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城門突變
伴隨著秦凡的離去，姬軒立刻叫人來，分別去通知範長雲與其他幾名內閣大臣，還有兵部尚書林源，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東宮。
“成王謀反，我們該怎麽應對？”
房內隻剩下姬軒與宮闕，宮闕擔心的問道：“他一定是籌謀了很久，如果應對不好，恐怕.……”
雖然這幾個月宮闕一直呆在京城，並且離皇權很近，但他畢竟隻是一個江湖人，一直也沒有參與朝政，現在突然遇見這樣的危機，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相比於宮闕，姬軒淡定了許多，他一直在思索著如何應對。
“成王謀反不可能隻依靠禁軍，一定還有其他的力量……負責京城附近防衛的現在隻有向成軍與懷安軍，”姬軒邊思索邊說道，“如果定安軍與懷安軍都為成王所用，那麽便沒有軍隊可以快速趕來救援，我們隻能依靠禁軍堅守。但若是這兩支軍隊隻有一支為成王所用，我們便還有機會……”
說到這裏，姬軒叫來了守在門外的阿牛幾人，他讓這幾人帶著東宮令牌前去禁軍四門大營，讓四營主將立刻趕來東宮，不得耽擱，在主將回營之前，四營兵馬堅守本營進入戰備狀態，沒有太子手諭，任何人不得調動。另外姬軒還派人去找胡統領，讓他也趕來東宮。
在阿牛幾人領命而去後，姬軒又派人出城，前去打探向成軍與懷安軍的動向。
禁軍是勝負的關鍵，成王肯定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不可能隻去威逼利誘兩個副統領，禁軍四營恐怕也有人投靠了他。
禁軍分東西南北中五營，中軍營負責防護宮城，由禁軍統領直接節製，其餘四營按京城四區駐守，負責京城四門守護與轄內治安巡防。薛晨離京之後，中軍營由兩個副統領節製，現在薑凡已經告發了成王，剩下胡統領與四營主將，隻要把他們召來逐一甄別，便可以知道還有誰投靠了成王，這樣便可以清除京城的不安定因素。
當然，成王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不過隻要禁軍不生變，姬軒便有底氣與成王一戰。
“我們要不要先把成王抓起來？”宮闕問道。
姬軒笑著道：“他恐怕早已不在京城了，即便是在京城也會躲起來。不過，還是要派人去盯著成王府。”
姬軒隨即又叫來人前去成王府外查看。
……
姬軒派出去查探向成軍與懷安軍動向的兵士分別從北門和南門出了京城。從北門出城的兩人剛行了十幾裏路，便感覺前方傳來異動。兩人勒馬停下，其中一人跳下馬來，側頭貼耳於地麵。
“不好，前麵有大隊人馬駛來。”那人翻身上馬，恐慌並急切的說道：“我們是立刻回去稟告，還是看清楚來者是何人？”
另外一人道：“這條路由向成軍駐守，若有大隊人馬，必是他們，我們立刻回城稟告太子殿下，免得誤了大事。”
先前那人點了點頭，兩人立刻調轉馬頭，飛速向京城奔去。
當兩人返回到京城北門，亮明身份尋求進城時，回應他們的卻是一波箭雨。
兩人萬萬沒有想到守城的禁軍會突然向他們射箭，毫無防備下兩人皆是身中數箭，一人當即斃命墜馬，一人重傷落地。
在兩人落地的同時，箭雨停下了。箭雨停下並不是因為他們兩人落地，而是城牆上有人阻止了繼續射箭。
“孫鶴，你在幹什麽？”
說話者是禁軍北營副將沈躍，被他喚作孫鶴的同樣是禁軍北營的副將。北營主將龐洪被姬軒召去東宮，留下兩名副將。沈躍按照太子令正在加緊布置北門防禦，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孫鶴帶著弓箭手上了城樓，他覺得有疑，便匆匆趕來，正看見孫鶴命弓箭手向城下射箭。
孫鶴笑著走向沈躍，道：“下麵有兩個奸細想要入城，被我射殺了。”
沈躍向城牆下望了一眼，然後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奸細？”
孫鶴道：“如果不是奸細，為何要在此時冒充東宮的人進城？”
沈躍道：“既然他們說是東宮的人，為何你不派人查驗一下他們的身份便命人放箭射殺？如果他們真是東宮的人怎麽辦？”
孫鶴笑道：“他們不可能是東宮的人。”
沈躍追問：“如果是你該怎麽辦？”
孫鶴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要萬事小心。”
沈躍道：“方才東宮兩名侍衛手持太子令牌出城，你我都在，現在城外兩人自稱東宮之人，我們應該核對他們是不是之前出去的兩人再做打算，而不是問就不問便射殺。若他們真是之前出去的兩名東宮侍衛，你這樣做會鑄成大錯的。齊五，”
孫鶴轉身對身後一人說道：“你帶人出城把那兩人帶進城來。”
“是！”齊五轉身而去。
沈躍回身，看了看一旁的弓箭手，冷聲對孫鶴道：“孫將軍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領，竟然提前知道城外有人，帶著這些弓箭手來做準備。”
孫鶴笑道：“沈兄開玩笑了，我哪有什麽未卜先知的本領。這不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讓我們加強防備，進入戰備狀態嘛。”
沈躍道：“太子殿下讓我們進入戰備狀態不假，但也說了不可妄動。”
孫鶴笑道：“我沒有妄動，我就站在這裏啊。好啦，沈兄不必恐慌，有什麽事情我一人承擔，不會殃及沈兄你的。”
孫鶴本就站在離沈躍兩步遠，現在又往前邁了一小步，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城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響，齊五帶著四個人快速出了城門，來到那兩人跟前查看。
沒有喪命那人用微弱的聲音對齊五說道：“趕快取稟告……太子殿下，有……有大隊人馬駛來京城.……”
那人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把該說的說完，然後死去了。
齊五命人帶著這兩人回到城中，然後急匆匆的跑上城樓去見沈躍。
“將軍，不好了！”
沈躍轉身望向剛剛跑上城樓的齊五，但就在此時，孫鶴突然抽出佩刀刺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