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28)
耿徇眼前一黑,然後嘴唇怯懦了半天張嘴先是啞了聲音,竟然是沒有發出來一個字節,可是卻勉強著支撐著自己不要踉踉蹌蹌的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昏過去。
耿徇喃喃道:“這怎麽可能呢········就算是如此,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杜克勤低眉順眼的開口道:“耿大人現在看見這賬冊證據了還要在這裏裝瘋賣傻,裝傻充愣嗎?還是早早的承認了自己的過錯,興許皇上還會開恩饒了你一家老小,耿大人自己一人犯錯,就莫想著此事能糊弄過去了,如今東窗事發,當時犯此彌天大錯之時豈不是被金錢蒙蔽住了眼睛了?都知耿大人寒門出身,更是一身清廉,隻不過這富貴迷了人眼,終究是不能因此失了人性的··········”杜克勤平靜的說著,麵上微微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說完之後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惋惜,也不知道是在惋惜什麽。
杜克勤這話說的倒是讓耿徇絕望。耿徇現在已然是有些麻爪了,且看著那賬冊裏麵記載的內容實在是觸目驚心。這裏還不算完事,蕭君林又貼心的補了一刀:“賬冊之中可以作假,隻不過這裏麵的密函··········”
耿徇聽過之後整個人都有些發木,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麵如死灰,杜克勤本來還算是舒適,看著耿徇聽過他說的話之後就有些沉悶下來不再掙紮或是說些什麽的樣子就知道多半這耿徇是覺得恐怕掙紮無望了,尤其是看著太子這幅模樣,簡直是不管不問的樣子,本來心裏還存了一點僥幸說不準太子是胸有成竹呢,可是看著皇帝都發了這麽大的脾氣蕭君闕都沒有一點反應還是就這樣站在這裏,不卑不亢,倒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可是耿徇害怕啊,耿徇心裏不得不想,到底這件事會怎麽樣,事情出在他這裏,若是蕭君闕抵死不認的話將這件事情推諉給他···········耿徇不敢想,畢竟那位是太子,是皇後的兒子,顧氏還立著這裏呢,難不成還能讓蕭君闕這麽輕易的倒了不成?
而顧氏的人此刻卻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一個比一個鵪鶉,顧應之更是幹脆像是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樣,看的旁邊的人連連側目,都在想這人怎麽這般可憐,本來和顧應之一起進了朝堂的還有一個人,不過那個人家室就沒有顧氏那麽顯赫了,更不如顧應之這樣自己還有點軍功的,隻不過卻不服不忿的,明明自己哪裏都不如人家可是卻喜歡處處酸著膈應著顧應之給顧應之添堵,不過顧應之壓根就沒有要理旁邊人的樣子,隻是不動如山的樣子和蕭君闕現在是如出一轍,若不是現在皇帝震怒不是時候開口說話,這人還當真要開口說一句什麽不中聽的話辛辣的話來諷刺一下顧應之了,原以為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沒想到啊這剛剛進了朝廷多久,不過腳跟還沒站穩大臣還沒認熟呢,這仕途估計就要掐死了。
曾經羨慕著這可是天之驕子了,也算是天之驕子了,竟然是一進朝廷就進了兵部,還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可謂十分順遂了,若是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可是前途無量,背後還有顧氏撐腰呢,不過這顧氏就算是再強,若是皇後的兒子都無緣於儲君之位了,那這還算什麽大樹,能不能不受到牽連都是兩說,等著新君上位的時候估計就要被人家給連根拔起來了。這般想著,那旁邊的小官員看著顧應之的眼光裏麵還帶了一點可憐的意味,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之前為什麽要嫉妒這人比他順遂太多,如此看來真是世家大族也有世家大族的難處啊,實在是辛苦的很。其實不隻是這個小官員的心中是這麽想,就連知道這事真相的人心中都止不住的慨歎,這爭奪嫡位的鬥爭可是向來腥風血雨的很,就是想消停了看起來這一時半會也消停不下來,不過定清候連連看向蕭君闕,顯然是不太明白蕭君闕為什麽還不開口,在等些什麽呢,看著皇帝這幅氣的樣子,哪有什麽真龍天子的風範,反倒像是個市井潑婦,就是會吼,再不然就是摔砸東西,倒是實在是汙染平裘的眼睛,平裘撇撇嘴,不斷的看向蕭君闕,搓搓手,實在是著急的很啊,怎麽還不開口呢,這蕭君林和杜克勤一唱一和的聽得他這個難受。
隻是蕭君闕不開口,平裘自然是沒有辦法開口的。
蕭君闕那副淡然的模樣反而越發襯托的皇帝是多麽的可笑,狀如潑婦一般,皇帝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隻覺得心口一滯,再次忍不住哆哆嗦嗦的指向了蕭君闕,皇帝這些年來身子倒是虧空的厲害,不外乎別的,隻不過後宮當中雖然是說安知霜是獨寵一方,不過皇帝身邊伺候的人可是不少,因為皇帝實在是覺得自己早年的時候已經為這江山打下了十足的豐厚的底,到了中年也漸漸怠惰下來,溫香軟玉在懷,邊疆自幾年前也是安靜的快要長滿了狗尾巴草,自然是自覺自己做出了什麽豐功偉績,江山安穩,一切似乎都是安穩的不得了,自然就存了幾分流連後宮之中放鬆的心思,如此一來身子倒是虧空的厲害,而且備受皇帝寵愛的那些美人眉眼裏大多有幾分相似於敕悉則的,如此一來一旦皇帝再飲用一些酒,便是身子漸漸垮下來了,尤其是其實後宮之中常駐的寵幸隻有安知霜一個人,不過其他別的女子倒是也有的,不過是母家身份低微或是從前看見曾經安知霜都做過什麽就極力的學著去附和著,也想長久的拿捏住皇帝的心思。安知霜是個手毒的皇帝也知道,不過皇帝也樂得,這般也足見安知霜倒是十分在乎占有不允許有人分了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