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說走就走
蘭戈?!
白歌戈心頭一跳,一臉茫然地看著項予銘,愣怔半晌,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蘭……戈,她怎麽了?”
她以為自己很恨她。可是在這種時候,卻不能自己地關心她。聽到“最後一麵”這個危急的字眼,白歌戈還是忍不住的心慌。
她已經偷偷讓杠上花去追查白蘭戈的下落了。
上周他們還通話,杠上花說在亞洲見到過蘭戈的蹤跡。可是一晃五六天過去了。杠上花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她也忙得昏頭轉向,沒有時間顧得上那邊。
才五天而已,難道事情就生出了什麽變故了嗎?
如果蘭戈出了事,那杠上花呢?
她為什麽沒有打電話給她?難道……
一個大膽的猜測,嚇得白歌戈渾身一震。她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胡亂猜測,而是茫然無助地看向項予銘。可能是清晨剛起床的緣故,白歌戈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柔弱無助。
她看著他,問道:“她們在哪裏?”
項予銘看著收起棱角,柔弱的白歌戈,心中一柔。伸手摸了摸白歌戈的柔發,柔聲說道:“我知道她們在哪裏,你隻要跟我走就好。”
白歌戈眸光含淚地看著項予銘,心中慌亂得沒了主見,乖乖地點了頭。胡亂收拾了行李,拎著行李箱,就跟著項予銘上了飛往亞洲的航班。
這一次項天沒有再折騰,直接派出了項家的私人飛機將項予銘送去了亞洲。
上了飛機之後,白歌戈整個人都還是懵逼的狀態。不過如果她想清楚了,也沒有這說走就走的勇氣。
項予銘在東南亞為兩人找了一個隱蔽地落腳點,並沒有像項天希望的那樣直接飛往中國。
安頓下來之後,項予銘看著庭外花團錦簇,心中莫名地輕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推門,從房間走到庭院,項予銘難得好心情地觀察起了花朵的形態和美麗。
或許到了新的地方,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不過最讓項予銘開心的事,終於將白歌戈拐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了。
不過比起項予銘的好心情,白歌戈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白歌戈坐在自己房門口地門檻上,看著庭院裏好心情的項予銘,心情沉重得無以複加。
從稀裏糊塗的迷茫中清醒過來之後,白歌戈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早上的行為有多瘋狂!
她就這樣走了,小白刈怎麽辦?白虎堂怎麽辦?她和布裏斯托的婚事怎麽辦?這一切她都沒有安排好,突然就這樣走了,現在想想還真是一件很瘋狂的事。
項予銘扭頭,看著門口的白歌戈燦然一笑,調侃地問道:“怎麽了?愁眉苦臉的?換個地方,換種心情,你不要老是愁眉不展的!”
項予銘倒是換了個好心情。白歌戈撅著嘴,斜眼抬了抬眼皮白了項予銘一眼,不滿地嘀咕道:“我怎麽感覺我好像被你騙了?!”
項予銘站在庭院笑意盈盈地看著白歌戈,毫不避諱地點頭笑道:“對啊,我本來就是騙你的!”
白歌戈看著項予銘這樣子簡直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巴掌,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恐嚇道:“你知道欺騙黑幫老大的下場是什麽嗎?!”
項予銘看著立馬生活起來的白歌戈忍不住地輕笑起來,“黑幫老大?誰啊?在哪?我怎麽沒看見?”
一邊說著項予銘還裝模作樣第四處張望,就是故意不看白歌戈,純粹將她排除在視線之外。
白歌戈知道項予銘在裝怪,也沒什麽心情跟他鬥嘴。用手撐著下頜,立馬又焉了下來。
項予銘看著懨懨的白歌戈,吐槽地激將道:“你還說你是什麽黑幫老大,你知道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去中國,而言降落到這麽一個破落的小國家嗎?”
項予銘挑眉看著白歌戈。而白歌戈也很好的發揚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精神,很老實地搖頭,“不知道!”
“招兵買馬!”項予銘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意味深長地看著白歌戈。
本來還因思念小家夥而無精打采的白歌戈突然來了精神,陡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正襟危坐,凝眉看著項予銘。
項予銘看著白歌戈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得意一笑,高深莫測地衝著白歌戈一笑。不緊不慢地走到白歌戈身邊,一屁股在白歌戈旁邊坐下。
白歌戈一臉疑惑地看著項予銘,項予銘卻賣起了關子。
白歌戈自己也想不明白,不知道項予銘這葫蘆裏賣得到底是什麽藥。最後亟不可待地推了推項予銘的胳膊,又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看著白歌戈已經服軟,項予銘想要的效果也已經達到了。可是現在他有點為難。他應該告訴白歌戈幾層呢?
把全部真相告訴她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害怕她接受不了。可是到底告訴她多少合適呢?白蘭戈的事牽扯那麽深一兩句又說不清楚。
項予銘不由地沉默了。
可白歌戈卻以為項予銘又在故意賣關子,一個橫擊肘暴擊在項予銘的胸口。
項予銘吃痛地捂著自己的胸口,縮成一團。
嘴裏嘀咕道:“哇靠,這黑幫老大還真是不好惹!”
白歌戈一臉得意地看著項予銘,轉身拎著項予銘的衣領得寸進尺地威脅道:“快說!”
項予銘也是無奈,擺了擺手,將自己的衣領從白歌戈的手中拉扯回來,妥協地說道:“您老人家坐好,我要放大招了!”
白歌戈白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魔爪,靜候著。
項予銘在心裏盤算一下,醞釀著說辭,抬頭打量白歌戈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答應過,不管聽到任何事都不要驚慌。”
白歌戈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點頭。
項予銘也一改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臉嚴肅地看著白歌戈,語氣沉的說道:“令子爵他……失憶了,他把你忘了!”
“噗!”
就這事兒?!
白歌戈白了項予銘一眼。多少年前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兒,他還這樣鄭重其事!
白歌戈虛驚一場,立馬泄了氣,耷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