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我沒死,因此也你不能死
金九齡、唐二先生以及花滿樓都沒有出手,他們相信以楚留香、姬冰雁、南宮靈、無花以及木道人應當足以應付陳風的。
陳風的劍法雖然令他們刮目相看,可卻也沒有想過陳風能突破這五人和他們交手,可如今楚風卻偏偏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金九齡、唐二先生同時歎了口氣。
他們是不能讓陳風傷胡鐵花的,因此他們也不能不出手。
金九齡用劍,一手劍法也極其高明,而且再加上學習了一套極其高明的劍法,若論劍法雖然比不上陳風、木道人,但也極其可怕。
劍刺出,迅速而精準。
他的劍法隻追求有效,而不在乎好看與否,因此金九齡的劍法一向不太好看,不過他的劍卻非常有用。
這一劍刺出就直接封死了楚風出劍的方位,因此楚風的劍就隻能他的劍攖鋒。
倘若金九齡隻是一個人,那他已經死在陳風的手中了。
這一劍的攖鋒碰撞的接過隻有是金九齡死,這一點金九齡自然是明白的,可他的身邊還有兩個人,這結局自然就不一樣了。
唐二先生是當世五大暗器名家之一,他的暗器手法足以比得上無痕公子的漫天花雨灑金錢。
不過他的暗器手法並不像無痕公子那麽瑰麗,他的暗器如同他的人一樣,瞧上去非常不起眼,不過不起眼往往是非常危險可怕的。
一根針,一根銀針。
隻有一根銀針,銀針飛出,速度實在太快,已至無形。
可陳風已經感覺到了暗器,這暗器令他感覺到了死亡危險,他隻有退才可以完全避開這一暗器,可此時楚留香、無花、木道人等人也已經湧上來了,這是他唯一可以接近胡鐵花的最後機會。
他明白這一點因此他沒有退。
長劍一揮,卷起一片驚天劍芒,朝著花滿樓斬下,同時之間人如閃電上前。
銀針飛出,刹那刺穿了陳風左臂,一陣劇烈的疼痛湧入腦海,可陳風已經不在意了。
今日他就算是死,也要達成心願。
花滿樓是瞎子,他瞧不見陳風的表情動作,可他明白陳風的殺意與堅決,倘若沒有可怕的殺機殺機,又如何能以重傷的代價掠過其餘七人來麵對他呢?
他知道陳風想要對付得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胡鐵花。
他已經感覺那一劍的可怕,可他也沒有閃避,旋身上前,攖鋒這一招。
隻可惜他也錯了!。
花滿樓也明白自己錯了,他在他出掌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錯了,因此在他出掌的時候,陳風竟然收起了劍勢,手中長劍再次轉動,竟然脫離了手而去。
朝著花滿樓身後的胡鐵花而去。
劍化作白光射出。
這一劍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陳風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硬生生被花滿樓擊中胸膛被巨力震飛了出去。
劍芒一閃,鮮血飛出!
雙掌擊出,鮮血亦出。
陳風被重重擊倒在地上,可他笑了,他瞧見了那一閃的劍。
劍閃過,一隻手已經斬斷在地上。
那自然不是別人的手,胡鐵花的手。
陳風笑了起來,他已經不能不笑了起來,今日這一戰的目的,他總算已經達到了,他總算不辜負朋友這兩個字,他也明白此時此刻的這一幕或許也就是他生命的最後一幕。
他已經感覺到金九齡、唐二先生、木道人、無花、南宮靈、姬冰雁甚至楚留香的憤怒與震驚了,他甚至可以瞧見金九齡、無花、南宮靈、姬冰雁正此戰極其高明的武功朝他而來。
可他已經不在乎了。
胡鐵花的手已經斷了,雖然手臂沒有被這一劍斬斷,可他已經報仇了,他已經不虧兄弟這兩個字,因此他還有什麽可以在乎呢?
今日他來見楚留香等人豈非就已經準備去死呢?
如今仇已經報了,他也的確可以去死了。
陳風已經閉上了眼睛,腰間,手臂,胸口,後背的傷口與鮮血已經令他說不出的疼痛與疲憊。
他明白自己要死了,可沒有一丁點傷感或憤怒,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之中隻有一句話:中原一點紅,你沒有白交我這個朋友,嗬嗬,沒有想到老子一個穿越者竟然也會為別人去死,真是墮落了。
他已經閉上眼睛,已經準備死了。
姬冰雁、南宮靈、金九齡等人的確已經憤怒了,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能當著他們的麵傷害到了胡鐵花,他們震驚陳風的決斷,可他們心中也懷揣著無與倫比的殺意。
他們朝著陳風而去,要結束陳風的性命。
“他若死了,我就要用通州城上下人為他陪葬。”
一道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這世界仿佛都結上了一層玄冰,姬冰雁、南宮靈、金九齡等人的怒火也在一瞬間被凍結了。
冷酷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令人不可置疑的堅定。
這句話無論如何聽上去都是一句玩笑,可此時此刻從這個人口中說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當他是玩笑。
因為這聲音的冷靜無情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這仿佛並非人的聲音,而是九幽惡魔的宣言與詛咒。
金九齡、姬冰雁、南宮靈三人頓時打了個寒顫,也下意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們向著聲音方向瞧去。
三個人立在馬車前,向著楚留香等人走去。
一人獨臂持劍,大步走在前頭,眼中沒有任何情緒,隻有冷漠與死亡。
一人手中持刀,身上流露著睥睨天下的氣焰。
一人風情萬種,渾身上下散發著顛倒眾生的魅力。
三人走到震驚不已的楚留香、木道人、無花、南宮靈、姬冰雁、金九齡、唐二先生、花滿樓等人麵前。
獨臂人冷冷道:“至少你們敢傷他半根毫毛,我就要通州城上下人為他陪葬,我中原一點紅說道做到。”
眾人的心冰涼。
木訥平凡的刀客望著楚留香,也一字一句冷冷道:“丐幫、少林。武當、唐門、江南花家、以及楚留香、六扇門,隻要陳風死在你們的手中,我秦護花要你們十萬條命陪葬。”
他的聲音也很冷,冷得如天山上的冰雪,冷得令人的魂魄都已經冰凍住了。
沉默,寂靜。
天地仿佛都因為這兩句話陷入沉默之中。
可陳風的眼睛已經亮了了起來,愉快的大笑聲打破了這種寂靜,原本已經筋疲力盡,全身上下無匹劇烈疼痛的他身體中忽然湧現出了力量,人快速朝著中原一點紅而來。
陳風雙手捏住中原一點紅的肩膀顫抖道:“好,好,你小子果然沒有死,我知道你小子絕不會死的,絕不會死的。”
中原一點紅不說話,那冷酷無情的眸子中卻已閃現了淚光。
他望著陳風,渾身渾身都被鮮血染紅的陳風。
他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陳風,他從未見過如此高興的陳風。
他不想流淚,可淚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
中原一點紅望著陳風道:“是的,我沒死,因此你也不能死。”
他的聲音冰冷無匹,可言語已經帶著顫抖。
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令人心顫,如同鐵錘敲打在人的心中。
遠處雷大鵬坐在馬車上,抹了抹眼睛,喃喃道:這狗娘的風沙可真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