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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點破

  布裏斯托走後付靳言再也沒有了睡意。


  連布裏斯托都看出了端倪,看來有些事快要包不住了。


  付靳言愁容滿麵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他還以為布裏斯托已經知難而退,可是沒有想到令子爵隻是做出了戰略性地調整。


  他都還沒有離開,布裏斯托居然就又回來了。居然這樣無所畏懼地跟他宣布他和白歌戈的婚訊。


  等等!


  布裏斯托和白歌戈結婚?


  付靳言腦海裏猛地飄過一個可怕的想法。再往下想,當初令子爵曾經跟他提過的絕招,一點一點浮現在付靳言的腦海裏。


  隻是想想付靳言都覺得可怕。


  沒錯,那確實是一條絕計。


  逼死白歌戈,也逼死他自己的絕計。


  付靳言心累地扶額歎出一口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室寂靜,長久地沉默。


  第二天天還沒亮,付靳言就讓人給他定好了晚上回國的航班。


  距離登機還有七個小時,付靳言還有很重要的幾件事要去做。


  一夜未眠,臉上掩飾不住地疲倦。但是時間有限,現在可不容他在打盹了。


  付靳言撥通白歌戈的電話。聽筒裏傳來“嘟嘟”地連線聲。付靳言連續打了好幾次,但是都沒有人接。


  付靳言抓狂地地低咒一聲。拿起電話留言道:“我要走了,出來見一麵,不然我現在就帶人衝進去。現在這個點兒,小白刈應該還沒有睡醒吧?”


  盡管不喜歡用那個孩子去威脅白歌戈。但是付靳言知道,也隻有這樣,白歌戈才會出來的。


  果然電話放下沒多久,白歌戈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你瘋了嗎?”白歌戈怒不可遏地在電話裏罵道。


  付靳言沒有理會白歌戈的憤怒,徑直說道:“我在上次的咖啡廳裏等你。”


  說完之後,付靳言就自顧地掛了電話。


  白歌戈拿著電話一頭霧水。


  看著大床上睡得正熟的小家夥,白歌戈無奈地歎出一口。


  轉身走進洗漱間,換上一身平時的利落行頭,自己開車出了門。


  白歌戈故意拖延著時間,所以到的時候,付靳言已經喝完兩杯咖啡了。


  付靳言朝白歌戈招了招手,白歌戈走過去,拉開椅子,無言地在付靳言的對麵坐下。


  雖然付靳言在這樣緊張的時間裏幹等了那麽久,但是卻絲毫沒有火氣。


  看向白歌戈的目光也是平靜的?隱約中還帶著點愧疚。


  白歌戈摘下眼鏡,兩手環胸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靜候著付靳言口中的急事兒。


  付靳言看了白歌戈一眼,低頭沉默一時,理了理思路然後說道:“我今天晚上的飛機回中國。子爵現在失憶所以對你做的任何事都不算數,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


  白歌戈就知道,付靳言是令子爵最忠心的狗,他叫她出來,一定是為了令子爵。


  可是現在她一點兒也不想聽到任何關於令子爵的事。


  所以對於付靳言表現出來的誠摯歉意,白歌戈隻是冷冷一笑。


  如果這就是今天晚上的主題的話,她想她現在就可以走了。


  白歌戈冷哼一聲,沒有回應。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付靳言三句話內,不改變主題的話,她立馬起身走人。


  可是沒想到的事,付靳言竟然下一句話,就轉移了主題。原來剛才那話隻是一個開場白。


  猶豫時間緊促,所以付靳言也沒有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


  從懷裏拿出上次那張血色字條,放在桌子上,推到白歌戈麵前。


  白歌戈看著紙條上一個個血色大字,現在看來依然覺得猙獰,不過更讓白歌戈心驚膽戰的卻是那字條上的話。


  以命抵命!


  這是什麽意思?白歌戈不解地望向付靳言。


  等待著合理的解釋,和這字條的出處。


  付靳言換了一口氣,抿唇沉思,語氣嚴肅地說道:“這是從你車上拿到的。”


  白歌戈的心猛地一抽,感覺心跳都漏了一拍,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付靳言。


  付靳言知道白歌戈會恐懼,會害怕,但是他要走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離開之前,沒能幫她把身後的障礙清除,他也覺得無奈,可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一切都告訴她。


  至少這樣她能提高警惕,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危險地一個人跑去墓地。


  白歌戈神情有些恍惚,沒有接話。


  付靳言擔憂地看了白歌戈一眼,然後接著說道:“你的身後一直有條尾巴。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著你的,但是我到澳洲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跟著你好長一段時間了。而且好像對你平時的習慣和路線很熟悉。”


  付靳言的每一個字都讓白歌戈惶然,每一句話都讓白歌戈心驚肉跳。


  難道是那個影子?

  她確實是從很早以前就有被跟蹤的感覺。可是,那人跟著她真的有那麽久了嗎?

  白歌戈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


  難道是上次那個出租車司機。


  可是當時他的臉被帽子遮住,她什麽也沒有看清。


  那個人把她的行蹤和習慣都摸透了,那小白刈的呢?

  他是不是也一直在暗中盯著她的孩子?


  他的目標到底是她,還是她的孩子?

  白歌戈感覺渾身發麻,下意識地伸手端起麵前的咖啡,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喝了那樣滾燙的咖啡,白歌戈依然感覺渾身冰冷,從頭到腳,如至冰窖。


  付靳言看著白歌戈那樣慌亂的樣子,有些話卡在喉嚨上,不敢再往下說。


  如果她知道了令子爵那個可怕得沒有人性的計劃之後,她又會怎樣?


  付靳言低頭,他夾在他們兩人的中間,真的很多時候都感覺力不從心。


  本來付靳言是想將白歌戈身邊的危險都點破,可是看她現在這樣恍惚的樣子,付靳言又忍住了。


  他知道其實她心裏最害怕,最擔心的還是小白刈。


  單親媽媽已是不易。,更何況她還要麵對那樣多的威脅。


  白歌戈很想堅強,可是心中畏懼和害怕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她現在已有軟肋,所以她害怕,害怕她的孩子會受到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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