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檢查小組
回到家的時候,小家夥果然已經哭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了。
剛一進門,白歌戈就將手中的行李往邊上一丟,急衝衝地就跑上了樓。從女傭手裏接過小家夥,白歌戈心疼地放在懷裏柔聲哄著。
好不容易團聚,母子倆都正親近的時候,白震庭卻黑著臉站在了門口。
白震庭兩手背在身後,靜靜地看著這對母子,心中有些泄氣。歎了口氣,輕咳一聲打斷正在“敘舊”的兩人,對著白歌戈沉聲道:“出來一下。”
白歌戈臉上的神色一凜,不用問白歌戈也知道白震庭這樣是為哪般。可是既然她已經做了,那她就已經打定了注意。
白歌戈將小白刈遞給了女傭,然後默不作聲地跟在白震庭的身後,去了書房。
白震庭在老板椅上坐下,歎著氣點燃一支雪茄。白震庭不問,白歌戈也不打算先招。
書房一時陷入無聲的漩渦。一根雪茄燃盡,白震庭將雪茄在煙灰缸裏用力摁息,然後抬眼打量著眼前的白歌戈。
“為什麽這麽急著?”白震庭問。
白歌戈深吸一口氣,果然知女莫若父。他沒有問她為什麽不經同意就將帖子發出去,也沒有問她為什麽要貼,而是問她為什麽這樣著急?
白歌戈的手無意識地緩緩抓緊身側的褲縫,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選擇了沉默。
她想既然他都已經這樣問了,那其中的原因他一定是知道的。隻是她不願意親口承認,在任何場合承認,她還在意他。
白震庭看著白歌戈咬牙沉默的樣子,心中一時無奈。
“不管你是為了什麽,也不管你的目的到底在哪裏。但是白歌戈,你必須明白你現在作為白虎堂堂主肩上應負的責任!”白震庭語氣淩厲,胸口也劇烈地起伏著。“不過既然你已經發布了征婚公告,我們白虎堂也不能出爾反爾。這兩天也有人開始陸續想要通過白虎堂聯係你了。所以接下來白虎堂會在內部成立一個檢驗小組。一是檢查應征者的家族實力是否達到我們所需的要求,二則是為了檢查有沒有其他不友好幫派混進來的奸細。”
白震庭像是為犯錯的孩子處理麻煩的後事一樣無奈。
白歌戈抬眼斜瞄了白震庭一眼,見機行事趕緊乖巧地點了點頭。
看了眼難得乖巧的白歌戈,心中一口氣總算順了那麽一丟丟,接著說道:“經過檢驗小組核查之後的人,小組的人會根據你的時間為你安排約會。但是……”白震庭的語氣陡然一轉,抬眼一臉警告的瞪著白歌戈,“我不管你之後會和多少人約會,是否會真的遇到和你心意的人。沒有我的同意,你絕對不準再給我亂來!”
白歌戈點頭。反正這會兒不管白震庭說什麽,白歌戈都點頭,先應承下來再說吧!
白震庭看了白歌戈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句,“不過爸爸心裏麵還是認為項予銘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白歌戈眉毛一挑,這可不能再點頭了。一臉懵逼,睜大眼睛茫然地看向大班桌後的白震庭。
這不會是在暗示她什麽吧?白歌戈眼睛一閉,當即回道:“他有對象,他有很多對象!”
項予銘風流成性,媒體隔三差五就爆出一個他的新女友。這事白震庭也不是不知道。雖然白歌戈覺得項予銘這樣很好,對她來說比較省事。但是在醫院這幾天的觀察之下,白歌戈發現,項予銘的這些前女友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換個更安全的。
可白歌戈的這個理由連白震庭都不買賬,“這男人朝三暮四那是很正常的事。你隻要放寬心,等他浪夠了他自然就會回頭的。”
“浪夠了是什麽時候?”指不定她都已經被他的那些前任給手撕了呢!
白震庭皺眉,換個角度又說:“你的心不是也沒有在項予銘哪裏嗎?既然你們倆心都不在對方身上,對於這樣的政治聯姻反而會更好。你們都能理解對方的,也都能給對方自由。”
這一點她也承認,但是她總不能對白震庭說她怕了項予銘的那些前任吧?作為堂堂白虎堂堂主,她怎麽能說出那樣慫逼的話呢?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經過這次“滾落”事件之後,她更不想選擇項予銘。就像項予銘說的,他魅力無邊,所以她怕自己終有一天會重蹈覆轍,再次淪陷。
那樣的感覺太黑暗了,她情願自己的心永遠被仇恨冰封,也不願再輕易嚐試,哪怕是那麽一點點的可能她也不想再留下。
白歌戈沉默一陣,歎出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自己的事,我會看著辦的。”
說完之後,轉身大步離開書房。
走出書房之後,白歌戈大步流星的步子突然慢了下來。
她能怎麽辦呢?
白歌戈回到房間的時候,杠上花早已將小白刈和女傭支到了隔壁,自己獨自等候著她。
“杠上花?”見到杠上花白歌戈有些意外也很欣喜。
剛剛外出執行完任務的杠上花看上去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臉上的神情似乎也沉靜了許多。一時之間,讓白歌戈覺得有些陌生。
杠上花看了白歌戈一眼,急切地將她拉到沙發邊坐下,問道:“你發那也征婚是因為令子爵?”
白歌戈一怔,對視著杠上花那如炬的焦灼目光。白歌戈老實地點了點頭。
“傻子!”杠上花有些生氣地將白歌戈的手往邊上一扔,獨自生起了悶氣。
白歌戈見她這樣居然好心情地“噗嗤”一笑,“什麽傻不傻?我這樣做又不是想挽回什麽,隻是想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為了——更好的放下而已。”
盡管白歌戈這樣說,但是杠上花的心裏依然在歎息地搖著頭。哪裏還需要再那樣大費周章的公開表明自己的立場,他都已經忘了你了又怎麽會再在意呢?
杠上花用餘光看了一眼,依然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白歌戈,無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