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別動我兒子
白歌戈當然也不會傻到真的指望這些人離開。
眼看著她是退無可退了,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落個同歸於盡的地步。因為如果他們倆同時出事了,那還在牙牙學語的小白刈豈不一夜之間就成了孤兒了?!
可是眼前這情景她真的是進退兩難,沒有出路,也沒有退路。
白歌戈看著令子爵冷蔑了輕輕一笑,“原來你這個上將當得和我這個堂主一樣窩囊!”
白歌戈搖了搖頭,以退為靜,轉身將槍複又放回吧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令子爵剛才喝過的伏特加,悠閑地喝了起來。
令子爵看著白歌戈那嘲諷輕蔑的眼神,心裏悶著一口氣,扭頭看著身後的人,瞪著眼再重申一次:“滾!”
身後的暗衛,見令子爵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和他來硬的。互相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緩慢地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暗衛們雖然離開了,但是也僅僅是消失在白歌戈和令子爵的視線裏而已。相反,躲在黑暗裏的他們更加緊張,注意力高度集中,鷹一樣的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白歌戈的一舉一動。
雖然暗衛已經退下了,但是白歌戈依然不為所動繼續端著酒杯,竟然好心情地品起酒來了。
令子爵看著微微閉眼,寧靜而沉斂的白歌戈突然覺得這個幹巴巴的女人,倒有幾分耐人尋味的魅力。
令子爵雖然視線有些模糊,但是他自認為自己的酒量還是很好的。看著白歌戈,歪著脖子,又坐在了白歌戈的旁邊。
挑釁地說道:“怎麽不繼續了?”
白歌戈扭頭看了令子爵一眼,揚著頭高傲地說道:“因為突然對你這條賤命不感興趣了。”
說完白歌戈沒有裏令子爵,端起酒杯兀自喝著。
其實哪裏是不感興趣了了,隻不過是衝動過後還是害怕自己會後悔。隻是自己腦海裏小白刈咕隆叫爸爸的場景讓白歌戈下不去手。
白歌戈扭頭喝酒,現在她心裏還真沒有了主意。約定好的裏應外合,可現在馬爾岬他們也不知蹤影,而她自己現在也很沒出息地下不去手。
所以白歌戈索性什麽也不看了,什麽也不管了,坐下來對影獨酌幾杯,沒準兒一會兒借著酒勁兒,她就下得去手了。
不過要說這兒女情長耽誤事兒,那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因為白歌戈這邊猶猶豫豫,可是別人可不會像她一樣柔柔弱弱。黑暗中的槍口可早就已經對準了她。
這邊暗衛門退出來以後,擔心出事,立馬就打電話到了龍炎軍團總部。
聽到匯報的時候,令君權正坐在影音室看著昨天晚上令子爵和白蘭戈在酒吧衛生間上演的那出大戲。
令君權的臉色陰沉,在黑暗的播放室內看不出喜樂。但是有點眼力的人看到這情景都能猜到,此刻令君權的心情美麗不到哪裏去。
本來接到消息說白歌戈突然來了大陸,就已經讓令君權極為不安了。再加上眼前監控上的畫麵,令君權的心裏別提有多堵了。
為什麽那個女人總是像陰魂不散的鬼一樣,無時無刻地糾纏著他的爵兒,他唯一的兒子。
這世上,令子爵真的是唯一一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他可以什麽都不要,但是他的兒子,誰也別想碰!
看著“白歌戈”那揚頭挑釁的模樣。看著“白歌戈”忽然上前吻住令子爵的時候,令君權憤怒的雙手緊緊地抓握著輪椅扶手。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正在氣頭上,這邊接到暗衛們通知的炎燚感覺事態嚴重也不敢耽誤。掛了電話之後就推門進了房間,看著影音室內令君權忽明忽暗陰沉的臉色。炎燚在幾米之外都感受到了,令君權周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炎燚站在門口,猶豫一下,想了想,自己是真沒這個膽子將這件事瞞下來,所以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白歌戈都到令君權身邊,俯身在令君權耳邊低語幾句,然後恭恭敬敬地起身,在令君權的身後站立著,等待著命令。
本來氣得臉色發綠的令君權在聽到炎燚的匯報之後,整張臉都紫了。
心裏狠狠地念著白歌戈三個字。
這真的是死人太升,他本來想為子孫留點陰德,不想趕盡殺絕,可是偏偏這個女人就不是不給他安生的日子過。
他在A洲沒有解決她,現在她居然還敢跑到他的地盤上來。
令君權沉沉地吸入一口氣,垂在身邊的兩手握著扶手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令君權微微側頭,聲音冰冷到了極點,對身後的炎燚說道:“你現在親自過去,親自將白歌戈解決,把我的爵兒平安無事地帶回來!”
聽到這個命令,炎燚麵無表情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句話,轉身走出了房間。
令君權回過頭來,繼續看著屏幕裏的“白歌戈”和令子爵。
人,都是自私的。而令君權唯一自私的想法不過是想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這是影兒在這世上留給他最珍貴的禮物。如果有一天誰碰到了他的底線,他會不顧一切的將這些阻礙全部鏟除,沒有例外。
剛才他還擔心子爵會想起過去的事,現在白歌戈那個丫頭居然就鬧著要殺子爵。
令君權從鼻孔裏冷哼一聲,真是笑話。她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她一個外來者居然也想在他的地盤上要他兒子的性命?
令君權為白歌戈的不自量力感到惋惜。今晚之後,那封寫給白震庭的致哀信很快就可以發出去了。
令君權低頭,掏出一根大煙,一個人靜坐在影音室裏靜靜地抽了起來,靜靜地等候著來自遠方的好消息。
另一邊接到消息的炎燚出了影音室之後,直接回到了戰部換上一身夜行衣,馬不停蹄地就往酒吧的位置趕去。
炎燚是作戰部的王牌特工,出了那麽多次任務,他手上的鮮血也不少。所以這一次接到這樣的任務,他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或者驚訝,至始至終他臉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