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心驚膽寒的視頻
等有三十秒,視頻文件就已經發到了令子爵辦公室的電腦上
。
這次效率還挺高的,隻可惜是最後一次了。
令子爵接受文件,沒有猶豫地就點開了。
屏幕裏是熟悉的大樓,前麵沒有異常的部分已經被保衛室剪去了,所以沒一會兒視頻的主人公穿著白衣長裙就赫然出現在了屏幕裏。
看著屏幕上那個長發及肩的白色身影,令子爵眉頭一點點皺起。努力克製住心中的不舒服,繼續往下看著
白衣女子在公司大樓的每一層的樓道上都來回沒有目的地走著,似乎並沒有任何方向。
女子從第一層走到令子爵所在的地二十七層。到了頂層,女子沒有再往往下走,而是沒過一段時間就從洗手間的位置走出來,在走廊裏來回晃悠一圈。
看著白衣女子這詭異的行為,令子爵和秘書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這樣看來昨天晚上他們都聽到的高跟鞋就是女子在樓道裏來回走動時發出的聲響。
接下來是令子爵和秘書到樓下巡視時的監控。從視屏裏可以看出女子似乎是站在背光出,看著他們離開的。
看到這裏的時候,秘書的背脊不由地一涼。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警惕性和安保能力都是一流的,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穿著高跟鞋站在他身後還不被他發覺。
仔細想想,他昨晚沒喝酒啊,為什麽迷?!
秘書
站在令子爵的旁邊,吞了吞口水,盯著屏幕繼續往下看。
看著令子爵和秘書離去,女子的腳步明顯的慌亂許多。從樓梯口蹭地跑進辦公室門口。可是在推門進去之前,女子突然一回頭,正好對著視頻的方向回眸一笑,嘴角輕輕勾起,比了一個唇形——“子爵!”
女子的麵容一直用長發遮擋著,所以令子爵和秘書一直沒有看清她的臉。可是她這突然的回眸讓令子爵和秘書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她的麵容!
“白歌戈!”秘書不可思議地後退兩步,驚聲嚷道。
看著女子回眸的那一瞬間,當看清女子的麵容時,令子爵也條件反射地向後一退。
視頻到了這兒就沒有了,畫麵定格在女子回眸對著視頻微笑的那一瞬。
令子爵看著屏幕,背上驚出一身冷汗。是他的感覺出錯了嗎?為什麽他覺得視頻中女子的背影和他腦海中畫麵的背影那樣貼合。可是當這個背影轉過身的時候,令子爵真的是被白歌戈的那一張臉驚出一身冷汗。
怎麽回事她?
怎麽可能是她?
尤其是她對著監控攝像頭比出那個嘴型的時候,令子爵感覺這一切竟然是這樣的熟悉!
這情景仿佛曾經千萬次在他生命裏反複上演一般。
為了保障絕對的隱私,令子爵的辦公室沒有安裝監控。
所以之後在辦公室發生的一切,全都無從得知。
白歌戈一個女人是怎樣在那樣短的時間將辦公室翻得那樣亂,又是怎樣在那樣短的時間在陽台上安裝上密封玻璃,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所有的線索都終斷了,但是令子爵卻感覺像自己逃過一劫一樣的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令子爵愣怔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兒,令子爵回過神來卻是一臉的疲態。
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突然一掌拍在書桌上,從椅子上跳了一起來,大罵道:“一群廢物!保衛室一天到晚是吃屎的嗎?白歌戈都跑進大樓了居然還什麽都不知道!就因為內部攝像頭沒有被黑,就簡單粗暴地給我亂下定義說什麽內奸級別不高。他們一群人是眼瞎了嗎?白歌戈最後的那個眼神難道不是正對著攝像頭的嗎?!”
令子爵氣憤地將麵前書桌上的東西用力地往地上一推,看見什麽就砸什麽。
站在一旁的秘書看著令子爵這樣也不敢吭聲。不過他也知道,令子爵現在不過是挫敗感太強,急於找個發泄的出口而已。
秘書深吸一口氣,將剛才視頻的內容仔細回想一遍。他在想視頻裏的人會不會是假冒的呢?
據他的了解,白歌戈現在應該不會出現在中國令氏大樓的。
而且視頻中那個女人的眼神,那樣的高傲邪魅,一點兒也不像白歌戈的風格。
他奉白震庭的委托,在暗中保護了白歌戈那麽多年,幾乎都可以說是看著白歌戈長大的。
當初白歌戈被白震庭接回去之後,他的任務也就結束了。但是他閑下來之後也沒有好的去處,索性就將自己偽裝起來,潛伏進了令氏。
他是白老爺子在世的時候親自訓練出來的白虎堂頂級殺手,所以一進龍炎軍團立馬就被令君權看中。
這兩年他潛伏在令氏,謹慎起見,他幾乎斷了和白虎堂的所有聯係,而且為了取得令君權的信任,他也曾當著令君權的麵結束了白虎堂自家兄弟的性命。
有了那麽多的犧牲他才終於走到了最接近令君權心髒的位置。
可是這視頻中白衣女子的出現,似乎又打亂了他的節奏。
如果那個女子不是白歌戈的話,就應該是白蘭戈。
白歌戈的脾氣秉性他算是非常了解,但是白蘭戈他幾乎從來沒有接觸過。
所以現在對於這個視頻中白蘭戈的意圖,他一點兒也捉摸不透。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令子爵卻突然回過神來,走到他麵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嘶聲竭力地吼道:“去,現在就讓龍炎軍團立馬出動,全城給我搜索白歌戈的下落!”
說完,令子爵用力地將他往外一推。秘書腳下一個踉蹌,退出幾步。
但是他很快站定腳步,看著令子爵幾近瘋狂的神情,理了理身上的黑西裝,理智而清醒地回了一個字,“是!”
說完,他挺直背脊就走出了辦公司。背對著令子爵走出辦公室,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名狀的笑容。
不管白蘭戈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至少她很成功地打亂了令子爵的思緒。
他以為像令子爵那樣冷血的人,是不會又情緒的。他就像一個機器人。在白歌戈離去之後,依然能那樣平靜的生活,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很多時候,看著理智的令子爵,他都恨得咬牙切齒。
為什麽,他一點兒也不在乎白歌戈那個傻丫頭的犧牲?
不過令子爵不是失憶了嗎?為什麽在看到白蘭戈的時候情緒會那樣失控?
這些事還真是比較燒腦。關上辦公室的門,他大步走出令氏大廈,繼續乖乖地為令家賣命。他倒要看看一天之內,龍炎軍團有沒有那個能力能將白蘭戈那丫頭抓住。
門被關上,房間裏終於隻剩下一個人。令子爵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畏懼什麽,他到底在害怕什麽,可他就是覺得自己前方的路舉步維艱。
他害怕見到那張臉,害怕再回想起那個畫麵。
令子爵狼狽地從地上踉蹌地站起身,神情恍惚地走到大班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努力保持冷靜。
沉默了一時,令子爵突然想起什麽,抬手提起手邊的電話,撥出一長串越洋電話。
“喂……”電話那邊傳來迷糊的聲音,那邊的人好像還在夢境中。
聽著這軟綿綿的聲音,令子爵臉上的神情更加冰冷,沉著聲音,問道:“你在幹嘛?白歌戈在哪裏你知道嗎?!”
布裏斯托有些迷糊地支吾一聲,不過令子爵這不友善的語氣也讓他夢醒了不少。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睡眼朦朧的雙眼,回答道:“白歌戈?不應該在她的家嗎?”
令子爵臉色陰鬱地緊緊握著電話,感覺電話都快要碎在他的手中一樣,令子爵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現在就去白家給我好好看,白歌戈到底在不在!”
說完令子爵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掛了布裏斯托的電話,令子爵又打電話給了付靳言。
付靳言似乎也是一副沒有睡醒的狀態,聲音迷糊朦朧地嘀咕道:“幹嘛?一大早的……”
令子爵強忍著心中的怒意,一字一頓地問道:“昨天晚上的那瓶礦泉水好喝嗎?”
繞了了大半個城區,就為了一瓶礦泉水!
聽到這話,付靳言的夢也醒了,警覺地從床上坐起來,拿著電話,愣有一時,裝傻地笑道:“礦泉水有什麽好喝不好喝的,白味兒,解渴而已!你要喝嗎?我一會兒來公司的時候給你帶一箱。”
令子爵冷冷一笑,說道:“好啊,我隻要城南郊區那一家的!”
此話一出,電話兩邊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付靳言向來不喜歡和令子爵來虛的,但是這一次,他真的不能告訴令子爵。
付靳言頭痛地揉了揉眉心,無奈地說道:“你到底想怎樣?每天派人跟蹤我有意思嗎?”
“當然沒有意思,我隻是想要你對我忠心!付靳言過去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在這一場博弈裏,令子爵也並不是贏家。他們互相猜疑,卻誰也沒有占到上風。
付靳言聽了這話,輕輕一笑,“我對你一向很忠心。從我爺爺那一輩起,就對你們令家死心塌地地效忠,怎麽現在你就這麽輕易地就開始懷疑起我們付家的忠心了嗎?說吧?又是那個奸奸戾小人在您老人家耳邊吹什麽歪風?”
令子爵沒有理會付靳言這粉飾太平的玩笑,刨根問底地繼續追問道:“你最近在忙什麽?”
他覺得付靳言一直在躲著他。之前他可以理解,他是為了白歌戈的事,對他不滿。可是今天的事之後,他真的自己過去所聽到的一切都表示懷疑。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很明顯地感受到了來自白虎堂惡意的挑釁。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其他任何人辦事他都不放心。
付靳言聽著令子爵的話,依然打著哈哈,模棱兩可地說道:“沒什麽,私事而已!”
令子爵冷笑,“私事?又是那個白歌戈是嗎?既然你那樣關心白歌戈,就現在來我的辦公室,晚了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
說完,令子爵又是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兩手交握在胸前,抿唇沉思著。
令子爵不知道那個白歌戈到底有什麽魅力,竟然讓付靳言在那樣短的時間就趕到辦公室。
令子爵看著門口氣喘籲籲的付靳言,無奈地苦笑。
果然這異性相吸還是很有道理的。
令子爵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將昨天晚上的視頻放給付靳言看。
付靳言看完視頻,也是一言不發地悶頭坐在沙發上。
這是她故意留給他們的視頻。她很成功,就用這樣短短的視頻成功地讓令子爵和付靳言都陷入了沉默和恐慌。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視頻裏“白歌戈”那一身打扮的用意,但是作為旁觀者的付靳言卻很清楚。
視頻裏“白歌戈”的穿著打扮,似乎全都回到了過去,而她這樣做唯一的目的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喚起令子爵消失的記憶。
這一點是讓付靳言尤為恐慌的。
如果令子爵忘了白歌戈而對她造成傷害,作為令子爵最好的兄弟,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對她補償。可是讓令子爵恢複過往的記憶,是他絕對不希望看到的。
不僅他不想,令君權也絕對不想!
付靳言坐在沙發上,用餘光打量著對麵一臉嚴肅的令子爵。心中有些惶惑,不過從令子爵剛才電話裏對他的威脅來看,他似乎還沒有恢複記憶。不然的話,他怎麽還會以為白歌戈是他的前女友。
可是這樣下去始終也不是辦法。
他離開澳洲的時候,將所有的要交代的事都裝進了文件袋給了項予銘。
他以為憑著項予銘對白歌戈的一片癡心,他會守護好他。可是怎麽才這麽幾天,白歌戈就出現在了令氏大樓,還費盡心機地想玩喚起令子爵的記憶呢?
付靳言以手扶額,低咒一聲,真沒想到,那個項予銘居然這樣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