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楚楠軒的猜測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軒轅瑾能不懂嗎？
於是他開口道：“所以說，你先前那次昏迷，也是因為這個？”
想不到他竟然還記得這個，楚楠軒唔了一聲，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萬年妖骨，說來容易，真的要去找，簡直難如登天。
當年一戰，妖族貴族幾乎全數隕落，一場場的屠殺，讓妖族的數量開始銳減，如今的妖，就算是有，也是當年被留下來的小妖罷了，而楚楠軒需要的，是十萬年以上的妖族貴族。
妖族雖然擁有得天獨厚的壽命和靈力，但是三萬歲以後就會經曆一次曆劫，能夠活下來的本就很少，貴族之中五萬歲也算是高齡了，當然這是人類修士難以企及的壽命，十萬年的，千萬年來，更是少之又少，隻有在蠻荒混沌時期的然而這樣的存在，聽聞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絕跡了。
清韻幽蘭蓮的妖骨她不能用，而其他……
楚楠軒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雲魘那張笑靨如花的臉。
再次賴入軒轅瑾的懷中，楚楠軒喃喃道：“反正，還有十年，你答應我，無論是否找到了，都和我商量商量。”
軒轅瑾道：“軒兒，你對妖族，是不是抱有一種特殊的情懷？”
“什麽？”楚楠軒微微抬眸，“為何這樣說？”
人人都這樣說，她表現地有這麽明顯嗎。
“不過說來也奇怪，就是一種莫名地感覺，若是讓我說，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種感覺，像是與生俱來的，從骨子裏麵帶出來的，這種說法雖然奇怪，但是有些事情，的確是無法用常理去解釋的，就比如，你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產生好感，也會無緣無故地去討厭一個人。
軒轅瑾看著楚楠軒，喉結微微蠕動了一下，半晌，薄唇輕啟，“那……對於妖族，你……是什麽看法？”
……
軒轅瑾看著楚楠軒，喉結微微蠕動了一下，半晌，薄唇輕啟，“那……對於妖族，你……是什麽看法？”
“看法？”這個問題可問住楚楠軒了，她思索了好一陣，這才開口道：“要說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隻能說，萬事萬物，並沒有絕對的善惡，人人喊打的妖族，不也有善良的嗎？傳聞中妖族生性凶殘，靈力強大，茹毛飲血，這種說話，可能有，也可能是編造的，畢竟，人類裏麵，不也有很多窮凶極惡之徒，還有知恩圖報的善良之輩嗎？”
楚楠軒說著，偷偷拿眼瞧了軒轅瑾一眼，發現對方神情淡漠，並沒有什麽異常的神情。
她琢磨不出責怪男人現在是什麽心情，畢竟軒轅瑾是西陵皇族的人，還是個貴族，對於妖族這種“汙物”，應該或多或少地還是有些抵觸的吧？
不過，楚楠軒還是照實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如果真的要放肆說的話，那我就大膽猜一猜，當年的那次大戰，是整片大陸的人類，與妖族之間的戰爭，都說妖族靈力超凡，天賦純淨，比起靈獸這種思想單純的生物，妖族應該更能夠衍生出人類一樣的智慧，甚至，因為自身力量的崛起，會遠超於人類。”
楚楠軒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這才開口道：“也就是說，與其說是祛除妖物保衛天下和平這種冠冕堂皇的說法，倒不如說，是害怕。”
“人類懼怕妖族的實力，懼怕兩個族群之間的溝通讓妖族日漸強大，以此威脅到了自己本身的利益，清除禍患，屠殺，便開始了……”
楚楠軒一口氣說完，再次轉眸，就對上了軒轅瑾的眼眸，這一看，嚇了一大跳。
因為軒轅瑾此刻的眸子亮地嚇人，在月色下，熱烈地好似能夠灼燒她，在她身上燒出一個洞出來。
這個男人……今天晚上好奇怪。
他露出了好多平日裏都沒有露出過的神情。
“瑾？你怎麽了？我隻是隨便猜猜，你不會當真了吧？”楚楠軒幹笑一聲，感覺自己的腦洞太過於鬼畜了。
“沒事。”軒轅瑾什麽都沒說，隻是更加緊地擁著楚楠軒，將臉埋入了對方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
未等楚楠軒回應，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歇息？”楚楠軒聽見這句話，微微笑了笑，“好啊，不過……”
在軒轅瑾未反應過來之際，女子柔韌的身軀就跟泥鰍一般地從自己的身邊滑了出去。
軒轅瑾依舊坐在原地，看著身前的女子。
她還是喜穿一身月色白的長紗，花樣也很簡約，卻能夠勾勒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此刻被月色映照，似乎比從前更為豐滿曼妙了。
她真的很讓人著迷，這個女人的身上，似乎總是帶著一層朦朧的迷霧，迷離又迷人，讓他不自覺地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隻見女子朱唇輕啟，如同初見時那般地調皮，“是得歇息，不過，不是在這兒歇息，而是回我自己的床上休息。”
“好夢，我的瑾王大人！”楚楠軒狡黠一笑，完全不給對方說話的時間，就飛身離去，隻留下了一個縹緲的背影給對方。
翻牆進來，又翻牆出去，她可能是西陵唯一一個如此囂張，能夠在瑾王府飛簷走壁的人了。
軒轅瑾也不動，隻是坐在原地，直到女子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他也沒收回目光。
反而是饒有興味地支著下巴，眸色閃爍，隱隱有藍色的光芒閃爍其間。
“少主，你這裏又出現了。”這是冰域龍的聲音傳入耳中，對方的聲音不負平日裏的輕鬆閑適，反而帶著一絲深深的凝重，“少主，您最近的狀態似乎不太好。”
軒轅瑾略微轉眸，此刻的他，眼眸已經全都變成了藍色，左眼下的血紅色淚痣若隱若現。
這樣的軒轅瑾，帶著無邊的魅色，嘴角的笑容似勾非勾，美似妖孽。
“冰，本君自有主意。”
“少主，你不會想要告訴她真相吧？”冰域龍瞳孔微縮，樣子顯得很緊張，“現在還不是時候，任何一個差錯都可能導致失敗，您忘了夫人的囑咐了嗎？成大事者，必不能拘泥於兒女私情！”
這是冰域龍第一次話這麽多，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然而軒轅瑾卻無動於衷，好似完全沒有聽見對方的話一般，自顧自地看著楚楠軒離去的背影，直到冰域龍察覺不對勁看向他的時候，這才道：“冰，她不是外人。”
他說著，嘴角再度勾起了一絲淺淺的微笑，道：“她是本君的夫人，是你們未來的女主人，這話，本君不愛聽。”
“……”
“不過看在本君現在心情好的份上，就暫且饒你這一次，日後，多修煉，少聒噪，別跟沐雲帆那家夥學，早晚學壞。”
與此同時。
“哈欠！”正在練劍的沐雲帆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抬眼忘了天，暗道：“不會吧，這麽快就被軒轅黎那家夥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