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半獸人?
老實和尚離開之後,蘇陽果然真的去找女人了。
他的目標有兩個,沙曼或者牛肉湯,任何一個都行。
然後他遇到了沙曼。
百花盛開,在陽光下看來更艷麗,沙曼就站在花叢中,穿著件輕輕淡淡的袍子,臉上不著脂粉,百花在她身畔卻已都失去了顏『色』。
她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既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看到蘇陽到來,沙曼依舊沒有開口,甚至好像根本沒有發現有人來,而是轉身離開,走過一條鋪滿採石的花徑,前面一叢月季花的掩映中,有棟小小的屋子。
那裡就是她住的地方,她開的房門走了進去,卻沒有掩上房門。
蘇陽當然就竄了進去,傻子才不進。
進去以後他就立刻感受到沙曼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女人。[
武功很不錯。
劍光一閃,一柄精光四『射』的長劍已朝蘇陽的脖子刺過來,劍鋒像一條不斷扭動的蛇,籠罩著蘇陽上半身十幾處要害,論他怎麼躲,都有要命的后招在等著他。
除非他朝後退,退出門外。
有時候女人的大門和機會的大門很類似,也許只會對你敞開一次,一旦錯過,想要等到下次開啟,那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蘇陽沒有時間去等,正如青春是用來享受愛情,而非等待愛情的一般。
「江沙曼!」蘇陽站在原地輕輕的吐出了三個字。
這三字就像有著某種神奇的魔力。或者像是三個千鈞的重坨,壓住了沙曼的劍,剛才還宛如靈蛇的長劍瞬間停在在蘇陽胸前,然後刷的一聲收劍回鞘。
「你說什麼?」沙曼問。
「你如果沒聽清我說什麼,為什麼要停下?」蘇陽覺得自己的官話已經足夠標準,絕不會有人聽不清或者聽不懂。
「你怎麼知道?」沙曼說。
「我不僅知道你的真名叫江沙曼。還知道飛天玉虎的真名叫做江玉飛。」蘇陽道。
沙曼的臉『色』有些變了:「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只是不理解。為什麼宮九不去幫你殺飛天玉虎?」蘇陽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很認真的問沙曼。
「宮九為什麼要幫我去殺他?」沙曼反問。
「他雖然是你哥哥,但害了你一生,我想如果有人幫你殺了他,你一定會有所報答。」[
沙曼點點頭,一字一句道:「不錯,我曾經不止一次發過誓。論誰殺了他,我都要用自己的身體作為酬謝。我已沒有什麼別的法子能表達我的感激。」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悲哀和怨恨。
「包括宮九在內?」
「當然。」
「宮九是不是很喜歡你?」
沙曼想了想,道:「如果他是男人中的神,那麼在他的心中,我幾乎就是女人中的神。」
「你喜不喜歡他?」蘇陽又問。
沙曼笑了笑:「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你覺得我有資格喜歡誰或者不喜歡誰嗎?」
「至少有你有控制自己身體的能力。」蘇陽說:「至今為止,他到底有沒有得到過你?」
沙曼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轉身面朝外。淡淡道:「你問的有些多了。」
「不是我問的多,而是他做的太少。」蘇陽說。
沙曼緩緩的回過頭,眼中已經帶上了溫柔,她緩緩的走進蘇陽,很認真的說:「你能不能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島?」
「為什麼?」
「我知道也許很困難。但我也知道你有這種能力,幫我殺了飛天玉虎。」
外面忽然有人在高呼:「九少爺回來了。九少爺回來了。」
「你不去接他?」蘇陽問。
沙曼沒有走,反而緩緩的開始脫衣服,她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就已經脫下了外衣,外衣里只有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隔著輕紗,可以看見一具成熟而優雅的酮體,纖細的腰肢,修長而筆直的雙腿,幾乎要衝出薄紗的胸膛。
「我可以先付給你報酬。」沙曼已經坐在了他的懷裡。
蘇陽道:「一開始是你們的宮大小姐,現在又是你,好像我是個很急『色』的人,難道說我們之間就不能不摻雜任何目的『性』的,單純的僅僅因為**的需求上一次床?」
沙曼咬著嘴唇:「這和野獸有什麼區別?」
「在這點上,人類和野獸本就沒有區別。」蘇陽說:「如果我和你上床有是代價的,我跟那些鴨子和相公又有什麼區別?所以我更喜歡你們那個宮大小姐,至少她敢於**『裸』的讓我知道,她勾引我僅僅就是因為她需要,而不是別的。」
「她就是個表子。」沙曼說。
蘇陽笑了笑:「對,就是個活表子。」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桌面。
桌面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朵花,
一朵冰花。
現在正是仲夏,這朵花卻是用冰雕成的,透明的花瓣還沒有開始溶化
雖然是一朵小小的冰花,可是它的價值有誰能估計又有誰知道其中含蘊著多少柔情多少愛心
「我進來的時候還沒有看見這朵花,這朵花還沒有開始融化。送花來的人看見你穿成這樣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所以只能留下這多冰花,悄悄的走了。」蘇陽說。
從進入屋子開始,蘇陽就一直很留意屋子,卻沒有發現有人進來過,除了沙曼坐在他懷裡的那一瞬間,難道宮九的身法已經高明到了這個地步,僅僅瞬息之間就進入房間並且放下花離開?
這不僅僅是示愛,更是示威。
沙曼也看到了這朵花,慢慢的點了點頭:「你現在已經不能走了。」
「我只要一走出這個大門,宮九就會對我動手?」蘇陽問。
「他不會在我的房間里殺人。」沙曼說。
「如果我不能走出你的房間,那麼對你來說,我還有什麼意義?既然我沒有意義了,你又何必為了保護我得罪宮九?」蘇陽反問。
沙曼忽然笑了起來,她扯掉了自己身上最後的薄紗,胸前兩顆粉紅『色』的蓓蕾像是兩朵鮮花,又像是雪山頂峰的雪蓮。
她笑的時候,好像整個房間都充滿了『色』彩,她呼吸的時候,連空氣中的溫度也開始上升。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身子滾燙。
「至少,我們可以像野獸一樣,什麼都不用去想,簡單而瘋狂的上一次床!」
她的嘴唇忽然堵住了蘇陽的嘴,冰冷,卻柔軟芬芳甜蜜如花蕾。
房間里瀰漫起一股香艷的味道,夾著幾聲似似乎痛苦的呻『吟』,就像是野獸的呼喚。
等到房間里重新恢復平靜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他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再抬起來。
蘇陽至今為止,還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對於這一切的發生有些如墜雲霧。
正是他自己說的,和沙曼說的,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毫預兆,突然而猛烈,整個過程就像兩頭野獸,再用最原始的方式搏鬥著,發泄著最本能的**。
在那一刻,哦不,那一個多時辰,化身為獸?
蘇陽的背後上多出數道鮮紅的爪痕,而沙曼雪白的肌膚上,卻有一道道已經結疤的舊傷。
『讓我們半獸人的靈魂進化?』蘇陽忽然想到了一句歌詞。
「他居然一直在門口看?」蘇陽忍不住想笑,這算什麼,當著他的面,干他的未婚妻?這果然是個邪惡的小島,上面充滿了變態的人。
沙曼淡淡道:「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說別人的事你為什麼不說說你自己」
她替蘇陽扣起了衣襟上的鈕扣,嫣然一笑,道:「後面有個小小的廚房,我去燒點菜給你吃,柜子里還有點酒,我可以陪你喝兩杯。」
外面卻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有人輕輕道:「我是小玉,九少爺特地叫我來請曼姑娘去吃飯。」
沙曼頭也不回,冷冷道:「我不去,我沒空。」
小玉還不肯走,還在門外哀求:「曼姑娘不去,九少爺會罵我的。」
沙曼忽然衝過去拉開門,道:「你有沒有看見我這裡有客人」
小玉拾起頭,吃驚的看著蘇陽,結結巴巴著道:「我……我」蘇陽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從他的穿著和沙曼紅撲撲的臉蛋上,誰都能看出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沙曼沉著臉,道:「你應該看得見的,其實他自己也看見了,他若真的要請我吃飯,剛才為什麼不自己告訴我」
小玉不敢再說話,垂著頭,悄悄的走了,臨走時又忍不住偷偷回頭去看,顯得又驚訝,又好奇。
等到小玉走遠之後,沙曼重新穿好了衣服,對蘇陽道:「你在這裡等我。」
「你去哪?」蘇陽道。
「我去和他說清楚,我不想再留在這裡。」
蘇陽道:「雖然這麼說有點情了,但是我還是認為,我們僅僅上了一次床,好像並不足以讓你冒著生命危險去和宮九攤牌。」
沙曼忽然一笑:「不錯,但至少讓我知道,簡簡單單的像野獸一樣的上床,比那些看起來很美,但註定了毫結果的等待要有意思,或者說有意義,我的武功不弱,既然要殺人,我可以自己動手,而不是在這裡浪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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