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你猜
一群醫生用了一堆器械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半天,才鬆了口氣,對令子爵回答道:“隻是動了胎氣,沒有大礙!”
令子爵聽了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白歌戈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本來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因為那人本就不打算傷害她,隻是她想護她罷了!
令子爵醫生推著儀器從病房裏退了出去。一時之間,房間裏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過了那麽久終於再一次在燈光下,堂堂正正地又站在了她的麵前。
令子爵無奈著看著躺在床上的白歌戈,囁嚅著唇,卻始終沒有說出任何一個字詞語句來。
他近鄉情怯的扭捏,白歌戈卻另有所思地發著呆。
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凝結一般。靜悄悄的一室隔閡最終換成了令子爵地一聲長歎。
他小心翼翼地在白歌戈的床邊坐下,輕輕握住她的手,開心的是她沒有反抗。
令子爵滄桑憔悴的臉上擠出一絲惆悵,輕聲地說道:“歌兒,你——沒事吧?”
他目光期待地望著白歌戈,可是又怎麽可能等得到回複呢?
他苦澀地笑了笑,一個人自言自語一般地繼續說道:“歌兒,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也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保證不會讓你見到我……”令子爵看著白歌戈不為所動的神情,歎了口氣,“但是歌兒,你不要這樣憋著不說話,有什麽事你說出來,好不好?不跟我說也可以,米告訴白淺。她是你的表妹,你告訴她,你需要什麽你都告訴她,好不好?”
白歌戈依舊沒有說話、沒有反應,令子爵眸光暗淡,滿是失落。他長長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俯身在白歌戈隆起的小腹上輕輕一吻,然後起身,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臥室。
令子爵離開後沒多久白淺就走了進來絮絮叨叨地和她說了一下午的話。白歌戈也同樣沒有反應。
令子爵回到書房的時候,付靳言和炎燚已經視死如歸地在書房裏筆挺挺地恭候著了。
令子爵用力“啪”地一聲關上房門。聞聲,付靳言和炎燚不自覺地對視一眼,咬緊了牙關。
令子爵大步走上前去,走至書桌前一揮手將桌案上的所有文件全部掀翻在地,“啪”地一聲拍在實木書桌上,“一群廢物!”
付靳言和炎燚悄咪咪地垂下了腦袋,令子爵卻怒火中燒,氣得肺炸,“到底是誰查出來沒有?!”
聞言,炎燚立即上前回答道:“已經派人去追了,具體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看樣子好像並不是姥爺派來的人。”
令子爵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不都是廢話嗎?
炎燚被令子爵那淩厲的目光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補充到:“我們會盡快追查一有消息立刻回報,輕將軍息怒!”
跟著付靳言也趕緊匯報地說道:“上將,根據目前信息部掌握的信息來看此人更有可能是白家派來的人。”
令子爵心中一驚,猛地回頭,兩眼圓睜,問道,“何以見得?!”他還以為隻有他一個人是這樣想的呢!
付靳言躬了躬身,答道:“龍炎軍團所有人員包括老將軍手邊的兩千死士的臉部特征信息全都已經掃描了一遍,並沒有找到與此人相似的人。另外,那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出了後麵被將軍您逼急了之前並沒有想反抗,或者傷害夫人的舉動。三,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付靳言賣起了關子,卻被令子爵狠瞪了一眼,隻好無奈地繼續說道:“最後一點就是龍炎軍團信息部一直都沒查到的關於白震庭派來大陸接夫人的那批人一個也沒有浮出水麵,所以我想這人會不會就是白震庭派來的人。之前隱藏得那樣好,有可能現在是沉不住氣了,所以慢慢地要浮出水麵來了。”
炎燚附和,“聽付靳言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將軍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令子爵背對著他們現在書桌前,微微側身,語氣冰冷地說道:“既然知道該說那就不要說了!”
炎燚被令子爵這麽一堵,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憋紅著臉,執意說道:“但是我也還是希望將軍您能看清一些。我我感覺剛才夫人好像是故意放那人走的!”
果然炎燚此話剛一出口就被令子爵的眼神秒成了渣。
炎燚知道自己失言,但有些話卻不得不說!
室內一下子沉寂下來,隻聽得見三人的呼吸聲。
令子爵沉默了一會兒,忽地又開口說道:“山上的工程快完工了嗎?”
付靳言不知道令子爵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反應了一秒,回答道:“已經進行了百分之七十了,應該很快就能完工了。”
令子爵點了點頭,說道:“再加一些人手,將工期提前,越快越好!”
“是!”付靳言應道。
“還有安排一下,我這兩天要去視察一下,所有材料都用最好的,不論工期再怎麽趕都必須要個按照我給的圖紙實施!”令子爵離開神情嚴肅、凜冽?
“是!”
令子爵揮了揮手,神情疲倦。
付靳言和炎燚見狀轉身退了出去。炎燚有些步子有些猶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地問道:“將軍,白家——夫人那兒還差嗎?”
令子爵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不查!”
炎燚歎了一口氣,和付靳言一同離開了書房。
走出別墅之後,付靳言終究還是忍不住地擰了擰炎燚的耳朵,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啊,你啊,我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怎麽還老是往槍口上撞?”
炎燚伸手打掉付靳言的手,“什麽槍口不槍口?這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心裏揣著忠言總不可能不說吧?”
付靳言白了炎燚一眼,“你以為將軍會看不出來?”
“將軍比我們厲害,他當然看得出來,但是他看不清啊!”炎燚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好奇地問道,“剛才將軍說的那個山上的工程是和什麽東西?”
付靳言一臉神秘地笑了笑,招了招手。炎燚老老實實地將耳朵湊了上去。卻聽付靳言悄聲說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