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何必心急
不管黑影人如何掙紮,付靳言有力的胳膊始終有力地固定在黑影人的脖子上。
短暫地束縛,黑影人狡猾地借助著麵前微微凸起高地,迅速起身,一個過肩摔,將身後的付靳言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雖然背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但是此刻付靳言的好奇心早已使他忘記了身上的這些傷痛。
一個鯉魚打挺,付靳言迅速地翻身,麵對黑影人憤怒的猙獰以及手中明晃晃的利器。
付靳言挺直了腰杆,拉出一個漂亮的格鬥式。
他已經舒適太久了,終於有個人可以讓他熱熱身了。
付靳言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對手,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那人卻很可惜地不停調整著頭上的鴨舌帽和臉上的麵罩,好像很害怕被他看見一樣。
這人他一定認識!
這一點付靳言幾乎可以肯定。
是龍炎軍團的嗎?
還是令子爵派來的?
不過答案是怎樣,揭下他臉上的麵罩,一切不就清楚明白了嗎?
付靳言握緊拳頭,右後腳跟用力蹬地一個起身主動上前發起進攻。
第一個一百八十度回旋踢,那人很輕鬆地就躲過了。可是緊接著付靳言回旋踢之後的一記左橫擊肘,那人就無處可躲嚴嚴實實地承了下來。
不過令付靳言驚訝的是,眼前這人令人驚詫的肌腹力量。
付靳言練武這麽多年,能承得住他這樣一拳的人可並不多。
付靳言的眸光中很快閃過警惕,心中的警惕防線再增加一個級別。
或許這人真的是龍炎軍團的。
在龍炎軍團裏經常和他訓練的陪練們對他這些招式倒是很熟悉,這些力量也是司空見慣的。
黑影人接下付靳言的一拳之後,連喘息的時間都不需要,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下一秒就帶著凶猛地殺意衝著付靳言撲了過去。
那人身上的戾氣和憤怒讓付靳言心中一驚,靈活地向向右邊閃去。
付靳言安全躲過,那人卻一點不死心揮著匕首一個利落地轉身又撲了上去。
看著那麵罩之後,深邃濃黑的目光,有那麽一瞬間,付靳言幾乎都誤以為,那人本就是衝著他來的。他是真真切切地想要一刀殺了他。
自從被調到後勤之後,付靳言很少在親上一線。所以這樣猛烈的殺氣,這樣洶湧的恨意,付靳言已經多年不曾感受過了。
在黑影人的窮追猛打中,付靳言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令君權給他留下的期限已經不多了。
如果再離開之前不能弄清這個神秘人的身份,他怎樣也不會安心的。
所以接下來,付靳言一招也不出,一步步退讓,一個勁兒地躲閃。
他企圖從這神秘黑影人的一招一式中看出一些關於他身份的秘密。
之前他還以為這人是令子爵或者令君權派來暗殺白歌戈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人很有可能是龍炎軍團的人。
可如果是龍炎軍團的人,那他就絕不會對他也起殺心。
不論是令子爵還是令君權,都絕對不會對他下殺心的。
就算不論他和令子爵這麽多年的兄弟情誼。他的父親也是龍炎軍團開團元勳。他的父親陪著令君權打天下,他陪著令子爵打天下,他們付家對令家父子的忠心,令君權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令君權和令子爵是絕對不會選擇自斷手臂的。
可是如果不是龍炎軍團的人,那付靳言的心中的預感就更加不好了。
除了龍炎軍團,這世上還有誰會對白歌戈有這樣的血海深仇呢?
不過幾十招退讓下來,付靳言發現,他想要從這人的招數中看出端倪似乎並不可能。
這人的招數和套路奇怪得很,不僅招數多變,而且也沒有固定幫派的風格。
顯然這人已經猜透了付靳言的心思。如果是這樣的話,再這樣退讓下去也沒有任何必要了。
付靳言退到角落,背抵在一塊堅硬的石碑上,咬牙一個右上格擋穩穩地接住黑影人的一記橫踢之後,徹底開始自己的大反攻。
左橫踢、右橫踢、劈踢。
左勾拳、右勾拳。
左側踹、右前蹬。
在黑影人給沒有適應付靳言猛烈的突然進攻時,付靳言在猛扣一記付氏拳法組合。
原本還一直占優勢的黑影人,連連敗退。這樣強烈的變化,一下子打亂了黑衣人心中的節奏。
看著黑影人,漸漸亂了陣腳,進攻也破綻百出,付靳言很快就翻轉了局麵。
黑影人在連續吃下付靳言的幾記橫踢、側踹之後,終於有了些體力不支的跡象。付靳言看準時機,上前一把勾住黑影人的脖子,將他往自己的身前一拽,固定在腋下,沉聲問道:“你是誰?”
“……”黑影人倔強地反抗,牙關緊咬。
他會回答他的問題才怪。
一個俯身,黑影人從下方成功地掙脫。雖然體力明顯下降,但是那人卻鍥而不舍地撿起地上的匕首,沉默地、目光堅定地再次卷土重來。向付靳言猛衝過來。
付靳言沒有躲閃,在功夫上,這人並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他唯一的目標是摘下那張麵罩。
黑影人猛地向前一次,付靳言輕鬆地向左一身,繞到黑衣人的身後,趁其不備一把摘下黑影人的鴨舌帽。
帽子就像黑影人的一道心裏防線一樣。帽子被摘點,黑影人慌忙地低下頭,背對著付靳言,不敢回頭。
這人的這一動作,倒是徹底勾起了付靳言的好奇心。
這人是誰?
他認識的、白歌戈的仇人?
這倒是個很有趣的範圍。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付靳言正欲上前繼續追擊,那人卻狡猾地一個翻身從這一和高台跳到了另一個高台。
想走?!
付靳言不死心地上前去追,那人卻猛地頓住腳步,在離付靳言五十米的地方站定腳步,背對著付靳言冷聲道:“還會再見,又何必心急?!”
那人的聲音沙啞得刺耳。不過他的話,但是他的話卻讓付靳言猛地怔住了。
他對他很熟悉,對白歌戈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