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病因
“我們進去吧。”楚楠軒笑著指了指裏麵，已經先一步走了進去。
周旋一臉地莫名，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他喃喃自語了一句，“總感覺，這個女人和侯爺有點像呢。”
但是具體哪裏像，他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了神，隨後搖了搖頭，跟著楚楠軒進去了。
正當楚楠軒要敲門的時候，身後的周巡開口道：“楚姑娘，讓我來吧。”
楚楠軒想了想，似乎也對，便讓開了身，將位置留給了周巡。
周巡敲了敲門，很快，門就打開了。
“周護衛，您怎麽來了，侯爺也來了嗎？奴婢立刻就去通知夫人。”丫鬟看見周巡的時候眼中劃過驚喜，連忙跑著走開了。
“哎，等一下。”周巡喊住了對方，隨後開口道：“侯爺去大理寺了，他找來了大夫，給夫人治病，你去通知一聲。”
“啊，這樣啊。”丫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楚楠軒，隨後就轉身去通報了。
楚楠軒靜靜地站在對方的身後，見對方拋開了，這才開口道：“他不經常來看自己的母親嗎？”
雖然她這樣問，不過心裏似乎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下一句，周巡便開口道：“侯爺對夫人很好。”
隻是兩人還沒聊多久，剛剛跑開的丫鬟就又再一次地跑了回來，“夫人剛剛醒，現在叫大夫過去了。”
楚楠軒跟在周巡的身後，進入了屋內，讓人意外的是，侯爺夫人的房間很簡約，不像是一般貴婦那般華麗，反而透著一股股的書卷氣，楚楠軒進去的時候，夫人已經穿上了一身米白色的便服，坐在一張貴妃椅上麵。
從她秀美的臉上不難看出，她年輕時候的美麗，歲月沉澱在這個女人身上的，不是衰老，而是讓人著迷的成熟韻味。
“夫人。”周巡彎身行禮，“侯爺讓屬下帶大夫給夫人看病。”
美婦睜開了眼睛，素手微微一揮，開口道：“起來吧，難為黎兒有心了，是這位姑娘嗎？”
她的聲音雖然很溫柔，帶著絲絲的虛弱，楚楠軒從一進來就開始觀察了這個夫人的起色，雖然她極力地忍耐，但是從她額頭上麵的汗，還有蒼白的臉上上麵可以看出，此刻她依然很痛苦。
見夫人看著他，楚楠軒便上前行禮，“正是在下。”
“姑娘如此年輕，如何有把握，醫治夫人的病？”這時，侯爺夫人身邊的丫鬟開口了，她上下打量著楚楠軒，臉上帶著深深的懷疑。
“蝶兒，不得無禮。”夫人何止住了丫鬟，再次看向楚楠軒，伸出了手，“既然是黎兒帶來的，本宮很放心，姑娘請吧。”
楚楠軒眼眸微閃，隨後再次上前行禮，“多謝夫人的信任。”
因為楚楠軒也是女人，所以她就直接伸手給侯爺夫人把脈。
把脈期間，侯爺夫人一直若有似無地將眼神往楚楠軒那邊看，“姑娘看著像是西陵人生，可是哪位神醫的傳人。”
“家師已故，傳給在下一身醫術，帶著兩個孩子，四海為家，勉強能夠混口飯吃。”楚楠軒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隨後收回了手。
“是這樣嗎？”侯爺夫人眼眸微閃，顯得有些吃驚，“想不到姑娘這麽年輕，竟然已經是人母了。”
“是啊，丈夫死的早，留下兩個孩子。”楚楠軒眼中劃過一絲“悲傷”。
侯爺夫人眼眸微閃，再次開口道：“夫人張開嘴，讓我看一看舌頭。”
侯爺夫人還想問話被楚楠軒給打斷了，乖乖地長開了嘴，伸出了舌頭。
隨後楚楠軒又按了按肚子，幾乎將夫人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摸了一個遍。
“我說你，到底會不會治病？若不是看在你是女流之輩的份上，豈容你對夫人如此放肆。”身邊的丫鬟再次開口，眼中已經帶著不耐煩了。
“好了。”楚楠軒起身，下意識地瞄了對方一眼。
丫鬟看見了楚楠軒的眼神，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為什麽……明明這個女人隻是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可是她卻會害怕地渾身顫抖。
見這個叫蝶兒的丫鬟終於聽話了，楚楠軒這才收回了眼神，恢複了原先和藹可親的微笑：“恕在下直言，夫人的情況，很嚴重呢，若是再繼續拖下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呢。”
“你！大膽，你治不好，就別說這種話搪塞過去！隨意揭下榜文，治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身後的蝶兒怒目圓瞪，未等她人開口，就已經先一步謾罵出聲
見自己的接下去要說的話再次被打斷了，楚楠軒也不生氣，嘴角反而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蝶兒姑娘，身為一個奴婢，你的話似乎太多了，我治不治得好，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的。”
“你！”身為侯爺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蝶兒的吃穿用度，甚至比普通權貴家的小金也相差不少，脾氣高傲了一點也是自然，卻沒想到在楚楠軒這個女人的身上吃了一個悶虧。
正當她要反駁的時候，侯爺夫人發話了，“蝶兒，在這位姑娘的麵前，不得無禮。”
“可是夫人，他……”
“侯爺帶來的人，你可有異議？”夫人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話，聲音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輕柔，但是卻帶著一股不容讓人置喙的氣勢。
果然，剛剛還氣鼓鼓的蝶兒就好像泄了氣的皮球，頓時就焉了。
夫人這才轉過來，看向了楚楠軒，“不好意思，楚姑娘，我的丫鬟，平日裏給我慣壞了，請多海涵。”
“沒關係，夫人深明大義。”楚楠軒收回了目光，開口道：“接下去我要說的話，可能會給夫人帶來困擾，但請不要恐慌。”
侯爺夫人眼眸一閃，很快就恢複如初，“姑娘但說無妨。”
楚楠軒看了一眼身後的周巡，見對方臉上的神情並無異樣，這才開口道：“根據我的觀察，夫人近日麵色蒼白，舌苔發白呈現淡青色，眼球帶有血絲，體重急劇下降，且腹部腫脹觸手生硬。”
“這些很多大夫都說過了，用得著你說！”蝶兒不屑地開口，再次打斷了楚楠軒的話。
楚楠軒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撕爛那個蝶兒的嘴的衝動，臉上帶著恬淡的笑容道：“蝶兒姑娘說地不錯，這些都是表麵的，很多大夫都看得出來，但是用湯藥，是否真的有用？”
“這……”
侯爺夫人眼眸微閃，隨後點了點頭，“姑娘說地不錯，湯藥的確沒有用，腹部的疼痛雖然有所緩解，但是小了一段時間以後，便會又恢複原樣。”
“那就沒錯了。”楚楠軒開口，眼中帶著嚴肅，“在下懷疑，夫人的肚子裏麵，可能是長了腫瘤了，若是想要根除，便將腫瘤割去。”
“割去？”周圍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若是在肚子裏麵，如何割？”
楚楠軒嘴角勾起一絲神秘的微笑，隨後微微啟唇道：“當然是切開肚子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