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女人心
錯誤的時間遇上了錯誤的人。
用這句話形容魯妙子、祝玉妍或許才是最貼切的言辭。
如果魯妙子在石之軒之前遇上了祝玉妍,或許魯妙子根本沒有遇上商清雅,或許魯妙子從來沒有和祝玉妍、商清雅遇上過,那或許魯妙子永遠都是那以有限之生命,追尋無限之知識的逍遙於世外的高人賢者。
隻可惜遇見緣分這種東西,沒有任何人能真正能弄得清楚,就算有人可以弄清楚,但也不可能避免。
因此魯妙子遇上了祝玉妍,而魯妙子在遇上祝玉妍以前,又已遇上了商清雅。
魯妙子、商清雅、祝玉妍三人終於已經見麵。
他們的相見足足晚了二十年。
這一刻,世上的一切人都已經是贅餘,除開他們自己以外,一切的人事物都已被他們排除開外了。
事實上他們相見第一時間,他們就已經走了。
他們走得隻不過比陳風、公孫蘭晚一步而已,商雄、歐陽希夷並不介意祝玉妍、魯妙子的恩怨死活,他們隻在乎他們最心痛而商清雅,可商清雅也已經隨著祝玉妍、魯妙子走了,臨走前隻不過對魯妙子投了個非常安心的笑容。
商雄、歐陽希夷的心似乎也已經安定了下來。
在歐陽希夷、王萬武以及李尋~歡三人的主持之下,商雄七十五歲的壽宴,又已步入了極其喜慶,極其歡快的景象。
似乎剛才根本就沒有出現祝玉妍、魯妙子這兩人,似乎白小樓、練霓裳本就是來為商雄慶祝的客人。
白小樓有些好奇瞥了一眼身側這位姿色智慧都不下於祝玉妍的聰慧女子,有些忍不住開口了:“昨日你和陳風說了什麽?”
練霓裳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端著一杯酒的她,看上去沒有半點女兒嬌~羞,反而帶著一種西北男兒的粗狂與大氣:“我可以不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白小樓愣了一下,隨即聳了聳肩:“至少你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出手的,而且也沒有法子用其他的方式逼迫你。”
練霓裳點了點頭:“我想也是,因此你就將他當成秘密吧。”
白小樓張了張嘴,不過什麽話也沒有說出口了。
——秘密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練霓裳轉身望著大堂外芬芳的鮮花,慢慢道:“魔門分裂為羅刹教、五行魔宮以及中土魔門後百年,終於再一次統一融合了,而陰後就是魔門之主。”
——魔主。
魔門弟子不可數計。
且不說勢力最大的中土魔門,就算是羅刹教、五行魔宮,手下門人弟子以及掌控的地盤都已經不可數計。
但凡成為魔門之主,那等同於將財富權力這些東西全部都已經掌控在手上了。
——這天底下比得上魔門之主的人,似乎也就隻有高高在上的天子而已,可即便是天子,又如何能有魔門之主這樣大的威信與權勢呢?
至少魔門之主基本上可以任意妄為。
公孫蘭不太明白。
她相信陳風一定已經明白了不少。
她甚至認為陳風已經徹底明白了,否則陳風也不會在剛才的時候做出那樣的主動。
四周已經沒有任何閑雜人等了,隻有她們兩人。
公孫蘭挽住陳風的胳膊,拖住了陳風的身軀。
陳風原本在慢慢走著,可也已經不能不停下。
他轉身望著親密挽住自己胳膊的公孫蘭,盯著公孫蘭那如桃花般泛著淡紅色的麵龐:“倘若那些死在女屠戶,桃花蜂、五毒娘子、銷魂婆婆、熊姥姥手中的怨恨厲鬼,瞧見你這種模樣,也都會認為自己是死得其所的,有生之年可以將性命交在這樣可愛美麗的女人手中,這恐怕是世上大部分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公孫蘭呆了一下,隨即笑容更甜了,不過也摟著陳風的胳膊更緊了,這一刻無論任何人都難以看得出前一刻這兩人還在唇槍舌劍,彼此諷刺,如今的他們比任何情侶,看上去還像情侶。
唯一的缺點就隻是作為男人的陳風,論及容貌實在配不上身側國色天香的公孫蘭。
公孫蘭笑靨如花,眼中都已含著陳風都已經開始衝動的春意,以一種極其柔~軟溫和的聲音嬌~聲道:“難怪陰嬪說你若說起情話來,那就是天底下最油嘴滑舌的男人,如今看來陰嬪說得果真是實話,恐怕或許陰嬪、胡金袖、唐門二小姐唐婉、冰山美人冷血妃子梅吟雪甚至一向瀟灑的風四娘都是你用甜言蜜語哄騙到手的。”
陳風笑了笑,也摟住了公孫蘭的腰肢,他們看上去也顯得更加親密了。
“說實話我認識的國色天香女子實在不少,你為什麽僅僅將陰嬪、胡金袖、唐婉、梅吟雪、風四娘呢?你為什麽不將自己算在其中呢?”陳風:“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比起他們還要複雜還要親密嗎?”
公孫蘭嫣然一笑,並沒有因陳風的忽然親密行為而退步,反而甜甜望著陳風,說了一句令陳風不能不沮喪的話:“我們的關係實在已經非常親密的,我們的關係甚至應當可能比起風四娘、胡金袖都要親密得多,但我還沒有被你哄騙到床上,因此我當然不能將自己算在其中了。”
陳風苦笑望著公孫蘭:“難道陰嬪、胡金袖、唐婉、梅吟雪以及風四娘,都已經被我哄上床了?”
公孫蘭偏著頭思忖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至少陰嬪、胡金袖、梅吟雪、風四娘都應當已經被你哄上床了,至於唐門那位才女唐婉?嗬嗬,倘若不是公子羽已經認定你已是他的妹夫,又如何能出手幫你呢?”
陳風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
公孫蘭一眼就已看穿了陳風的心思,也不隱藏:“我知道的事情遠遠比你預料的要多,我若說我認識帝王穀穀主蕭王孫,你相不相信?”
陳風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口。
公孫蘭又笑眯眯道:“倘若我說我是蕭王孫第一個女兒你相不相信?”
陳風還是張嘴,可這次張嘴以後,竟然什麽都已說不出口。
公孫蘭一臉明媚,眼中帶著一種愉快笑意,慢慢道:“我一直都害怕和你呆在一起,因為我也害怕自己那一天會和胡金袖她們一樣,也被你哄上床。”
她已輕輕撫摟著陳風的腰,慢慢道:“而到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畢竟我不會胡金袖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