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沒有誤會
杠上花趕到別墅外的時候
,別墅上下四麵八方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杠上花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光看這別墅停靠的數十輛救護車、警車還有令老爺子的專座林肯就知道今晚這事肯定小不了。
杠上花背著簡便的裝備的包,悄悄潛進了別墅。
杠上花偷偷就進了白歌戈以前的臥室。可是一進去,她自己都嚇到了。
一屋子的狼藉還有那一地的鮮血。杠上花捂著嘴堵住了自己驚歎地呼聲。
這血……是歌戈的還是令子爵的?
可是不管是誰的流血量這麽大,稍微晚一點肯定會沒命的。
杠上花皺著眉,趁著別墅裏麵亂作一團的時候悄悄混進了人群。
她埋著頭,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從一件大臥室裏不停地進進出出。白色的橡膠手套占滿了鮮血。
難道真的像那人在電話裏說的那樣?令子爵被歌戈親手ko掉了?
我的天呐,這也太殘忍了吧!
那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這還沒出生,爸媽就短兵相見殺得你死我活的了,那以後……
杠上花無奈地搖了搖頭。悄悄觀察了一下形勢,又趁機溜到了人流量出入最頻繁的臥室門外。
杠上花換上了家裏女傭的衣服,隨便找了個盆借了溫水就想渾水摸魚地混進房間裏。可是剛一走到門口就被裏三層外三層的軍衛攔了下來。
杠上花不敢抬眼去看軍衛嚴肅的表情,隻是低頭悶聲說道:“這是剛剛醫生要的溫水,現在不要了嗎?”
軍衛看了眼杠上花手中的溫水盆,毫不猶豫地拒絕,“不需要!”
杠上花心裏“咯噔”一沉,一個念頭一下子閃過——完了,穿了!
看來她的這個借口不是很高明。不然的話這位軍衛不會連問都不問就否定了。杠上花依舊維持著表麵上的淡定,應了聲“哦”。杠上花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見門縫裏猛地傳來令君權威嚴的爆喝,“飯桶!一群飯桶!我的兒子絕對不能有事。做手術!現在就給我做手術。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有事!”
爆喝之後,又是一陣劇烈打砸聲。杠上花聽得一愣,身後卻響起軍衛冷硬的催促,“還不走嗎?!”
杠上花一愣,端著盆迅速走了出去。
走出重點防護區之後,杠上花放下手中的盆,溜回了房間迅速換上自己的夜行服,背上背包就往外走。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再留了。以她的直覺來看,或許她的行蹤一直都被人監視著。
想到這裏杠上花的額頭上就不由自主地冒出一陣冷汗。
事實證明,杠上花真的是老jiang湖。她的所有直覺,好的、壞的全都應驗了。
杠上花換好衣服,從白歌戈房間的洗漱間一來門,付靳言和炎燚,令子爵的兩大心腹就赫然站在她的麵前。
在這種時候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看到哪裏去。但是和付靳言的沉默相比炎燚的臉上更多了一分憤怒。
炎燚一看見杠上花就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扭住她,卻被付靳言一把攔住了。
杠上花臉上的表情微怔,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
將手上的包順勢往身後一搭,憋了眼炎燚和付靳言陰暗的臉色,“怎麽?既然早就知道了,那還不動手?”
杠上花挑了挑眉,雖然現在自己是處於下風,但是對於一個驕傲的特工來說,他們這樣隱而不發,著實讓她為自己之前的愚蠢而尷尬。虧她還認為自己的行動天衣無縫呢?原來一切不過都是在別人的掌控之中而已。這麽看來那個令子爵還真是成府極深的人。
炎燚本來就對白歌戈身邊的那一幫子人不是滿意。現在令子爵又因為白歌戈躺在了床上,而他卻還不能動她,想想心裏窩火。看著杠上花那傲嬌的模樣不由地冷哼一聲,喝道:“你以為老子不想收拾你啊!”
杠上花白了他一眼,“那就動手吧!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你!”炎燚心中的怒火瞬間被杠上花給激了起來。傾身就要上前揮動拳頭,卻硬生生地再次被付靳言攔了下來,“炎—燚!”
本來還以為付靳言不生氣。可是聽他這一聲爆喝,才知道他心中的怒火絲毫不比炎燚少。向來嬉皮笑臉的付靳言臉上難得地愁雲密布。杠上花看著付靳言那難看的臉色,在心裏砸吧砸吧嘴,不過也難怪,令子爵躺在床上都那副模樣了,醒不醒得過來我不一定,沒準兒他馬上就要失業了呢!
付靳言斜眼看了她一眼,聲音淡漠,“你走吧!”
杠上花心中一驚,不解地看著,“為什麽?”
為什麽這麽輕易地就放她走?他們一直監視著她,不就是耍的欲擒故縱那一套,想要羞辱她嗎?怎麽這會兒令子爵都快要掛了,他們還不收網將她抓住?
現在抓了她交給令君權可是大功一件呢!
付靳言沒有理會杠上花眼中的好奇和詢問,轉過身,語氣冰冷,“最後一次!”
杠上花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
“這是將軍之前的命令,我們不能違抗!但是,”付靳言用餘光冷睨了杠上花一眼,“告訴白歌戈,以後——如果她再出現不管將軍原不原諒。我付靳言第一個站出來討債!她欠將軍的十條命也不夠賠!”
說完付靳言就邁開長腿向外走去。炎燚狠狠地瞪了杠上花一眼,也跟了上去。
看著付靳言那樣決然憤怒的背影,杠上花額頭微微冒汗,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氣喊到,“等一下!”
付靳言依言站定了腳步,但是卻沒有轉過身來。
杠上花拎著包,大步繞到他們的麵前。付靳言卻昂著頭,固執而又堅持地看著前方,連餘光都沒有落到杠上花身上。
杠上花仔細地觀察著付靳言臉上的變化,試探性地問道:“令子爵——和歌戈,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聞言,付靳言臉上果然有了極大的反應。付靳言依舊沒有看她,隻是臉上卻有了無限多嘲諷地譏笑,“誤會?——沒有誤會!隻有命債!”
說完付靳言推開擋在身前的杠上花,沒有停留地徑直又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