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解決辦法
“我們現在要做的,隻有兩件事。”杠上花比了比手指,將自己近日來的觀察和計劃總結道:“第一,我們要讓白虎堂強大起來,因為隻有白虎堂強大起來,身為堂主的你才能保全自己、保全白刈!所以,第二,你要想辦法和項家周旋,既不能直截了當地拒絕項家二公子讓白項兩家的合作泡湯。但是也要想辦法盡量將婚禮往後推,推得越久越好。”
可是怎樣往後推了呢?
杠上花拍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有相處和絕佳的解決辦法來。
可是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白歌戈收起無用的淚水,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兩人各自沉默一陣,然後聽見白歌戈麻木的聲音,僵硬地語氣說道:“是不是隻要白虎堂能夠戰勝令家,我和項家的婚事就變得沒有意義?”
杠上花點了點頭,“或者說,隻要我們有足夠多的錢,也不用和項家聯姻。因為項家就隻有錢,這次真的白震庭和項家合作也主要是想從項家得到資金幫助。項家財力雄厚也是眾所周知的。”
白歌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倏地扭頭,看向杠上花,烏黑發亮的眼睛,因為剛剛被淚水洗滌過此刻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明亮,“杠上花,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接手白虎堂?”
雖然白歌戈隻說白虎堂,但是杠上花又怎麽會不知道,她這背後的深意呢?
杠上花拍了拍白歌戈的肩膀,“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你和他從你走出那棟大宅的那時起,就再無可能了。所以歌戈,放下吧!為你自己,也為白刈努力拚出一條活路來吧!”
果然就像那句話一樣,為母則剛!
白歌戈堅定地站起身,轉身將一旁地杠上花也拽了起來。白歌戈伸手緊緊地握住杠上花的手,“幫我!”
杠上花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的微笑。終於,那個消失已久的白歌戈又回來了。
兩人從房間裏走了出去,白歌戈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已經熟睡的小家夥身上。
杠上花走後,白歌戈在床邊靜靜地觀賞著小家夥的睡顏。直到兩腿都已經站得酸麻,白歌戈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間。
來到書房的時候,白震庭正在下棋。白震庭沒有想到白歌戈回到書房去找,臉上稍顯驚訝,很快就用笑聲掩蓋了過去。
“歌兒,怎麽突然想起到這兒來了?”白震庭看著她,似乎感覺她有些不對勁兒。
白歌戈將房間裏的擺設掃視一圈,然後在棋局的對麵坐下。
白震庭向來喜歡自己下棋,一個人走兩個人的棋。所以他也很善於用自己的觀點去揣摩衡量別人。
白歌戈看著棋盤,黑子快輸了。
白歌戈的目光又棋局上挪到白震庭的身上,將白震庭上下打量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明天,我想去白虎堂。”
既然已經決定向前衝了,那還畏懼什麽呢?
逃避永遠不是辦法,白歌戈每次給自己打氣的時候總會帶上這一句。
對於白歌戈的這一突然轉變,白震庭但是恍然一驚,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怎麽這麽突然?”
白震庭為自己沏上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白歌戈冷眼看著他,語氣不善,“怎麽?不方便嗎?”
不方便的話,她還要這個空有虛名的堂主做什麽?!
果然白震庭陪笑地搖了搖頭,“沒有不方便,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去。歌兒,你要記住,你現在才是白虎堂的主人。”
白震庭在自己剛才的位置上坐下,低頭繼續研究著棋局。
父女倆再次陷入沉默。
看著白震庭那樣慈祥與世無爭的禪意,白歌戈簡直不能將陰謀這個詞放在他的身上。
但是她還是問了,“為什麽你要把堂主的位置給我?而不是……蘭戈?”
聽白歌戈這樣說,白震庭沒有表現出多大點的意外,依舊低頭看著棋盤,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然後說道:“就為了這個,才眼睛紅紅?”
白歌戈交握在棋桌下的雙手猛地一顫。真沒想到,連抬頭看她幾眼的時間都沒有,居然是觀察那樣細致地這樣小的細節也看在了眼裏。
白歌戈衝著白震庭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全是吧!隻是覺得蘭戈從小在白虎堂長大,對堂內的事比較在行。所以我一直以為您會把堂主之位交給蘭戈。
”
聞言,白震庭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抬頭伸處手指,指了指白歌戈小小的鼻頭,說道:“傻孩子,在我這裏,是不講先來後到的。我向來都是任人唯賢,而歌兒,你不用懷疑爸爸的眼光。很小的時候,爸爸就知道你在這方麵的天賦還是很不錯的。”
白歌戈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而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答案。
白歌戈穿著拖鞋,再次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白歌戈的臉上卻露出一道明亮而又喜悅的笑容。
非常時期,非常對待。
剛剛在棋桌下麵安裝監廳器的時候,白歌戈的手都是顫抖的。現在伸出手,手心仍是冷汗層層。
安裝這個監廳器,其實也不是起了歹心。她你還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隻是想知道自己權利中心周圍的所有動向而已。
她才不想當一個傀儡堂主。既然已經決定插手了,那在壞的結果她也要堅持住。
回到房間後的白歌戈趕緊來將門牢牢抵住,然後自己轉身走進裏屋。忙忙碌碌地將竊聽氣安裝好以後,白歌戈男子地拿起耳機,悄悄試音。
隻是他沒有想到,從白震庭書房裏竊聽來的第一個電話,竟然是白震庭和令家談判的內容。
令家那邊是令君權,這邊呢,是白震庭親自坐鎮。
兩位大腦的對話總是不同尋常的。
兩人打著官腔,說了半天也沒有繞到主題上去。
白歌戈心急地砸吧砸吧嘴,耐著性子繼續聽著。
白歌戈的直覺告訴自己,他們這裏有什麽內幕,她不知道的內幕!
不過一個月而已,為什麽外麵的變化就那麽大呢?白歌戈有些懊惱地歎出一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