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搶走王位的人
現在白歌戈每天的生活就隻剩下了等小家夥—陪小家夥—等小家夥這唯一的中心和重點了。
雖然產後的生活沒有曾經想象中的美好。她也不會再帶著小家夥在淩霄花下等歸人了。但是小不點出生後帶給她的快樂確實是語無倫次的。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眨眼都讓她心動和快樂。
白歌戈抱著懷裏的人兒,不時地伸手觸摸著他臉頰上柔軟的肌膚。那樣滑滑柔軟的肌膚,就好像觸碰到了心底一樣。
白歌戈看著小家夥笑彎了的眉眼也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起來。
“刈兒,你喜歡這裏嗎?”白歌戈伸手逗弄著他的小臉,“不喜歡的話,媽媽明天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在醫院住了磨了這麽久也是時候回家了。
自從小家夥身體健康地從加護病房移到普通病房之後,白歌戈天天就想著出院。畢竟醫院這樣的地方還是很不適合孩子的。
母子倆正玩得開心,門口卻來了位不速之客。
聽著“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白歌戈本能地皺起了眉頭,目光卻依舊緊緊地縈繞在懷中的人兒身上。
直到門口響起,那熟悉的聲音,“母子平安,一切還挺和xie的嘛!”
白蘭戈兩手環胸,斜肩倚在門框上,冷眼看著病床上的白歌戈母子。
聞聲,白歌戈渾身一頓,溫柔的目光僵滯了一秒,但是很快恢複如常。她抬眼看向門口的人,下意識地將小家夥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此刻她仿佛能體會到當初令子爵在令君權麵前是將她死死鎖在懷裏的感受了。
不對,怎麽又想飛了?!
白歌戈在心裏低咒一聲,看向白蘭戈的目光充滿了防備。
“你來這裏幹什麽?”連最客套的寒暄,白歌戈也不願意多說一句。孿生姐妹做到這個地步,也真是沒誰了。
白歌戈這話的潛意思明顯的就是下了逐客令,可這白蘭戈卻完全沒有搭理白歌戈。邁著高跟鞋,“噠—噠—噠”一步一步走到病房的大皮沙發前,就在白歌戈的眼前大赤赤地坐了下來。
坐下的姿勢還特別女王範兒,後背倚在沙發上,兩手搭在兩個扶手上。看向白歌戈的目光卻淡漠地不變喜怒。這倒讓白歌戈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以前白蘭戈可沒有這麽沉得住氣的時候。
白蘭戈斜視著白歌戈,冷嘲熱諷地說道:“我來看看搶了我“王位”的人過得舒不舒坦?”
搶王位?!
白歌戈在心裏冷哼一聲,“那個位置你想要就送你!”
她從來不稀罕。她要的也不過是平凡的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而已。現在三口變兩口,雖然打了折但她還是能接受的。隻要能和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她就知足了。
黑道上的打打殺殺,權利爭奪她向來沒什麽興趣。
聽了白歌戈這大方的狂言妄語,白蘭戈不禁失聲發展起來,“送我?白歌戈,你把我當狗嗎?”
“噗!”白歌戈吐血。
沒想到這白蘭戈還真是心裏有問題。怎麽這世上什麽好事到了她那兒就變得那樣陰暗呢?還真是心裏有什麽看到的就是什麽!
白歌戈無語地閉上了嘴,懶得去搭理她,低頭對被冷落了一小會兒嘟嘴的小家夥挑了挑眉。看著小家夥立馬又有了反應,白歌戈心情也瞬間舒暢起來。
“小家夥挺可愛的嘛?”白蘭戈從沙發上站起來,趾高氣昂地走到床邊。看著白歌戈懷裏的人,心裏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令子爵的兒子!“叫白刈,是吧?”
白蘭戈無征兆地突然走進,讓白歌戈猝不及防。白歌戈抱著小家夥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像是感應到什麽似的,小家夥不舒服地在懷裏小弧度地動了動小腦袋。
白歌戈心裏莫名地緊張,一邊兩手小心翼翼地為小家夥調整著位置,一邊目光淩厲地瞪向白蘭戈,“你要幹什麽?!”
白蘭戈見白歌戈這般慌亂的樣子,突然又覺得好笑。這世上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真沒想到有了孩子的白歌戈竟然會在她麵前慌亂成這樣。
再想想大洋彼岸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令子爵,白蘭戈又覺得似乎還挺合情合理的。隻是這心裏卻突然為令子爵那個情種感到不值。
自己賠了大半個龍炎軍團,最後換來的是什麽?
白蘭戈冷笑,“我能做什麽?我現在能對你做什麽?現在可是堂堂白虎堂的堂主,我一個小小的蝦兵蟹將能把你怎麽樣?”
白蘭戈的語氣裏不無譏諷,一邊說著,一邊又退回到了沙發上。
白歌戈是真的動怒了,看著白蘭戈的目光中也夾雜著薄怒,“我說了,那個位置你稀罕你就拿去,但是這個孩子你最好離得遠遠的,不然我會讓你嚐到什麽是後悔的滋味。”
白蘭戈輕蔑地看著白歌戈,“後悔?我不是已經嚐到了嗎?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多帶一點人去大陸,不然的話,你以為你還有命在這裏?”
白歌戈狠瞪著白蘭戈,那段過往她不提,她倒先翻了出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派再多人也都無濟於事!”
“哦,對!”白蘭戈故作恍然的樣子,看著白歌戈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你那十還是令夫人,身後可是有整個龍炎軍團給你保駕護航呢!或許我帶上整個白虎堂也確實是無濟於事,是吧,令—夫—人?”
為什麽說最親的人總是槍你最深呢?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你每一道傷口的位置和深度!
看著白歌戈氣得渾身顫抖的樣子,白蘭戈心裏一陣舒坦。這段時間的心中惡氣也總算是出了。接著白蘭戈又是一陣獰笑,“不過我得提醒令夫人您了,現在令先生自己都生死未卜,一時半會兒可能還真就救不了你還有——你們的仔了!”
生死未卜?白歌戈有些恍然,心中一陣絞痛。
她傷他很重嗎?
那天晚上的細節她已記不太清,或許是刻意逃避忘記吧!可是她確實沒想到,令子爵竟然會傷得那樣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