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羅刹教主
沒有人知道羅刹教教眾有多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祁連山以西數十萬裏地都在羅刹教掌控之中,甚至可以說隻要玉羅刹一語落,便可令這片地域血流成河。
如今羅刹教消滅了西北最後一個強大勢力飛鷹堂金天鵬以後,西北之地再沒有任何一門一派可以和羅刹教抗衡,如今祁連山決戰在即,磐石鎮已經都在羅刹教掌控之中。
但凡在祁連山之地,隻要是玉羅刹想知道的,不需一盞茶的時候,一切消息都會通過秘密的渠道送到玉羅刹手中。
祁連山下,磐石鎮外有一座恢弘的建築巍然而立,玉羅刹就居住在這棟恢弘的建築中,但凡在磐石鎮的江湖中人,都知道玉羅刹就居住在這間由巨石打造的恢弘建築中。
迄今為止這間恢弘的建築中已經躺下了二十三具屍體,每一具屍體在生前都是赫赫有名的人,可這些人中除開華山派的飛龍道人、三湘劍客等少數六人以外,其餘十七人還沒有闖進這有巨石鑄就的府邸,就倒在了府邸前。
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怎麽死,不過這些人卻死得幹脆利落,特別是華山派的飛龍道人、三湘劍客、太行山細柳刀客柳青衫等闖進了府邸的高手死後臉上都帶著一種似有似無的神秘笑容,仿佛對於他們來說死亡並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是一件極其愉快的事。
沒有人問這些人為什麽會死在玉羅刹的府邸,根本就不用問,這些人會死在羅刹教玉羅刹手中,豈非本就是希望可以除掉玉羅刹,以阻止羅刹教東進中原。
如今隋帝窮兵黷武,三征高麗,又加上世家門閥亂政,大隋風雨飄搖,倘若再加上羅刹教這股強橫的勢力和五行魔宮、中土魔門聯合再立昔日魔門,而後尋一方霸主,圖謀天下,大隋天下將更加混亂。
這些想刺殺玉羅刹的名俠高手自然是不願意見到這一幕的,因此紛紛不顧生死欲殺玉羅刹而後快,可惜他們低估了玉羅刹,也低估了羅刹教的勢力,因此紛紛倒在祁連山下那恢宏的府邸門牆之外。
有一點已經抵達磐石鎮的諸位江湖人慶幸不已,同樣也疑惑不已。麵對如此接二連三的刺殺,羅刹教教主玉羅刹以及羅刹教似乎並沒有對付四麵八方匯集於磐石鎮,準備觀戰江湖人的打算。
沒有人知道玉羅刹在想什麽,各路江湖人馬不知道,甚至羅刹教三大護法歲寒三友也不知道,自然羅刹教內也沒有人敢問這件事。
羅刹教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歲寒三友:寒梅、枯竹、孤鬆也不敢問。他們都知道玉羅刹的脾氣,從不喜歡回答別人的問題。
一座由巨大寶玉雕成的玉椅,立在府邸大廳上。
玉椅由非常稀罕的千年寒玉雕鑄而成,上麵雕刻有各種精美的花紋,特別是椅背上刻有各種魔神肖像,栩栩如生。
這座價值連城的玉椅自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準確而言這樣椅子上隻能坐一個人,這個人自然是羅刹教至高無上的教主,也是羅刹教有史以來最有名氣最有才能的教主玉羅刹。
除了玉羅刹以外,無論什麽人坐上這把椅子都隻有死。
即便是羅刹教大長老以及三大護法也不例外。
如今這把椅子上坐著玉羅刹。
玉羅刹坐在椅子上,昔年在中原武林赫赫有名的三大高手,也就是如今的歲寒三友恭恭敬敬立在玉椅下方,無論是表麵上還是心中都無匹恭敬。
玉羅刹穿著一襲寬大的藍色長袍,全身上下沒有半點裝飾,衣服上沒有半點花紋,就坐在椅子上,可身上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即便是已經習慣了十六年的歲寒三友依舊都生出魔門的敬畏與寒意。
一道似有似無,飄渺如鬼神的聲音在歲寒三友耳畔響起:“那個叫陳風的小子是不是已經來了?”
歲寒三友中的寒梅走上前一步,恭敬道:“一刻鍾前,卜鷹和陳風剛見麵,屬下已經派遣弟子去盯著了。”
“很好,如果那個小子三天沒來光明殿,你們將他的腦袋摘下來帶給我。”
“是!”三人恭敬道,沒有人遲疑,更沒有人反駁。
玉羅刹的話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反駁,不管是反駁或遲疑的人,都已經埋在土中了。
歲寒三友還沒有死,隻是因為他們忠於這位高深莫測的羅刹教主而已。
大廳中頓時無聲,可此刻歲寒三友非但沒有感覺輕鬆,反而感覺說不出的拘束與恐懼。
忽然那道飄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你們若是陳風,會賭什麽?”
這句話並不算清楚,不過歲寒三友明白,他們額頭上依舊留下汗滴,可話語不敢有任何怠慢,異口同聲道:“教主自然可以東進中土,整合五行魔們、中土魔門,創建魔門盛世。”
冷酷霸道的笑聲在大殿中響起。
苦竹、寒梅、孤鬆三位年過古稀的老頭離開大殿,後背已經濕透。如果有選擇,他們寧願永遠不要麵對玉羅刹,可惜他們沒有選擇,隻能臣服在玉羅刹之下,老老實實做事,不敢有任何媲美。
最近幾年,他們感覺玉羅刹身上的威嚴愈來愈重,愈來愈高深莫測,他們高興同時亦更加忌憚。
玉羅刹坐在玉椅上,如同一尊雕塑,沒有任何動作,當然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得清楚他的麵上有任何表情,因為他的麵上籠罩著一層薄霧,無論眼力再尖銳的人也無法通過那層薄霧,看穿他的麵龐。
忽然,他的眼中射出兩道精光,望著遠處大廳一腳那一根石柱,冷聲道:“你說陳風會不會來?”
“我不知道。”許久,一道淡漠的身影,自石柱方向響起。
石柱依舊是石柱,隻是石柱陰影處有一個人,有一個至始至終即便是歲寒三友也沒有發現的人。
玉羅刹又笑了,隻是這一次的笑容卻和剛才不同,而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玩味與愉快。
陳風剛離開院子,就看見了一道如利劍一般的身影。
一個鬥笠,一柄劍,一個人。
那是一柄鋒利的劍,不過那個人看上去卻比劍還要鋒利。
這個人自然就是中原一點紅。
以前他見中原一點紅的時候,中原一點紅雖然如劍一般鋒利,但卻是藏在劍鞘中的劍,但這一次的中原一點紅卻並非是一柄藏在劍鞘中的劍,而是一柄出鞘的劍。
他的人不但已經出鞘,他的劍也已經出鞘。
一個人已經立在中原一點紅麵前,這個人身上有一柄刀,刀已經出鞘,人也已經現鋒,此時此刻他和中原一點紅交手。
這是一個年紀不超過三十歲的青年刀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