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琴棋書畫劍
不少人已經準備瞧好戲了。
左輕侯已經立在門口了。
左輕侯可以算得上鬆江府一等一的人物,左輕侯雖然為人謙和,可一向氣派,他不喜歡擋別人的路,也絕對不是軟弱可欺的人,無論任何人想要在左輕侯身上動一動土,那都會找到雷霆大怒。
左輕侯無論要去哪裏,世上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擋得住他的。
今天左輕侯要去醉仙樓喝酒,自然是沒有人可以擋得住的,事實上也絕對沒有任何人阻攔他,他已經在醉仙樓的門口停了下來。
左輕候的年紀雖然已經不小了,可還是瞧得見門口的兵刃以及斷手斷腳的,即便他這些都瞧不見,可空中的血腥味他還是可以聞得出的。
何況他不但瞧見地上的鮮血、兵刃以及斷手斷腳,而且也聞得到空中的血腥味,更瞧得見門口那兩位一點也不將他放在眼中,甚至幾乎根本就沒有瞧得見他的人。
俞琴在彈琴、吳畫在醉酒。
沉吟彈琴、沉醉酒香的人簡直就如同死人一樣,無論任何人都是瞧不見的,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都一樣。
左輕侯立在門口不走了。
他也沒有離開了。
四麵八方都是人,都等著左輕侯的動作。
左輕侯一向是個好麵子的人,他已經知道這醉仙樓不對勁了,可現在他還不能走,至少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走了,否則擲杯山莊的麵子,否則他左家莊左二爺的麵子又往哪裏擱呢?
何況他也是非常好奇的,好奇醉仙樓中躺著得是何方神聖。
但左輕侯是瞧不出來的,無論任何人也是不可能敲得出來的。
俞琴、吳畫在江湖上是有一些名氣的。
可有名氣的人並不代表每個人都見過,何況即便不少人見過的名人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也不一定是認得的。
何況俞琴、吳畫基本上並沒有再江湖上正是露麵過。
他們有名隻是因為公子羽。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公子羽。
他們是公子羽的手下。
公子羽手下五大高手,忠心耿耿,各有所能,他們分別是琴棋書畫劍!而俞琴、吳畫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就是這樣出名的。
他們這種奇人異士江湖上雖然並不多,也不少。
又有什麽人會想得出他們是俞琴、吳畫呢?
既然想不出他們是俞琴、吳畫,又有幾個人會尊敬他們呢?自然也是更沒有幾個人想得出躺在醉仙樓上的人就是公子羽了。
左輕侯想不出,他瞧了俞琴、吳畫半晌。
他上上下下非常仔細的打量了這兩個人一遍,他發現這兩人實在是非常有本事的人,隻可惜這兩人的本事還並不算大。
至少比不上他左輕侯。
擲杯山莊左輕侯可以和天下第一遊俠薛衣人為敵數十載而不死,左輕侯當然不是浪得虛名的。倘若左輕侯真浪得虛名,他早已經死在了薛衣人的劍下了。
左輕侯當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至少左輕侯一手掌法江湖上極少有人是可以及得上的。
他今天已經下定決心要近醉仙樓吃飯,他想瞧一瞧醉仙樓中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的判斷是非常正確的。
左輕侯是鬆江府的一等一的大人物,眼力是絕對沒有錯的,他的判斷自然也是沒有任何錯的。
俞琴、吳畫的武功雖然高,可比不上他。
可這一次他卻錯了,他的判斷雖然對了,可選擇卻錯了。
左輕侯往前走了兩步,琴音已經消失,酒鬼也已經不再喝酒。
俞琴風度翩翩儒雅非常,吳畫仍舊一副醉鬼模樣,可眼中已經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光。
左輕侯一生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人,這次也不例外。
左輕侯拱手:“我要進去喝酒。”
他的語氣很平淡,可以他的身份地位做出這句話就是命令,而且他慣於發號施令,因此無論任何話在他的口中都可能是命令。
俞琴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中優雅的氣質。
他對左輕侯拱了拱手,微笑道:“我們知道左二爺要去醉仙樓喝酒,我們也知道左二爺就是擲杯山莊的左輕侯,因此我們才沒有動手,可不管我們動手或者沒有動手,左二爺都是不可能進入醉仙樓喝酒的。”
左輕侯有些詫異。
他是不奇怪俞琴認識他的。
他左輕侯之名不僅鬆江府上下人知道,江南一帶極少有人不知道他的。
他隻是詫異眼前這人既然知道他的身份,竟然還如此不客氣。
左輕侯不生氣,而且還笑了起來。
左輕侯望著俞琴微笑道:“我為什麽不能進醉仙樓喝酒?”
俞琴的回答也很簡單:“因為今天我們公子準備在醉仙樓請人喝酒。”
左輕侯淡淡一笑:“醉仙樓難道隻有一張桌子?”
俞琴:“醉仙樓當然不止一張桌子,醉仙樓至少有三十六張桌子,其中方桌十九張,圓桌十七張,可以招待差不多兩百位客人。”
左輕侯笑道:“可今天醉仙樓似乎偏偏隻招待幾位客人?”
俞琴搖了搖頭:“醉仙樓不止隻找到幾位客人,而是隻招待兩位客人,但也隻是今天,今天過後無論什麽客人要到醉仙樓吃飯都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可今天無論任何人想要走進醉仙樓那似乎隻有一種結果。”
“什麽結果?”
吳畫沙啞著聲音陰冷道:“當然是豎著進來,躺著出去了,難道左二爺認為還有第二種結果?”
其他人都已經閉上了嘴巴,有些吃驚了。
他們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兩個人聽見左輕侯之名還如此張狂。
左輕侯雲淡風輕,冷冷一笑:“如果是我呢?”
吳畫冷笑不已:“不管如何人都一樣,隻要不是我們公子招待的客人,無論任何人闖進去,那都隻有躺著出去。”
“沒有任何例外?”
“自然是沒有任何例外。”
“沒有任何例外?”左輕侯又笑了,可這次的笑容和剛才的笑容一樣,這次的笑容說不出的霸道冷酷:“可在我起來是有例外的。”
柳輕侯已經往前走。
他已經準備出掌。
吳畫、俞琴是沒有動作的。
他們瞧著柳輕侯走到他們麵前,這時候青光一閃,一道青光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出現,忽然出現在柳輕侯、俞琴、吳畫的麵前。
聲音也幾乎同時響起:“沒有意外,絕對不可能出現任何意外,因為今天左二爺也是進不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