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妾凰錄> 第246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20)

第246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20)

  杜克勤是個能人,蕭君闕試探過,不能為友自然也不能為敵,蕭君闕手底下的暗衛倒是不少,這消息的來源也是靈通,自然是一點苗頭都沒有,這可真是萬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如,蕭君闕就算是聰明絕頂也不能將這一點算計進去啊。若是他真的當真一點不知,當真不是丹雲隱心思細膩提及了江南之事到底是不是其中有些貓膩,那奇怪的暴動百姓,讓他多注意一下情況,他可能今日還真的要棋差一招了。也算是個有本事的,看皇帝的反應,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這可就是在皇帝和蕭君闕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能無聲無息的勾結在了一起構陷出來今日這樣一樁事,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真是好細膩的心思。千算萬算,蕭君闕抿了抿唇,方才本來滿心思以為杜克勤絕對不會,沒想到此刻卻立馬打臉,忍不住捏了捏拳頭,若是真的在江南的時候不會細心觀察過了,若不是·········那他今日恐怕真的要栽個大跟頭了。


  這就是命吧。蕭君闕冷眼看著杜克勤。


  丹雲隱若是知道了杜克勤反水應該也是和蕭君闕一個反應,都會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險些栽了個大跟頭,不過倒是無妨的,蕭君闕沒有算到的是這裏,而蕭君林還沒有算到的多著呢,比如說丹雲隱這個擁有前世江南水患記憶的人,所以格外讓蕭君闕小心安林南,畢竟都是安姓,雖然丹雲隱前世著實不知具體的細則,可是防範戒備總是擺的十分高的。也是幸好如此,若是真的再自狂一點,恐怕今日真的要栽個大跟頭,若是蕭君闕回去說給了丹雲隱聽,丹雲隱必定會恍然大悟,原是還有這麽一層,怪不得了,杜克勤這種都跳出來指正了,那時候恰好還是顧氏不知道怎麽冒了龍顏大怒的時候,也正是皇帝決定可以將蕭君闕從太子的位置上扒下來的時候,所以順理成章的太子就成了廢太子。丹雲隱隻以為前世是因為那時候顧氏不知怎麽冒犯了皇帝,皇帝本來也就格外優待三皇子,也是時候給三皇子讓出來太子的位置了,何況那時候不是這般單個的爆發,而是數罪並加,所以皇帝更是震怒,不過今世春獵之事的這兩個最重的罪名之一的已經不存在了,反而是蕭君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丹雲隱推測那江南水患之事再加上江南一行中的種種,必定是朝堂之上見真章了。隻是可惜了,今世就算是杜克勤又能怎樣,就算是還能再有什麽花裏胡哨的又怎麽樣,大局勝券還是握在蕭君闕的手上,蕭君林現在多說一分就是作死一分,所謂搬出來的鐵證,之後就擎等著被一個一個拆穿,就擎等著自己的苦果一點點來吧。


  “你既是不知道,朕真的要罰也是罰你禦下不嚴之罪,何來其他重罪之有?真論起來,還是要論這背後之事到底是何人所為。”皇帝冷聲道:“杜卿查到了什麽證據?呈上來看看。戶部侍郎,你有何話說?”


  戶部侍郎也是個年輕人,和柳大人是同一年科舉裏麵出來的,二人可謂是惺惺相惜,性子也算是差不離,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戶部侍郎可能更耿直一點,比柳大人還要噎人,戶部侍郎姓耿,經常被人調侃是不是這性子就跟著姓氏來的。耿侍郎經常就是憨憨的摸摸後腦勺然後也是憋的臉通紅說一句不是不是,隨家父罷了。此刻忽然頭上被扣了這麽大一個黑鍋,耿侍郎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還關他事呢?這事是由他督著辦,他出主力,可是那隻是個對外的名號,真真正正負責的還是杜尚書啊,隻不過耿侍郎是耿直,又不是傻,肯定不會讓自己平白無故這麽被扣帽子。


  “啟稟皇上,臣冤枉啊!臣從來都沒有和太子打過交道,麵都隻是朝堂之上才能見到,怎麽可能做出那等不堪之事呢?且江南賑災銀兩之事雖然是由臣負責,隻是這不過是個名頭罷了,真正還是由杜尚書負責的啊!臣著實不知杜尚書為何要冤枉臣啊!”耿侍郎莫名其妙的開口,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樣子,看起來倒是著實有些滑稽。


  耿徇看著杜克勤,滿眼都是不可置信,不可避免的嘴巴甚至還微微張著,顯然是十分震驚的。在耿徇的仕途裏,杜克勤不能算是他的老師,可是杜克勤卻是他的直屬的上司,卻是整個戶部的領導者,不僅如此,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耿徇自然是喜歡忠君愛國並且直言不諱從來不做那些官場上的心機和勾心鬥角之事的人,更喜歡事事為民著想的人,當初進朝堂之前耿徇是滿心的愁,不知道到底該去哪個地方才好,他和柳大人一樣都是寒門出來的,沒有什麽背景實力,小門小戶的,破落的跟尋常百姓也沒有兩差了,深深知道自己雖然考取了功名隻是奈何沒有門道,玉朝官員雖然可以挑一些自己順眼的帶做自己的徒弟,隻不過耿徇大概是運氣不如柳大人,柳大人被當時的大理寺卿看上了,於是帶著他一路慢慢高升,甚至恰好的是上一任的大理寺少卿告老還鄉,柳大人甚至成了大理寺少卿,這等職位在這個年紀和出身背景實在是仕途不可限量,當時耿徇曾經鬱鬱寡歡,想著自己恐怕是沒什麽好運氣的,沒想到後來陰差陽錯的被安排到了戶部做事,雖然也沒有得到杜克勤的青眼或是什麽的,可是傻人自有傻福,這耿徇竟然最後混成了戶部侍郎,前途也是不可限量,雖然杜克勤沒有說收了耿徇做自己的門生,可是杜克勤也算是提點他了。


  雖然隻不過是寥寥幾句,隻不過對那個時候剛剛進入朝廷還隻是個不起眼的戶部的小官的新生,自然是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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