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溫柔鄉
項予銘一聽前任那個母老虎要給他按摩,趕緊用被子將腿藏了起來,“你就算了吧?你們都已經是過去時了,都走走走,本少爺現在忙著照顧現在時,沒看到啊?”
項予銘的聲音陡然嚴肅起來,嚇得床邊三個小女人渾身一顫。
三位美女一時間麵麵相覷都不敢說話。不過白歌戈倒是覺得自己挺招黑的。她到這裏屁話沒說一句,就又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
白歌戈表示很心累,“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了啊!拜—拜!”
“站住!”用腳趾頭想項予銘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白歌戈有些頭痛,雖然停下開溜的腳步,但是依然背對著項予銘作最後的反抗。
白歌戈背對著,突然發現身後竟然沒有聲音了。
等了有一分鍾,白歌戈心裏沒底,忍不住地轉身去看。結果剛一轉身,項予銘竟然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到了自己的身後。這樣靜的距離,白歌戈的鼻息輕輕地呼在項予銘的唇瓣上,輕輕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白歌戈卻被這樣近的距離,嚇得欲往後退。可是卻被早有準備的項予銘鐵臂一伸,圈在了懷裏,欲逃不能。
而就在兩人糾纏不休的時候,那三位美女識相地從旁邊灰溜溜地離開了病房。
白歌戈的臉上一熱,瞪著項予銘,怒道:“放開我!”
“不放!”項予銘不退反近,耍賴皮地又向白歌戈這邊湊了湊。
原本就小的距離,一下子又縮短了不少。從背影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接吻呢!
“項予銘!”白歌戈當真是急了,又怕他像上次那樣猝不及防地……吻她。
項予銘似乎看透了白歌戈的心思,乖乖一笑,將臉湊在白歌戈的麵前,靜靜地打量著白歌戈嬌羞的臉蛋兒。就在白歌戈別扭地想要掙脫的時候,嘴角一勾,歪頭倒在白歌戈的肩頭,“好難受啊,讓我靠一靠。”
見項予銘沒有她想象中的舉動,白歌戈心裏悄悄地鬆下一口氣。不過被項予銘這樣枕著,肩上沉甸甸地,心也跟著沉甸甸起來。
白歌戈頗有些無奈地顛了顛肩,項予銘卻在依然頑強地賴在白歌戈肩頭。白歌戈無奈地長歎一聲,聳了聳肩,“靠什麽,既然不舒服就床上去躺著!”
“那你扶我!”項予銘回頭瞅了瞅床,聞了聞白歌戈身上淡淡的清香,還真是怪舍不得。像老佛爺一樣頤指氣使地抬起右手。
白歌戈不情願的一把抓起項予銘的右手,直接用力一甩,就將項予銘這個傷殘病號扔到了床上。
“謀殺啊!”被捧在床上的項予銘撅著嘴不滿地抗議道。
“知道我會謀殺你就最好離我遠點。”白歌戈兩手環胸威脅道。
“為什麽要離你遠點?你不知道什麽叫溫柔鄉裏死做鬼也風流嗎?”項予銘鑽進被窩,乖乖地給自己蓋上被子,一邊說著還不忘拋給白歌戈一個媚眼。
白歌戈誇張地故意做出嘔吐裝,揶揄道:“你項二少爺想不死在溫柔鄉裏都難!”
“是吧?我也覺得!”項予銘聽白歌戈這酸溜溜的語氣,心中一喜。根據他多年的情場經驗,吃醋就是在乎。
可是有時候吃醋太多可能就未必是件好事了。項予銘發自內心地自我檢討自己以前也沒有太放蕩。可是怎麽他這一住院,前任就紮堆地往醫院跑。
這不,剛趕走了三個又來一個。
“銘銘、銘銘……你怎麽了?”穿著時尚,身材火辣的美女四拎著路易威登,一路小跑著來到床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徑直走到白歌戈做的位置,將白歌戈往旁邊一推然後順勢在那個位置上坐下。
被推到一邊的白歌戈對這陣仗還真是沒什麽經驗。一臉嫌棄地看著美女浮誇的表情一臉心疼地捧著項予銘的手哭泣。
白歌戈憋嘴,嘖嘖嘖,項予銘這花心大羅卜,幸好她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白歌戈兩手插在上衣兜裏,靜靜地看著這場好戲。
反觀項予銘顯然也是被美女的突然闖入弄了措手不及,因為他已經忘了美女是何許人也了。
麵對美女的盛情,項予銘有些尷尬一臉迷茫地將手從美女手中抽出來,摸了摸腦袋,“請問,你是——哪位?”
“噗!”請原諒白歌戈同學很沒有禮貌地笑出了聲。
項予銘和美女同時回頭,狠瞪了她一眼。
然後美女一臉受挫地看向項予銘,“我……我是誰,銘銘你不記得了嗎?”
“我……確實不記得了。”項予銘尷尬地想找地洞。
“他前兩天摔壞了腦袋,失憶了!”白歌戈在旁邊操著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湊了過來胡編亂造一句。
“失憶?”美女一愣,複又看向項予銘,“銘銘,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失憶了嗎?”
“額……”這就很尷尬了,項予銘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自己都沒有答案的項予銘牙癢癢地瞪向了一旁幸災樂禍看大戲的白歌戈。
“銘銘,沒有關係的。”美女表演更加用力地從眼眶裏擠出兩滴眼淚出來,“你忘記了我沒關係。以後我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一起,慢慢地回到過去,找回從前。”
呃……
項予銘額前三根黑線。
“銘銘,你知道嗎?我是你以前的摯愛,你曾經說過會愛我一生一世的。你出事前,你還向我求婚了,你記得嗎?我本來還在家開開心心地等著做你的新娘。可是……你就出事了……嗚嗚嗚……銘銘……我們說好一起到白頭的,你怎麽能把我忘了呢?你一定要想起來,我可是你最愛的人,你知道嗎?銘銘……我們……”
“出去!”項予銘的臉不知何時已經陰沉了下來。
這女人還真當她失憶了啊!
“銘……銘……你……我……”女人顯然沒有見過項予銘那個披著羊皮的狼發飆的樣子。腦子裏原本裝著一整套的狗血劇情,被項予銘這麽一吼,一下子傻眼了,一句台詞也接不上來了。
項予銘扭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牆角裏躲著偷笑的始作俑者,再回頭看著眼前這個淚眼婆娑的老戲骨,一字一頓,“我說我想起來了,你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