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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不問不答

  “子爵?”付靳言伸手拍了拍令子爵的肩,聲音隱忍而低沉。


  付靳言的內心戲很足。可是此刻,令子爵卻沒有任何心情和雅興去欣賞。


  令子爵目不轉睛地看著床上白歌戈蒼白的麵容,聚精會神地等候著醫生們的診斷結果。


  腦子卻絲毫不收控製地不斷閃過夢境中出現的場景。唯一不同的是,這些畫麵竟然漸漸變得清晰,變得鮮活。


  連令子爵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將夢境記得那樣的清楚。


  可是現在看著躺在眼前的白歌戈,令子爵的心中又冒出另一個疑問:那些真的是夢嗎?隻是夢嗎?


  令子爵的心掙紮著,腦袋也針刺一般的疼痛。可是他努力的忍住頭痛,也用力地想要看清那些模糊的畫麵。


  他不要活得糊塗,他不要活在謊言裏。哪怕一切都很殘忍,他也寧願清醒地痛苦著,也不願稀裏糊塗地快活著!

  可是為什麽越努力回想,他就越惶恐!


  為什麽每一個畫麵裏都有她?為什麽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和白歌戈很熟悉的樣子?為什麽他也覺得現在的場景很熟悉?

  為什麽他想要想起的一切都和那個他最恨的女人有關?!

  令子爵的心,一點一點下沉,但是他卻從未想過放棄。


  他說了,哪怕是殘忍,他也一定要麵對。因為他是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他是媽媽的兒子,他身上肩負著殺母之恨,所以他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軟弱!

  令子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甚至沒有聽到身後付靳言的聲音。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被他排除在外。


  他的世界裏隻有這個讓他掙紮痛苦的白歌戈!

  她真的該死,很該死。


  可是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卻像發瘋一樣抱著白歌戈瘋了一樣四處亂躥,嘶聲竭力地拉著那些個醫生的衣領,嗬斥著他們救她,救活她!

  他真的是瘋了,對嗎?

  明明就這樣任由她失血過多痛苦的死去,明明是最好的報複,可是到了最後關頭,他卻偏偏不想讓她死。


  兩種自相矛盾的想法和觀念簡直快要將令子爵逼瘋了。


  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再也受不了這樣痛苦的掙紮。


  令子爵忽然覺得房間裏的空氣太悶,悶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令子爵猛地站起身,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逃離那個讓他心裏發慌的鬼地方。


  看著令子爵起身,付靳言也趕緊跟了出去


  令子爵大步出房間,踱步來到陽台,推開窗。終於呼吸到了一絲新鮮的空氣,他掙紮的心,也終於得到了休憩。


  付靳言跟著令子爵走到陽台,看著令子爵心情煩亂的樣子,沒有做聲,無言地走到令子爵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同一個方向。


  兩人就這樣站在陽台上吹了很久的冷風。兩人都默契的沉默著。


  跟了令子爵這麽多年,付靳言多少也知道令子爵的脾氣。這個時候說話,肯定是找死。雖然他心裏也很急,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耐著性子等一等了。


  付靳言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遞給令子爵。


  令子爵低著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兄弟倆就這樣在陽台上默默地抽著煙。雖然兩人心裏都有疑問,都有不解,但是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一根煙燃盡。


  臥室的醫生傳來最新的診治消息。令子爵將煙蒂往地上一扔,心急火燎地就往臥室方向走去。


  可是腳下的步子剛剛邁出,就聽見身後付靳言沉悶的聲音,小聲地說道:“為什麽不問了?”


  令子爵背對著付靳言,腳下匆忙的步子也停了下來。令子爵站在原地沉默一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問?問什麽?

  問了你就真的會如實地告訴我?”令子爵劍眉微挑。目光深邃,眼神有力,仿佛要將付靳言勉強建築起來的防線盯死一般。


  付靳言看著令子爵的眼睛,動了動嘴皮。最終還是沉默了。


  對啊!


  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告訴他真相的。


  在這件事上他們都各有立場,所以曾經最好的兄弟現在也隻能這樣。各自沉默,各自為營。


  付靳言無話可說。令子爵也知道自己等不到答案。所以停有兩秒,令子爵無言地再次邁開腳下的步子,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令子爵眼睛緊緊的盯著臥室的方向,看著臥室門口的動靜,醫生們皺眉交頭接耳的模樣,讓令子爵的心中沒了底氣。腳下的步子也不知不覺地越走越快。


  付靳言看著令子爵離的背影,心中也知道,謊言總有被拆穿的一天,他們想要控製的未必都會如願。


  付靳言有些心累地長歎一聲,對於接下來的路,他還真不知道還往哪裏走。


  繼續聽令君權的?

  顯然不行!


  令君權心狠手辣,他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在令子爵想起來之前就想辦法除掉白歌戈的!

  現在他並不希望白歌戈死!因為他不想讓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就是去母親。


  令子爵的冷漠和冰冷,不就是最近的前車之鑒嗎?

  付靳言心煩意亂地搖了搖頭,用力地揉搓著自己的臉頰。


  如果不和令君權同流合汙。那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從令子爵想起過去,想起白歌戈。


  令子爵本來就不應該忘記白歌戈。他對白歌戈有他責任和義務。他不應該用遺忘這樣殘忍的方式去對待一個女人,一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


  可是讓令子爵想起白歌戈,真的就對嗎?

  付靳言沉悶地再歎一口氣。起身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不論怎樣,至少先弄清楚白歌戈現在的情況。這樣的話,項予銘那邊至少還能有個交代。不然的話,他相信那個祖宗發起狂來,什麽事兒都做得出來。


  付靳言搖了搖頭,真是不得不佩服感情這個複雜度的結構體係。


  他自認為自己還是馳騁情場數年,怎麽說也是一把,好手,怎麽現在白歌戈和令子爵的這個局,他越看越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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