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犧牲品
皇帝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的禦書房，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雅兒還有瑾兒，真的很對不起，朕過去這樣的自私，你們肯定很痛恨朕吧，朕現在能做的，就隻能不讓發生在朕身上的悲劇再發生在別人的身上……”
“不會等太久的，等朕下去以後，一定好好和你們賠罪……”
……
楚楠軒第一次如此震驚，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嘴裏卻愣愣地吐出這個稱呼，“媽……媽媽……”
眼前的女人有著絕美冷豔的容顏，此刻正閉著眼睛，在楚楠軒的目光下，她緩緩地睜開了目光，在看見楚楠軒的那一刻，她眼中頃刻間就煥發出了柔光，“軒兒，我的孩子。”
“媽媽！”楚楠軒不假思索地就朝著她飛奔而去。
奇跡般地，原本影像一般的女人竟然也具備實體，她伸手抱住了楚楠軒的身體，眼中溫柔卻帶著淚意，“軒兒，媽媽好想你，原來你都長這麽大了……”
“媽媽，我想起來了！”楚楠軒流著淚在對方的懷中抬起了頭，“是那些人！那些人冒充師傅的模樣騙我，還害死了你！”
“他消除我的記憶，是為了保護我……”
“媽媽，你為什麽會變成穆慈？又為什麽會在這這裏。”
楚楠軒說著就從自己的戒指內拿出了那個盒子。
這個盒子她用過很多方法打開過，撬的，砸的，但是這個盒子卻依然紋絲不動，楚楠軒沒有辦法就隻能暫且擱置。
沒想到打開盒子的秘訣竟然是自己的血。
穆慈道：“軒兒你現在看見的我，並不是我的實體，隻是我魂魄的最後一縷力量，很快就會消散的，因此媽媽隻能長話短說。”
“媽媽你要去哪！你不要丟下我！”楚楠軒手上的力道不由地一緊，隨後她眼神帶著狠絕，“媽媽，是那個賤男人騙了你對不對。”
她記得很清楚盛怒之下的自己將那個男人的心髒直接挖了出來，而那個時候她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她要替媽媽報仇！
隨後理智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占據了，最後就隻剩下無盡的殘忍的殺戮。
“是，但你並沒有殺了他，那隻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他還活著。”穆慈眼中劃過一絲心痛，“是媽媽當初太傻，以為他能夠背叛那個女人一心一意和我在一起，然而……”
“他還活著？”楚楠軒眼神一狠，“我去殺了他給你報仇！”
“現在還不是時候，軒兒，你得記住娘親說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要修煉這個世界的靈力，找個機會，毀了獸?，讓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毀了它，能做得到嗎？”楚楠軒忍不住抬起了頭，“獸?堅硬無比，裏麵蘊含著強大的靈力，能夠讓萬獸都懼怕，別說毀了，就算想給他造成傷害都不可能。”
穆慈歎息一聲，道：“當初隻差一點，就能和她同歸於盡了……”
“她是誰？”楚楠軒抓住了穆慈話語中的重點。
穆慈點了點頭，道：“當初他們想利用四大神獸製造一個絕密武器，打算在整個大陸都發起毀滅性的災難。”
“那為什麽最後滅的隻是妖行之國而不是所有的四大國呢？”楚楠軒終於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穆慈歎息了一聲，道：“因為他們利用的就是妖族可以將生命永遠延續的秘術。”
“這個秘術，每次都需要一個強大又合適的肉體，靈魂就可以脫離轉世之苦在任何時空來回穿梭。”
“竟然真的有這麽可怕的事？”楚楠軒臉色一變，“那麽豈不是可以永生不滅，永遠都維持著最年輕昌盛的時期，加上獸?的力量……他們想做什麽？統治所有的世界嗎？”
“對。”穆慈歎息了一聲，道：“妖族的這個秘術因為太過於可怕，是世代妖王守候的秘密，卻……”
穆慈說到這裏，有些欲言又止，“萬事都難逃一個情字啊，當初她迷惑了老妖王的心，也就是雲魘的父親，在騙取信任之後打算帶著秘術逃離，隨後被老妖王發現，老妖王痛心疾首，打算阻止這次悲劇。”
“所以，他們被逼無奈，這才將四大神獸的死都推給了妖族，幹脆將妖行之國全滅了，可以毀屍滅跡掩埋真相！”
“對……”穆慈眼中劃過一絲心疼。
“可是媽媽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也沒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麽會知道地這麽清楚？”
麵對楚楠軒的這個問題，穆慈的眼中帶著沉痛，“軒兒，這個秘術沒有人試過，需要完成這個秘術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這樣就需要不斷地進行實驗以及大量的犧牲品，而你我，就是被選中的試驗品，媽媽先前也是遇到了老妖王的殘魂，這個能力也是他教給媽媽的。”
“在我們之前，還有多少的犧牲者？”楚楠軒不由地問道。
然而穆慈卻搖了搖頭，“媽媽也不知道，想要擁有強悍的身體，就必須有堅韌的意誌，所要經受的磨難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不隻是身體，還有摧殘你的心靈。”
“媽媽……”
“媽媽先前將你交給沐司白，本以為他能護你周全，讓你安然度過一輩子，沒想到……”穆慈終於還是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悄然滑落，“對不起軒兒，對不起……是媽媽沒用。”
“沒關係的，這不是媽媽的錯。”楚楠軒摟緊了穆慈的身體，將臉埋在了對方的懷中，幻象是沒有溫度的，但是此刻的楚楠軒卻感覺無比溫暖……
“對了，媽媽，我和雲魘……”
楚楠軒說到一半有些欲言又止，畢竟對象是自己的母親。
穆慈笑了，“你是想說當年在花滿樓那晚的意外嗎？”
“是……”楚楠軒不由地問道：“他知情嗎？”
穆慈笑道：“先前也許他是不知情的，但是現在的話……”
穆慈說著，看向了楚楠軒的肚子，“不知不覺，我的軒兒都嫁人生子了呢，我都要當外婆了，要是雲燁知道自己要當爺爺了也一定很開心……”
楚楠軒也溫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先前生了兩個已經長大了，肚子裏麵這個還不知道呢，媽媽你怎麽了？”
楚楠軒看著眼前的穆慈突然臉色變得痛苦隨後身體也開始逐漸透明，她臉色一邊伸手去抓穆慈，然而這一次卻抓了一個空。
穆慈咳嗽了一聲隨後身子就往後倒去。
“媽媽！”楚楠軒驚呼一聲，上前去扶，然而她卻再也碰不到她了。
“怎麽會這樣！”
穆慈的臉色頃刻間變得蒼白無比，她無力地看了一眼楚楠軒，隨後對他展顏一笑，“看來時間快要到了，靈力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
“不，別走，您還有好多事情都沒告訴我，獸?……”
楚楠軒說到這裏，猛地襟聲，因為穆慈已經將手放在了她的唇上。
沒有任何的感覺，卻讓楚楠軒喉頭哽咽再也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