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第二個大人物
有些智者世上的一切事情都可以用動與靜來解釋,可智者在這時候產生了爭論——動與靜那個可怕一些。
唯物主義的智者自然認為世上的動才是最可怕的,流星崩墜、閃電劈空、山石滾落,閃電一劍,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動最可怕,可唯心主義的智者們並不讚同這種回答,在他們瞧來世上最可怕的是靜。
靜是最可怕的。
靜則是不動,不動則是不知道他動或不動。
在這動與不動之間就給人一種莫名的威脅莫名的恐懼,在許多人瞧來世上之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死,而是明知道自己會死,但有不知道什麽時候事。
而靜就可以給人這種感覺。
此時此刻卓東來的言語已經落地,這種感覺已經在眾人的心中回蕩。
他們的心中已經出現了陰影,出現了一口刀。
小樓一夜聽春雨亦或‘天、地、神、佛、人、鬼、獸’七殺刀,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可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死亡。
死亡的氣氛已經被打破了。
柳長街的一聲咳嗽聲已經打破了這種令人生出絕望的靜。
“水天姬和陰癸派當代傳人婠婠相見原因當然是為了和氏璧。”柳長街:“換而言之事實證明五行魔宮和魔門已經聯合起來,勢必要得到和氏璧。”
陳風點頭:“不錯,是這個道理。”
柳長街:“我們昨天也瞧見了神劍山莊的三少爺謝曉峰。”
陳風:“你們是不是也跟蹤了謝曉峰?”
柳長街:“不是。”
陳風:“不是?”
“當然不是。”柳長街歎了口氣:“其實我們也想跟蹤謝曉峰,隻可惜謝曉峰的武功實在太高明了,而且輕功也很不錯,再加上他的反應遠遠比一般人要好得多,無論任何人想要跟蹤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我和蕭十一郎是做不到的。”
陳風眼中閃過了一抹光:“可你知道他的事?”
柳長街麵上閃過了一抹得意神色:“其實想要打探消息最好的法子並非是跟蹤,而是走上去和他說話聊天。”
“謝曉峰願意和你說話聊天?”
蕭十一郎已經忍不住笑了,望著陳風眼中已經閃過了一抹無論任何人都可以瞧得出的玩味神色。
公孫蘭、商秀珣、陰嬪、卓東來、司馬超群都已經有準備了。
他們已經知道無論是柳長街也好還是蕭十一郎都是非常有趣甚至非常奇怪的人,特別是名不見經傳但偏偏有一手好武功而且還能和陳風交朋友的柳長街更是有趣人中的有趣人。
這種人無論做出什麽事情,他們都已經不太驚訝了。
柳長街狠狠瞧了蕭十一郎一眼,隻可惜蕭十一郎是蕭十一郎,而不是蕭十一鼠,無論柳長街瞪蕭十一郎多少眼,對於蕭十一郎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想說什麽,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的。
蕭十一郎已經開口了,柳長街隻能暗暗歎了口氣。
他端著茶杯又已經喝了一口,茶當然是好茶,可味道仿佛已經不是剛才的味道了。
蕭十一郎望著陳風:“謝曉峰不是個倨傲無禮的人,可也絕對不是對人非常親切的人,一般的人去見謝曉峰是根本不可能讓謝曉峰開口的,可我們的柳大爺偏偏不是一般人,而且偏偏有一個不一般的朋友。”
陳風伸手指著自己:“你說得柳大爺自然是指柳長街。”
“是的。”
“他那個不一般的朋友自然是指我?”
“當然是的。”蕭十一郎歎了口氣:“柳大爺瞧見謝曉峰以後就直接走了上去告訴謝曉峰他是你的好朋友,而且還是你讓他來找你的,而目的就是想問兩件事。”
陳風已經開始有些不好的預感了。
“謝曉峰理會了柳長街?”
蕭十一郎望著自顧自喝茶的柳長街,眼中已經閃過了佩服神色:“柳大爺本來就還有一個本事,那就是將謊話說得像真的一樣,而謝曉峰對於其他的人是可以不在意的,但偏偏有些在意你,因此謝曉峰就理會了柳大爺。”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地,柳長街就已經投出了剛剛喝完茶水的茶杯,商秀珣、卓東來、司馬超群眼睛都頓時一樣。
這茶杯投出的力道、手法都算得上很是高手,而且和當今世上的一些武功都有些不同。
蕭十一郎原本是應當中杯的,可這一天一夜的時候他已經上了柳長街不少當了,蕭十一郎輕輕一閃,杯子就已經落在了柳長街的手中。
陳風對於這些事情都不太理會,他現在隻好奇柳長街問了什麽,其他的人也都是一樣的。
柳長街這樣一個有趣的人會問出什麽事情呢?
蕭十一郎是經驗老到的大盜,大盜不但懂得珍寶,而且還能窺視人心,否則大盜自然是難以成為大盜的。
蕭十一郎是當之無愧的大盜,名氣也隻比起司空摘星、妙手空空空空兒、楚留香、李將軍這四個人遜色一籌而已,他的名氣比公孫妙以及曾經的柳隨風也就是現在的陳風還要有名許多。
他當然是明白眾人的想法的。
“柳大爺問謝曉峰的第一個問就是問謝曉峰是不是來保護和氏璧的?”
“謝曉峰的答案是什麽?”
“謝曉峰說:陳風是不是來奪和氏璧的?”
陳風瞥了柳長街一眼,輕聲歎了口氣道:“我相信他這時候回答得比任何人都要老實許多。”
蕭十一郎點頭:“不錯,柳長街是明白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說謊的,因此他的回答當然是陳風當然是來奪和氏璧的,而且他也成為他也是為了幫你奪和氏璧而來。”
柳長街已經低下頭了,他已經感覺除開陳風以外,其他人的視線都已經望向他了。
柳長街有些緊張,可他緊張得絕對不是這件事,而是第二件。
陳風:“謝曉峰還說了什麽?”
蕭十一郎歎了口氣:“謝曉峰說:我和他已經將近兩年沒有見過了,上一次我敗給了他,這一次我要贏回來。”
卓東來、司馬超群以及商秀珣都是有些驚訝的。
昔年磐石鎮謝曉峰和玉羅刹一戰江湖上下迄今為止都在茶館酒肆中傳唱,當然也有少許流言:謝曉峰在和羅刹教主玉羅刹交手之前曾和陳風交手,那一戰謝曉峰敗了。
但根據一些事實分析,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謝曉峰從未敗過,即便是麵對燕十三的奪命十三劍也沒有敗過,又如何可能敗在還隻是初出茅廬的陳風的劍下呢?
因此流言迄今為止隻是流言,而且江湖上下也極少有人提起這件事了。
商秀珣踏入中原的時候幾乎都不知道這流言,如今忽然聽見了這種從謝曉峰口中說出的話,也是不可思議的。
——平生以來未逢一敗的謝曉峰竟然早已經敗過一次了。
卓東來、司馬超群也是有些淡淡的驚訝的,他們不是驚訝謝曉峰敗給了陳風,事實上在卓東來、司馬超群瞧來,陳風擊敗任何人都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
他們隻是驚訝一向驕傲無匹,背負了神劍山莊榮耀的謝曉峰竟然敢承認自己敗了。
一個敢承認自己敗過的人,基本上都能正式失敗,那麽他們自然就可能走出失敗的陰影。
倘若這種人是劍客武者,那麽他們的武學造詣就會突飛猛進,一日千裏。
謝曉峰的劍法造詣又已經達到何種地步了呢?
陳風並不奇怪。
他認為謝曉峰是一個天才,他也知道謝曉峰已經漸漸明白家族重擔其實並非是包袱,謝曉峰已經懂得分開劍客與神劍山莊三少爺這兩個身份。
當謝曉峰明白這一點,劍法造詣自然就會更上一層樓。
陳風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他現在隻好奇第二件事。
這件令柳長街這種談笑不羈的人都忍不住埋下頭的事。
陳風:“第二件事是什麽呢?”
冷淡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思緒,蕭十一郎的時思緒也被打斷了。
蕭十一郎開口說了四個字:“慕容秋荻。”
屋中充斥著恐怖肅殺的劍氣。
陳風望著柳長街。
柳長街仿佛感覺胸前出現了一口劍,一口隨時都要刺進胸膛的劍。
柳長街抬起頭,露出了個勉強的笑容。
不過他的笑容當然不燦爛,勉強的笑容是燦爛不起來的,可陰嬪的笑容非常燦爛愉快。
燦爛得令人有些心醉,心涼。
陳風感覺自己的心也有些發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