不是還活潑得快要竄上天了嗎?”
令子爵目光神情地看著黃子儀,眼神中似有若無的寵溺讓人捉摸不透。
本來還一臉擔憂甚是猶疑的令君權心中的疑惑瞬間落了地。
看著眼前這對年輕人,不由地點頭,露出輕鬆的笑意。
黃子儀在令子爵的身側坐下,看向令君權的目光總是小心翼翼甚至有些隱約地躲閃。
令君權歪頭看著乖得像小貓一樣的黃子儀,笑問道:“子儀,我看起來很凶嗎?你好像很怕我啊~”
令君權雖然隻是在開玩笑,但是謹慎的令子爵心裏立馬亮起了紅燈。表麵上雖然到著儒雅的微笑,但是心中卻是慌亂。
令子爵迎上令君權慈祥的目光,正要解釋,卻聽見身側嬌柔的聲音不卑不亢地解釋道:“伯父,子儀不是害怕隻是敬畏。經常聽子爵提起您,所以對您心裏是萬分敬佩的。”
黃子儀這話雖然是官方拍馬屁標準版,但是現在聽在令君權的耳朵裏,卻是十分受用。
令君權聞言,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回頭對著尹之悅打趣地說道:“還真是沒看出來,這丫頭的嘴還真是甜。”
這麽久以來,難得見令君權這樣舒心的大笑,尹之悅也跟著高興,同樣點頭,溫柔的目光落在黃子儀的身上,淺笑著點了點頭。
黃子儀看著開心大笑的兩人,心中的緊張一點一點放下。隻是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會有這樣神奇的經曆。
身為白虎堂的嫡女,卻在這裏和龍炎軍團的令君權諂媚賣笑。
雖然不恥,雖然憤恨,但是白蘭戈好像有一點懂了令子爵的用意,隱約意識到自己對令子爵而言的利用價值。
雖然是苟延殘喘,但是這樣肮髒的利用,卻讓她沉睡冰冷的心,又有了一絲絲的生機和活力。
既然官方標配版的馬屁都那樣管用,那黃子儀又有什麽好擔憂的呢?
和尹之悅三言兩語就聊得熟絡。尹之悅還高興地向她招手,讓她坐到她的身邊。
黃子儀扭頭征詢地看了令子爵一眼,等候著指示。
明明是這樣僵硬的主仆關係,看在令君權和尹之悅眼裏卻是難舍難分地恩愛。
尹之悅看著黃子儀樂嗬嗬地笑道:“子儀,你看子爵做什麽?阿姨就是想和你坐近一點,想和你好好聊聊天,你不用看他。”
令君權臉上也是笑意盈盈。
令子爵目光飛快地從令君權和尹之悅的臉上掃過,在心中快速地衡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和談話氛圍,不動聲色地點頭應允。
黃子儀就這樣被尹之悅從令子爵的身邊挖了過來。
這樣親密地坐在尹之悅身邊,黃子儀也不覺得畏懼。
因為她知道,令君權和尹之悅喜歡的不是她,好奇關心的不是她,隻是令子爵身邊的那個人而已。
不管是誰,隻要能站在令子爵身邊,與他相稱就都會有這樣額外善意的待遇。當然白歌戈不行。這也正是為什麽令子爵會那樣大費周章地給她整容的原因。
想到這裏,白蘭戈還真是不由地在心裏冷笑一聲令子爵這個大冰塊心思的細膩,對白歌戈的用心之深。不過他應該不敢也舍不得讓白歌戈像她這樣麵目全非吧?
白蘭戈心中陰鷙地暗暗咬牙,他不敢——她敢!
因為恢複時間太短,坐近之後,尹之悅看到黃子儀臉上的腫脹更加明顯了。
尹之悅猶豫地問道:“子儀,你這連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看起來腫腫的?”
尹之悅臉上帶著笑容,精銳的目光卻在黃子儀的臉上飛快地打量著。
這是她心中的疑問,也是令君權心中的。她是令君權肚子裏的蛔蟲,他不方便的,隻是一個目光的對視她就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