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知道
車內的楚楠軒和楚天墨一臉的吃驚，“這是……”
“娘親……”楚天墨開口，伸手拉了一下楚楠軒的袖子。
“怎麽了天新？”楚楠軒坐到了楚天新的身邊，伸手摸了一下楚天墨的頭，突然開口來了一句，“天墨，你們是不是，在怪娘親啊。。”
“怎麽可能！”楚天墨的反應很激動，他猛的抬頭，連忙反駁了楚楠軒的話，“我們怎麽可能會怪娘親！”
“是嗎……”楚楠軒猶豫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苦笑：“那你們是不是很想要一個爹地呀……”
“不是的。”楚天墨抱住了楚楠軒的腰身，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娘親你別多想，天新一向神經大條你不是不知道的，我們有娘親就夠了，我們不要爹地，真的！”
“娘親……”
這是楚楠軒第一次聽見沉默寡言的天墨說這麽多話，心下觸動，孩子如此懂事的樣子非但沒有讓楚楠軒的內息有一絲的寬慰，反而更加堵地難受。
“對不起天墨，娘親對不起你，對不起天新。”楚楠軒抱著天墨小小的身子，眼中蓄著淚，這麽多年了，她第一次眼中有著無法忍下的淚意，一時間，無奈，愧疚湧上了她的心頭。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能給天新天墨一切物質上麵的東西，百分之兩百的母愛，卻忘記了，哪怕是再滿的母愛，也是無法彌補沒有父親給他們所造成的傷害的。
今天天新的反應，真的是猶如一記悶捶，狠狠地打在了楚楠軒的腦門之上，讓楚楠軒心痛如絞。
楚天墨不再說話，過分懂事的他，不再勸說，而是伸手也緊緊地抱住了楚楠軒，將小臉埋在了她的胸口，就這樣靜靜地陪著他。
馬車外，楚天新一掀開簾子，就看見了雲魘長長的頭發，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腳下。
“哇！”楚天新驚叫一聲，伸手抓住了雲魘的頭發打算將他撥到一邊以防踩到，誰知下一秒，人就被雲魘捉住，整個人提了起來。
“天新，這個不能碰哦。”雲魘剛剛還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藍色的光芒，就好像一顆冰晶。
楚天新愣愣地看著自己被提起來，下一秒，就落入了對方的懷中。
他趴在雲魘的懷中，順勢就摟住了對方的脖子，和娘親軟軟香香的身子截然不同的感覺，卻讓他莫名留戀……
魘叔叔的身上很溫暖，胸前硬邦邦的，高大地可以將自己高高舉起來。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楚天新趴在雲魘的身上，悶聲道：“魘叔叔，你真的是妖嗎？”
“怎麽突然這麽問。”雲魘伸手調整了天新的身子，能讓他坐的舒服一點：“你害怕了嗎？”
“沒有。”楚天新搖了搖頭，“娘親說了，這個世界上，人才是最可怕的，就算是鬼怪，也是有自己的感情的。”
雲魘眼眸一閃，開口道：“你娘親看著好像很懂呢。”
“那是，因為我娘親有……”楚天新差點就將修和獸?的事情脫口而出，關鍵時候還是捂住了嘴巴。
“怎麽了？”雲魘挑了挑自己好看的眉頭，開口道：“天新剛剛想說什麽，你娘親她……”
“沒什麽。”楚天新甜甜一笑，伸手抱著雲魘的脖子開始撒嬌，“魘叔叔，為什麽馬兒自己跑了，它怎麽聽你的話？”
雲魘嘴角勾起一絲清淺的微笑，不再追問楚楠軒的事情，順著楚天新的視線往前看去，前方綠草如茵，他尋思著，很快就要過城門了。
“任何有靈性的東西，都會聽我的話。”雲魘伸手刮了一下楚天新的鼻子。
“這麽厲害！那靈獸呢！”楚天新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好奇。
雲魘見此，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怎麽都是你問叔叔，應該公平一點，讓叔叔也問你一下呀。”
楚天新圓圓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想了一會兒以後，便點頭答應了，“好。”
雲魘見自己的計劃得逞了，眼中的深意再次加深了，“天新的爹呢？”
“不知道。”楚天新非常幹脆利落地搖頭，“天新從小就沒有爹，一直都隻有娘親一個人。”
“她有提起過你的爹嗎？”雲魘追問。
楚天新再次搖頭，“沒有，娘親說，她也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麽？”
“魘叔叔，你都問了兩個問題了，是不是應該回答天新的問題了。”
“……”這小滑頭，雲魘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隻能說道：“品級低的也是可以的，若是再高一點，已經具備了智慧，那就要稍微費一點點功夫。”
“那就是說，魘叔叔是靈獸的克星嘍！”楚天新眼前一亮，“那……那……”
“天新，不能賴皮哦。”雲魘提醒道。
楚天新吐了吐舌頭，“那，魘叔叔你問吧，想要問天新什麽問題呀。”
“你剛剛的不過，是什麽意思呢？”
“啊，就知道。”楚天新嘖嘖一笑，咳嗽了一聲，這才掐著嗓子學楚楠軒平日裏毒舌的樣子開口道：“我娘親說，管他誰是你爹，自己幹的好事還不敢站出來，就是個窩囊廢，哪天看見了以後，先閹後殺，再閹再殺。”
“……是嗎。”雲魘嘴唇微微勾起，“你娘親跟你說這種話？”
“不會啊。”楚天新搖頭晃腦地：“我娘親什麽都不告訴我和哥，是他和修叔叔說話的時候我聽見的。”
“……是嗎。”雲魘嘴唇微微勾起，“你娘親跟你說這種話？”
“不會啊。”楚天新搖頭晃腦地：“我娘親什麽都不告訴我和哥，是他和修叔叔說話的時候我聽見的。”
“修叔叔是誰？”雲魘挑眉。
“修叔叔是……”楚天新剛剛又想順口說了，就在這個時候，連忙堵住了嘴巴：“呀！魘叔叔你又賴皮！”
“天新，你先告訴叔叔，修叔叔是誰，叔叔就回答你的全部問題。”
“唔……”楚天新顯得有些糾結，他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道：“真的什麽都告訴我嗎？”
“是的。”
“那你先告訴我，我再告訴你。”
“這……”雲魘顯得有些猶豫，這才幾歲的娃娃可比想象中要滑頭地多呀，跟他說話，還真的要警惕一點才是。
楚天新可不管，他笑嘻嘻地從雲魘的懷中直起身子，轉身欲走，“天新累了，要去找娘親睡覺啦！”
說著，他還配合打了一個哈欠，雲魘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拉住了他，“你這股子機靈勁是跟誰學的呢，下來吧，魘叔叔都告訴你。”
“嘻嘻，這才乖嘛。”楚天新再次撲入了雲魘的懷抱之中，親了一口雲魘的臉龐，“魘叔叔，你可真好看！皮膚也好滑呀，比娘親的還要滑！”
“哦，是嗎……”雲魘喃喃了一句，“叔叔倒是很想知道，天新說的是不是真的。”
“魘叔叔你在說什麽？天新可以問了嘛？”
“可以，問吧。”雲魘伸手，有些愛憐地摸了摸天新頭頂上柔軟的栗色短發，手上的觸感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