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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必殺一劍

  無論什麽人都不應當輕視,無論什麽人都應當尊重,即便是再弱小再尋常的對手也極有可能擊敗世上天下第一高手,甚至即便是死人也可能成為活人的致命破綻。


  南宮平決心已經死了,當他從床上起身握住劍立在陳風麵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去死了。


  已經不再屋內了,南宮平帶著來到了屋外,他望著麵無表情的陳風,盯著陳風腰間的那口八麵漢劍,眼中閃過了一抹熾熱的精芒。


  他望著陳風:“你的劍是不是不會輕易出鞘?”


  陳風點頭:“我從不輕易拔出我的劍。”


  他說得很平靜很隨意,可南宮平明白陳風的意思——一口輕易拔出的劍根本不是劍,劍本就是殺人的凶器,又如何能輕易拔出?

  南宮平說:“可你現在已經不能不拔出你的劍了。”


  陳風望著南宮平:“為什麽?”


  “因為我要殺你。”南宮平給出了一個非常簡短的答案:“我要殺你,你自然要殺我,你若要殺我自然就應當拔劍,因此你已經不能不拔劍了。”


  這是事實。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世上有許多事情本就是非常無奈的,一個人在江湖上行走就有不能不出劍殺人的時候,你殺人,人殺你,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倘若有人要殺你,你難道不殺他?


  世上有這種人,可陳風不是,陳風似乎已經不能不拔劍了。


  陳風盯著南宮平瞧了半晌,他以有種非常冷靜非常肯定的語氣說:“你不是來殺我的,你是來送死的。”


  他的語氣很冷靜很肯定,這仿佛根本就不是一句話,而是閻王的命令,因此南宮平似乎已經不能不死了。


  南宮平淡淡一笑:“或許我就是來送死的,可我也有機會殺死你,不到拔劍的那一刻,沒有人知道勝負還是生死。”


  他的手已經握住了劍,已經準備拔劍。


  陳風沒有握住劍,劍還在腰間,他盯著南宮平,等待南宮平出手。


  南宮平在武林之中被成為劍公子劍法自然是非常絕佳的,他通曉世上諸多劍法,對於不少門派的劍法或多或少都會使用一些,以至於江湖上不少人甚至將南宮平和武林十大劍客之一的紫衣侯相提並論。


  世上不少人都認為倘若南宮平專心於劍,勤學苦練,十幾二十年後未必不是下一個將天下各門各派劍法融於一爐的紫衣侯。


  南宮平是有劍道天賦的,他也是喜歡劍的,隻可惜他不專心於劍,因此他的劍法造詣雖然高明,可也隻是高明。


  但這並非是最可惜的,更可惜得他遇上了陳風這個專心習劍,劍法造詣已經到了登峰造極境界。


  而最可惜得是他已經準備對陳風出劍的。


  他若用刀或許還有擊敗陳風的機會,可他習劍,他用劍,因此他已經不能不敗,不能不死了。


  刺骨的冷風卷起地上的枯葉,一陣非常尖銳的聲音在陳風耳畔響起,此時南宮平已經拔劍。


  一道鋒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道劍芒出現在陳風的視線。


  劍已揮出。


  揮動的劍氣如滂沱洪水衝向陳風,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陳風沒有動,他盯著那恢弘的劍氣。


  陳風知道最可怕得並非是那足以殺人的劍氣,而是劍氣下的那一劍,那被絢爛的劍光遮掩住的那一劍。


  那才是這劍最可怕的地方。


  劍氣已至眼前,陳風拔劍。


  這一劍非常普通,速度也不快,可非常有效。


  這一劍非常冷靜的刺出。


  一劍刺進絢爛的劍芒之中,忽然瞬間加速。


  ‘叮’的一聲輕響,這一劍刺中的劍尖。


  劍尖就是劍的劍心。


  劍心被刺中,那這一劍就已經沒有任何變幻的餘地了。


  這一劍已經被破了。


  絢爛的劍光已經消散,劍氣也已經止住。


  隻有兩柄劍。


  陳風閃電上前,劍斜掠而出。


  南宮平橫劍抵擋,他的速度很快,可他知道他已經敗了。


  當他的劍揮動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敗了,因為他已經瞧見陳風的劍忽然在一瞬間慢了下來,而後以一種匪夷所思沒有人能預料得到的奇妙的角度刺出。


  這一劍刺向他的腰間。


  這是非常致命的一劍,這也是必殺必死的一劍。


  南宮平已經沒有法子抵擋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他認為自己已經死了,可南宮平偏偏沒有死。


  陳風甚至都認為南宮平已經死定了,這一劍刺出本就是要南宮平的命的,可天上掉下了‘餡餅’。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餡餅。


  真正的餡餅絕對不可能有這麽香這麽甜,也絕對不可能令陳風的心跳加速,更不可能令陳風收回劍。


  陳風已經感覺刺骨的劍鋒已經刺穿他的腰間,甚至他甚至感覺劍鋒已經刺入了他的血液靈魂了,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已經凍結住了。


  他甚至都認為自己死了,可陳風卻在一瞬間收住了劍。


  這一收甚至比死亡還令南宮平感覺驚訝。


  可以在一瞬間收住劍,那證明這一劍絕非是陳風最快的速度,可這一劍已經快到不可思議了,角度也已經刁鑽到匪夷所思了,陳風的劍法究竟到了何種地步了呢?


  陳風已經騰空躍起。


  天上掉下來的不是餡餅,而是一個女人。


  胡金袖從天上掉下來了,因此陳風騰空躍起,接住了好像已經睡過去的胡金袖。


  胡金袖當然不是睡了,也不是死了,而是被人點住了穴道昏迷了過去。


  他立刻為胡金袖解開穴道,胡金袖才一睜開眼睛,陳風的心就已經往下沉。


  他已經瞧見了一劍。


  這並非是南宮平的劍,而是高空下擊的一劍。


  斜斜的劍光已經刺下,這一劍的輝煌迅疾已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比得上了,這一劍出手的時機是絕對秒至巔峰的,這一劍刺下,陳風不但已經沒有任何反手的餘地,甚至於此時此刻的陳風瞧上去簡直就如同在送死。


  陳風騰躍而起接住胡金袖的瞬間,陳風就已經必死無疑了。


  這一劍的刺出陳風就已經必死無疑了。


  這絕非是必殺的一劍,如果平時陳風至少有十三種方式可以避開或擊敗這一劍,可現在這就是必殺的一劍。


  這個帶著銀白麵具的人掌握住了這機會,這一劍刺出。


  必殺必死。


  而陳風居然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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