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會不敢
小小看著楚楠軒煞有介事的樣子，連罵她的衝動都沒有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楚楠軒這樣的女人。
楚楠軒感覺有目光看著自己，一轉頭就看著對方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看著他，其實他真的很好看，是那種雌雄莫辨的妖治美麗，血紅色的眸子帶著詭譎的光，皮膚很白，五官陰柔絕美。
而雲魘雖然長得也很魅惑，但好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是個男的，但是他……
楚楠軒心中的想法自然是不能說的，說出來眼前的這個家夥能再度炸毛。
她歎息了一聲，開口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不知道的我會以為你看上我了。”
“呸！鬼才看得上你！”他狠狠呸了一口，看著楚楠軒的目光卻未曾移開，甚至還主動上前，在楚楠軒麵前坐定，“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什麽？”楚楠軒沒聽明白。
“我是說，你難道就沒什麽野心嗎？”對方簡直要被氣死了，這個女人笨起來怎麽能這麽笨！
“權利，金錢，地位，淩駕於全大陸的強大力量，這些你都不想要嗎？”雖然他話是這麽說，但是從她過去的所作所為看，他根本一點都感覺不到對方任何的欲望和需求。
楚楠軒，這個女人可真是笨地嚇人啊。
“有想過吧。”誰知，楚楠軒的回答卻再度出乎了他的意料，兩人目光相撞，他看見了女人眼中平靜卻閃爍著的光芒，“在過去，的確有想過的，權利，金錢，力量，如果有了那些，就可以守護自己想要的吧。”
她那個時候，就是這樣想著的。
楚楠軒笑得有些傻，又有些靦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問她，對於力量的認知，可能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然而於她而言，力量的存在，是保護自己，並非恃強淩弱。
她能做到的，就是明辨是非，愛憎分明，有仇必報，有恩自然也是如此。
當楚楠軒說出這些的時候，對方卻好像在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嘴角抽搐地厲害，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麵對對方的這種表情，楚楠軒也隻是微微一笑，不隻是他不信，可能認識她的人，也不會輕易相信吧。
“你不信就算了。”她也沒想其他人能用看正常女人的眼神來看自己，或許早就已經習慣了吧。
楚楠軒笑了許久，才開口道：“小小。”
“別那樣叫我。”對方臉一黑，他至今還對楚楠軒這個怪異的稱呼耿耿於懷，這個女人取名字的方式也讓人不敢恭維，簡直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你又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你！”對方又死死地瞪了楚楠軒一眼，別開了頭，今天他沒撐那把又大又詭異的傘，那漫天的血色櫻花也不見了，讓楚楠軒渾身都放鬆了下來，說的話也多了許多。
兩人沉默了許久。
“小小。”楚楠軒再度開口打破了沉默。
“說了多少次，別那樣……”小小氣得轉身，卻愣在了原地。
他看見了楚楠軒在對著他笑，眉眼彎彎，煙波流轉，和過去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她的笑，很柔，很暖。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他下意識地別開了眼，聲音有些生硬。
楚楠軒似乎沒有察覺到對方的不自在，他這幅不待見自己的樣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隻是突然覺得心裏寧靜了許多，想找個人聊聊，可能過去，還有修那個家夥，然而現在他也不在了。
她能說自己很無聊嗎？
“原本以為那個女人已經夠怪了，沒想到你竟然比她還怪。”
“你說什麽？”楚楠軒轉眸，“你說的哪個？”
其實她不問也已經猜到了，是他的上一任主人。
一定是個強大到爆燈的人，要不然怎麽操縱他這種神器，脾氣還特別壞。
楚楠軒在內心肺腑，嘴上卻道：“小小，你也是可以自由的。”
“說什麽傻話。”他聲音很冷，帶著一絲陰狠和威脅：“楚楠軒，別讓我看不起你。”
“我沒有說傻話。”楚楠軒笑了笑，道：“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就還你自由，就像修那樣。”
“還我自由？”對方對此顯得嗤之以鼻，“你知道給我自由的代價嗎？”
“其實你是妖族的人吧。”楚楠軒話鋒一轉，笑道，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她什麽時候看出來的？還是他一直都知道？
“喝了裴光醉以後，就看出來了。”楚楠軒回答，眼眸閃閃，粉嫩的雙頰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說起這些往事，細想起來還真是讓人害羞啊。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現在在幹嘛，是不是心急如焚地找著自己。
不過以他的聰明才智，此刻應該能給夠找到不少的線索了吧？
軒轅瑾……
“那麽失去一切的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呢？”
“你在開什麽玩笑？就算你沒野心，軒轅瑾可不一定，他的野心，可比你想象中還要龐大。”對方血紅色的眸子眯起，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唇角勾起了一絲不知是譏諷還是蔑視的嘲笑。
“小小，你不明白。”楚楠軒歎了一口氣。
“失去靈力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總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都走錯了路。”
“你在說什麽？”對方快被她說懵了，“你是不是受了太大打擊瘋了？”
他真的要撬開這個女人的腦子看看她腦子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
楚楠軒但笑不語，這個事情上麵，她不與她爭論，而且……
她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像現在這樣的楚楠軒，是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
“我要去見見他。”必須去見，獸?的秘密，絕對不止於此。
然而楚楠軒正欲閉上眼睛之時，迎麵卻被扇了一個巴掌。
她剛剛睜開眸子，就見一雙放大的血紅色眼眸在自己的麵前，雙肩被人緊緊地按住，血紅色的指甲陷入了她肩膀的肉中，兩個人目光相撞，楚楠軒看見他眸中的陰沉，“如果你想變強我可以幫你。”
楚楠軒，別去見他，在……在事情還未不可收拾之前。
他緊緊地抓著楚楠軒的肩膀，甚至都能感覺她皮肉之下溫熱的血熱的血液流淌在自己的掌心。
然而即將出口的話，卻依舊遲遲無法說出口，他該怎麽說？
楚楠軒身上感覺到了疼痛，但是她好像不知道痛一樣，看著對方的臉愣愣出神，“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是。”
“告訴我。”楚楠軒很認真。
“我……”
然而，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句話。
“他不能告訴你，因為他不敢。”
小小猛地抬起頭，“放屁，我會不敢！”
“你覺得你現在的力量能給與我抗衡嗎？不就是吸取了她那點微不足道的靈力罷了，另外半根憶魂蕭找不到，你再修煉也隻不過是個殘缺的神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