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看似無情卻有情
“不，這件事情，破局關鍵點在你身上。”艾同季深深的看了一眼艾葉，也不管艾葉願不願意聽，繼續說道：“艾家的競爭規則，在十歲之前，所有直係子弟，甚至是一些旁係子弟，都放到一起培養感情。
然後以直係弟子為基礎，會形成一兩個小圈子，這個是小孩子們的小圈子，但是在未來的競爭中，是好幾股競爭的勢力，直到另一方失敗為止。
如此變態的競爭方式，你真的以為，是如你們所想的那樣，挑選合格的繼承者，繼承一個小小的侯爵爵位嗎？哼，一個小小的侯爵而已，隻要突破魂聖，公爵都有人會求著你當。”
“.……”艾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或許也確實如艾同季所說，這看上去似乎並沒有那麽必要，這是一個自殺式的競爭方式啊！人家皇族都沒有你的競爭方式殘酷。
艾葉並沒有打斷他的話，隻聽他繼續說下去：“你也好奇，我們為什麽在這種競爭方式下，都會為了一個小輩，傾巢出動。
那是因為，我們遠沒有外人看上去那麽殘酷，競爭失敗的一方，也從來沒有失去生命，他們，都還好好的活著。”
“什麽？”艾葉驚訝的叫出了聲：“他們沒死？那為什麽外界一個都看不到？”
“因為這需要讓外界產生失敗者就死亡的假象，將那些人隱藏起來，這才是真正的目的。”艾同季沒有賣關子，直接回答了艾葉的話：“這個問題，就要從這個神秘的鐵片說起了，這是我的曾祖父臨終前留下來的，在他臨終前，還留下一句話。
他說：這個東西的背後，隱藏著一個大秘密，那是一份關於力量的傳承，這股力量，可能要遠超於封號鬥羅。”
艾葉瞳孔一縮：“遠超於封號鬥羅？”
那不就是神嗎？艾葉摸摸自己頭上的東西，實在很難想象，這居然是一個神祇的傳承。不過，艾葉還是皺了皺眉：“除了這個，他就沒有再說別的了嗎？”
“沒有。”艾同季搖搖頭，繼續說道：“一個遠超於封號鬥羅的力量傳承，已經值得我們整個艾家去全力尋找了。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東西不管是對於哪個勢力，都會是使之瘋狂的存在，我們要找，也絕對不能光明正大的找。
於是，一種自殺式的競爭方式，就這麽誕生了。從我的父親出生開始，這種規則，便開始施行。勝利者，則負責明麵上的事宜，繼承侯爵爵位，安撫弟子，低調行事。失敗者，則成為尋找這個傳承的影子，活躍於各種險地，各類遺跡。”
“所以，需要在很小的時候，就培養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就是為了防止那些‘影子們’發生叛變，同時這也算是對失敗者的懲罰？”
“沒錯。”艾同季倒也沒有否認他們的這個心理：“明麵上，由勝利者統領家族，弱化艾家在星羅帝國眾人印象；而暗處，則由失敗者，帶領他們追隨的旁係子弟，四處尋找傳承的下落。
這種規則，一直持續到了你的父親這一代人，不，準確說，是持續到你這一代人這裏，但是由於你們這一輩中，並沒有出現兩個男丁，自然也就不存在勝利者和失敗者。”
“慢著，那我算是明裏還是暗裏？”艾葉想到一個問題。
“哪裏都不是，失敗者的後輩，依舊會以旁係的弟子身份帶回家族，繼續持續爭鬥的主題。”艾同季順口解釋了一句：“繼續剛才的話題，這個規則，幾乎到了你父親這一輩就要結束。是因為在爭鬥中，你的父親算是一名失敗者。
當他失敗後，按照規則，是需要跟雙方都說清楚這個事情，然後由你的父親，帶領他的追隨者，隱於暗處。當你的父親知道之後，他無法接受家族的規則，為了家族以後不再陷入這個循環中，在當天晚上，他偷走了這神秘鐵片。”
艾葉明顯不信這件事情：“我父親的實力不強，他真的能偷走？”
艾同季聽到這裏，頓時笑了：“真聰明，確實，他偷不走，但是如果在我們都默認的情況下呢？”
“.……”艾葉很是驚訝，他們都默認的情況下？
艾同季聽到這裏，很是無奈的苦笑著：“很諷刺是吧？我們都希望這個東西消失，消失的越遠越好，但是又舍不得那所謂的，比封號鬥羅還要強的力量。
但是你的父親因為武魂變異的原因，心灰意冷之下，對力量並不像我們那樣充滿渴望，他想要改變家族的現狀。所以，他背負著不孝的罵名，偷走了這個東西。
哎，從我的父親開始，整整四代人，都成了力量的奴隸，在尋找這個傳承上麵，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艾家也逐漸凋零，再也不複以往興盛。”
艾葉也是無語，力量這東西，確實誰都會想要，但是：“就算不尋找到那個傳承，它能使武魂變異的這件事情上，就已經足夠珍貴了吧？”
“沒有你想的那麽珍貴。”艾同季搖搖頭，有些嚴肅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武魂變異，會往好的方向變異，也會往壞的方向變異。你的父親就是一個例子，正是因為這樣，你的父親才會心灰意冷，如果他能中規中矩的覺醒武魂，以他的心智，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是一名魂帝了。”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艾葉倒是沒有為自己父親感到可惜的，這本身就是一場賭博。不，或許說，在鬥羅大陸，出生，本身就是一場賭博。投胎到普通人家裏，說不定連魂力都沒有，無法修煉。投胎到好人家，可能會成為大陸知名魂師，這都是一場賭博。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一個武魂進化的機會，失敗了會變成廢物，和一個覺醒之後，必定可以修煉的選擇，你會選擇哪個？”
艾葉無言，這確實一個大難題，不管是選擇哪個，都似乎還是看人。
“作為一名長輩，我希望是後者，因為前者沒有必要。”艾同季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我們的青靈鳥武魂，即使不算是頂級武魂，也算是一種質量比較高的武魂，修煉勤奮一點，封號鬥羅絕對有機會。既然如此，為何要冒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