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我有一個計劃
令子爵看了付靳言一眼,眼角流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字一頓,“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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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大寫的問好打在付靳言的臉上。一臉懵逼的付靳言,很好的發揚了不恥下問的精神,“什麽意思?”
令子爵看著付靳言預料之中疑惑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得意的冷笑。
雖然已經從商一年,但是令子爵最熟悉的領域還是戰略指導,而他最不服氣的依然是與白虎堂鬥了那麽多年竟然沒有結果。
對於這一點令子爵怎麽也想不通。每當他在深夜細想過去的時候,他明明有無數個機會可以輕而易舉地滅掉白虎堂,可是為什麽自己當初沒有做呢?
這三百六十五天多少個日夜在床上翻來覆去,他總是想不通當的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他為自己錯失那樣的良機而後悔,可是當他看見網頁上那則征婚公告時,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就算令君權一再警告不讓他再插手白虎堂的事,但是他一直覺得,既然他已經插手過的事,就絕沒有爛尾的可能。白虎堂的終結者隻能是他!
而這一次他所有計劃的重中之重就在那個叫白歌戈的女人身上。
白虎堂的堂主,很好,就她了!
令子爵將看到的征婚內容截圖遞到了付靳言麵前。
不要說仔細看裏麵的內容了,光是看到右上方那一張秀麗的照片,付靳言整個人就呆住了。
孽緣啊孽緣!
付靳言呆坐在屏幕前,腦子裏一陣轟鳴,過去那個為了情不顧一切的令子爵再次躍入腦海。在電火鍋是那一瞬,付靳言的眼前閃過一個詞——重蹈覆轍!
“不,不行!”付靳言一把搶過令子爵的手機,立刻將照片徹底刪除,然後再反複確認。
“你怎麽了?”令子爵看著付靳言這一反常的行為不自禁地皺了皺眉。
再次抬頭,付靳言的麵色有些泛白,額上也微微滲出細汗,“這個照片你是在哪裏看到的?”
“網頁。”
“看到這照片你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付靳言一臉驚懼。
“沒有。”
令子爵一臉茫然,語氣淡然。
而這兩個字就像一顆定心丸一樣,讓付靳言一顆懸著的心稍稍平複一些。但是付靳言剛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又立馬緊繃起來。他一臉謹慎的湊近令子爵,“你……剛才說的請君入甕是——”
“白歌戈!”
付靳言暈了,倒了,跪了,拜了。
這真的就是冥冥之中有些孽緣的指引啊!付靳言內心的所有信念和希望全都一瞬間崩塌了。
“你——請——白歌戈——入甕?!”付靳言難以置信地艱難重複道。
令子爵不知道為什麽付靳言的反應如此之大。他默默地坐在付靳言對麵靜靜地看著他一個人浮誇的表演,然後堅定地、淡漠地點了點頭。
“Ohmygod!!!為什麽?為什麽是白歌戈?”付靳言的內心崩潰的。
也就是這一年,他和令君權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這麽久以來,他努力給他找適合的對象,哪怕是和白歌戈長得相像但是隻要能引起他的注意力的。他都會努力搜尋,可是努力了這麽久,他卻在隻是通過那麽一則公告,就毀掉了他的所有努力。
這就好像已經壘成高樓的大廈地基卻散了一樣。讓人欲哭無淚。
付靳言以手掩麵,真的是難過到崩潰。
而靜靜看著付靳言這一係列從驚慌到悲戚的情緒變化,簡潔地回答:“因為他是白虎堂堂主。”
“就因為這個?”付靳言不信。
令子爵點了點頭。隻是因為這個。不過看付靳言這反應,令子爵又不由自主地問道:“難道你覺我還應該有其他原因?”
令子爵的心思何其縝密。
付靳言聞言,腦袋一蒙,“不不不,不不不,沒有,絕對沒有!!!”
“那你為什麽反應這樣激烈?”令子爵不懂,他以為這樣天衣無縫的計劃,他會拍手稱讚。
付靳言一時語塞。
他應該怎麽解釋呢?付靳言真想對著令子爵按一個暫停鍵,然後衝到衛生間去和令老爺子通個電話,再回來。
事情太突然了,他完全沒有準備好該如何回答他。
或者……或者……還是繼續圓之前那個謊言?
付靳言在心裏打定主意,正欲開口解釋,卻被令子爵搶了先。令子爵恍然,張大嘴看著付靳言,“我記得我剛醒的時候,你告訴過我,你有一個叫白歌戈的前女友?她……不會就是你的那個前女友吧?”
付靳言看著令子爵那張認真臉,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心裏腹誹:大兄弟,這黑鍋我到底要給你背到什麽時候?
令子爵看著付靳言點頭,心中之前的疑團一瞬間全都解開了。難怪他會那麽多次無緣無故地放過白虎堂,原來是因為靳言的關係。
令子爵長歎一聲,然後拍了拍付靳言的肩膀,“還沒忘?”
付靳言看著令子爵那一臉“純真”的臉龐,心裏那個糾結。謊言的球真是越滾越大,越說越離譜了。可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付靳言無語地閉著眼睛,不情願地再次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之間陷入長久的沉默。
付靳言被這沉重的氣氛壓抑得喘不過氣。斜眼偷偷瞄了令子爵冷若冰霜的臉,裝出一臉愧疚,在令子爵麵前坐直身子,鄭重地說道:“看在這麽多年兄弟的份上,子爵——你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行嗎?”
“……”令子爵烏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付靳言,沉默良久,然後聲音幹啞、語氣平靜地說道:“她逃不過的。我不做,我爸也照樣會做。”
付靳言雙唇緊抿地低頭沉吟,而後道:“我知道,她死在伯父手中,我心裏會舒服一些。”
令子爵沉默,看著眼前這個多年的兄弟。
這個放著好好的少爺不做卻跑來為他鞍前馬後的好兄弟,令子爵沉默而又沉重地點了點頭。
可惜了他那絕妙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