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反轉
於此同時，周明帶著封齊錚二人到達雙麵神府。
門口，有侍衛層層把守。
百姓們還沒離去，紛紛跪在外麵訴說著自己的心願。
封齊錚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長出翅膀飛進去。
周明斜他一眼，命程英傑先遞上拜貼。
很快，得到回複，‘朝聖節’內，雙麵神府不對外開放。
封齊錚：“這得多少天？”
程英傑聳聳肩：“據說三到七日，甚至更長，關鍵看雙麵神的心情。”
封齊錚頓時急了：“別說三日了，我現在連三分鍾都等不了。把人送進去後，就不對外開放，其目的是什麽還不明顯嗎？什麽雙麵神靈，我看分明又是另一個吃人的妖魔吧！”
“你再嚷大聲一點，看看那些老百姓會怎麽對你。”周明瞪他一眼，轉而對著程英傑道：“那就說我求見大司農。”
程英傑：“說了，理由都差不多。大司農要親自伺候雙麵神，不見客，一應事務都暫不處理。”
“隻好硬闖了。”封齊錚看著雙麵神府四個字，眸色凜冽。
程英傑愁得直揪眉頭，“你不是說和世子妃有約定的信號嗎？要不再等等？”
“沒法等了……”這和他們之前設想的完全不一樣，裏麵目前正在發生些什麽，封齊錚根本不敢去想。
一想就頭痛欲裂，悔到腸子打結。
“穆公子那邊怎麽說？”
封齊錚則身問封宇，封宇：“什麽也沒說。”
穆焰這次是當真不管了嗎？
也罷，封齊錚深吸一口氣，拍拍程英傑的肩，對著周明抱拳道：“周大人還有要務在身，就別跟著去犯險了，二位請回吧，就當今日沒見過我。”
他轉身就走，被程英傑一把抓住，“你就這麽硬闖？”
“當然不是。”封齊錚唇角一勾，露出久違的邪氣笑容。
時光仿佛一下就回到了從前，一個眼神，他們就懂了彼此。
程英傑難掩心中激動，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笑道：“做這些事，怎麽少得了兄弟我的配合！”
“舅舅……”程英傑剛要請罪，周明不耐煩地揮揮手：“行啦！我隻有一句話，如果被捉住，無論如何，不要丟了我天宸國的臉！”
……
府內。
秦子桓幽幽醒來，甩甩發沉的腦袋，才發應過來，他被綁在了石柱上。
隻是無論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他是怎麽栽在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手裏的？
更神奇的是，她此刻還有心情和怪物聊天。
且，看怪物畢恭畢敬的樣子，似乎反過來被她給蠱惑了。
秦子桓懷疑自己在做夢。
夢裏這荒誕的一切，令他忍不住地發笑。
“他醒了。”怪物突然指著秦子桓道。
哦不，他也有名字。
他叫徐天，赤玄國人，從小因長相怪異，受盡欺辱。
某次，他在反抗時，失手殺了某個富家子弟，因此被關進大牢，一關就是十年。
十年間，唯一疼愛他的母親也因病去世。
再後來，機緣巧合下，他被秦子桓帶到防風國來，搖身一變，成了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雙麵神靈。
直到剛剛，他才從陸嫿嘴裏得知，這是一種疾病，他還是個胚胎時，因生長意外，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不是怪物，他隻是生得和別人不一樣而已。
得知原因的徐天，就像是沉冤多年的罪人得到洗清，就連嗓音裏都透著輕快。
聞言，陸嫿抬頭看過去，“還真醒了。”
她拍拍手走過去，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秦子桓，赤玄國已故二皇子曾用過的客卿……可以呀，現在成了防風國人人敬仰的大司農，混得不錯。”
秦子桓眸光一厲：“你究竟是誰？你想怎麽樣？”
“我不是你挑選出來的聖女嗎？”陸嫿目光平靜，“我還真沒想怎麽樣，起初我隻是很好奇防風國水稻產量大增的原因，但他們告訴我，這都是雙麵神的功勞。恰恰我這人是個無神的論者，所以……隻能說，你眼光太獨到了，怎麽就選上了我呢？”
秦子桓目光刀子一樣看向徐天：“你呢？就因為她的三言兩語，這一切都不要了？”
徐天搖頭苦笑著道：“你錯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隻是堂嚐正正地活著，像個真正的人一樣活著。”
他目光筆直而清冷：“是你們生生將我逼成了魔鬼！”
“哈哈哈……”
秦子桓放聲大笑，三角眼裏迸裂出逼仄寒光，“就憑你們，也想逃出這裏？”
“再說吧。”陸嫿還是很平靜：“既然都鬧成這樣了，就請大司農告訴我原因吧？你來防風國的目的是什麽？低價糧是如何產出？”
“哼！”秦子桓凶狠道：“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
陸嫿沒什麽表情地看著自己修長白淨的手，“我從不殺人，不過，讓人痛不欲生這種事我可能要比你擅長一些。因為，我是個大夫。”
“對對對，她真是個大夫！”徐天一本正經補充道：“她很厲害的，剛剛隻是輕輕碰了下你，你就倒下了。”
陸嫿揚揚手，“要試試嗎？依我的判斷，大司農是個完美主義者，你自信，清高，驕傲，很享受主宰一切的感覺。”
她微微一笑：“我在想，若是你渾身上下，隻有眼睛能動的話……會是什麽樣子呢？”
“像青蛙怪！”徐天說。
“你閉嘴！”秦子桓朝徐天怒吼，那樣子像是要吃人。
但他再看陸嫿時，雙眉不由微微上揚聚攏，眼袋緊繃，雙唇向兩耳水平方向稍稍拉伸。
他對她是有恐懼的。
陸嫿心生好笑，信手拈來就是一個要動手的陰狠表情。
“我說！”
像秦子桓這樣喜歡操弄權術的人，惜命的很。
對他們來說，一個舞台落沒了，大不了重新換個舞台。
可要是命沒了，就一切都沒了。
他咽咽嗓子，極不情願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曾是二皇子的客卿，就知我當時也是九死一生。有人救了我，並送我來防風國，低價糧沒什麽好稀奇的，確確實實是老百姓辛辛苦苦種植出來的。隻是，種植的方式有些特殊而已”
陸嫿：“有多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