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地頭蛇
既然項予銘已經這樣說了,白歌戈一顆懸著的心,也稍微放下了許多。
白歌戈被項予銘拉回了房間。項予銘知道白歌戈現在肯定不肯好好休息,索性帶著白歌戈出去溜達。
這種情況下,白歌戈哪有什麽心思去逛街欣賞什麽當地風情。她現在一門心思全在白蘭戈和杠上花身上。
項予銘親自開著車,帶著白歌戈在城區附近轉悠。以前有一段時間項予銘被項天派到東南亞來見習過一段時間。
所以對這邊的情況還算比較熟悉。
但是他現在帶著白歌戈出來轉悠也不全是為了散心。
白蘭戈和杠上花已經失去聯係,所以很有可能他們兩人已經落到了令子爵的手上。以令子爵的性格,他應該不會把他們留太久。所以他們剩下的時間並不多。
項予銘帶著白歌戈在城區轉悠一圈,到了下一個岔路口,直接將車開往了郊區。
在這個地方做生意,黑白兩道都必須有人才行。
三年前項予銘在這裏帶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這裏黑道上的人也認識一二,其中有一個,他覺得挺靠譜。
尤其是這一次這樣特殊的情況下。因為他的行動不能讓項天知道。
這裏幾乎到處都是項天的眼線。找誰項予銘都不放心,所以想來想去項予銘還是想到了他——馬爾岬。
馬爾岬是東南亞這一帶的地頭蛇,主要業務是販賣獨品。雖然項予銘對他的獨品不感興趣,但是對他手下的人倒是很有興趣。
因為是販毒,所以馬爾岬手下的人都格外的小心謹慎,而且馬爾岬也很有領袖意識。在獨品製作的同時也會加緊訓練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生意。
這一次他們的對手是正規軍出生的龍炎軍團。令氏父子都曾是部隊裏的高級將領,他們訓練出來的隊伍自然是不用說。
不過要對付他們這種強大而又正統的組織,或許也隻有馬爾岬這種為了生存不擇手段,靈活變通的隊伍才行。
離馬爾岬的營寨越來越近,項予銘扭頭看了一眼白歌戈,竟然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如果是他一個人來的話,也沒什麽好緊張的。
他雖然知道馬爾岬這個私人組織的存在,但是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他們拿下來。
馬爾岬在這一帶混跡那麽多年,不論怎樣也還是有脾氣拍桌子扔板凳的。項予銘有些緊張,他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全身而退。
項予銘長歎一口氣,扭頭看著白歌戈輕輕咳出一聲,沙啞的喉嚨低聲說道:“帶你去個地方!”
白歌戈扭頭,看著一臉神秘的項予銘問道:“哪裏?”
這一路沿途風景從剛開始的城市風貌,變得越來越荒蕪,越來越落寞,白歌戈也看出了異樣。現在聽項予銘這樣說,白歌戈心中的小警報不由地拉響。
項予銘看著白歌戈緊張模樣,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拍著白歌戈的小腦袋瓜說道:“這麽緊張做什麽?還沒開始戰鬥呢!”
“那就是準備戰鬥了,是嗎?”白歌戈的神情沒有因為項予銘的玩笑而有絲毫的輕鬆。
項予銘被白歌戈認真的神情感染,也收起臉上牽強的輕鬆,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對,準備戰鬥了!一級戰備!”
越是這種時候,白歌戈表現得反而更加冷靜,黑亮地眸子緊盯著項予銘,聲音平靜得出奇,“我們去哪裏?”
“去組建我們的戰鬥隊伍!”項予銘如是說道,神情嚴肅得就像在教堂宣誓一樣。
白歌戈看著項予銘堅定的模樣,同樣堅定地點頭。
項予銘看著白歌戈無所畏懼的樣子,想著恐嚇一下白歌戈,補充地說道:“很危險!”
“好!”白歌戈言簡意賅。不管危險與否,在行動的路上,就好。至少這樣,她的良心還是安穩的。至少這樣,她覺得自己還是對得起為她而受苦的杠上花。
項予銘看著這樣臉上倔強的白歌戈,笑而不語。腳下加大油門,車子在郊區的路上飛馳。
這條路項予銘也是憑著記憶摸索著找去的。
車子又開向前開了一段,項予銘才看到屬於馬爾岬的標誌性旗幟。
遠遠地就能看見營寨周圍站立著密密麻麻的哨位。
而項予銘他們的車,也在離營寨很遠的地方就被逼停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項予銘和白歌戈在三把九五自動步槍的逼視下,乖乖地下了車。
端著長槍的當地居民將白歌戈和項予銘像押犯人一樣,押往營寨。
這場麵三年前項予銘同樣也經曆過一次。
項予銘無奈地歎出一口氣,走過去一把牽住白歌戈的手,緊緊地將白歌戈拽在手心,不讓她掙脫。
快要走到營寨附近的時候,項予銘扭頭湊到白歌戈麵前叮囑道:“一會兒你什麽都不要說,什麽也不要做,就靜靜地聽著就行了。”
白歌戈不知道項予銘此話的用意,但是在槍管下,白歌戈也看得清形勢,沒有多問乖乖地點了點頭,緊緊地跟在項予銘的身後。
不得不說馬爾岬是一個非常狡猾而又謹慎的毒梟。
從營寨在到營寨樓下,項予銘和白歌戈先後就被搜查了五次!
而且現在已經到了樓下,他們不能直接見到馬爾岬,還要在下麵等待通告。
項予銘被馬爾岬著反鎖的過程弄得心情極為焦躁。
早知道到他這兒會受到這樣的待遇,當初他去項氏的時候也應該多設幾道關卡。
不過馬爾岬還算很給麵子。聽說是項氏的人,二話沒說就將他們請了進去。
三年前,馬爾岬和項氏曾有過合作。隻是那時他還是和項天一起來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個馬爾岬對他還有沒有印象。
得到通傳後,項予銘牽著白歌戈的手一步一步謹慎地邁進了機關衝衝地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