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已不能回頭
“這位姑娘這樣頭痛的情況是時常發生嗎？還是偶爾”？秦太醫問道。
“嫣兒醒之後隻有一次這樣過，那之後在路上找了一位大夫給嫣兒開了些藥，一路上都沒有複發過，今日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楚凡說道。
“姑娘，你方才可是想到了什麽才導致頭開始劇烈疼痛？可否方便告知微臣”？秦太醫將目光轉向了歐陽梓嫣問道。
“嫣兒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方才腦海中突然有一個人影閃現，嫣兒想要努力回想起那人影的樣子，就開始劇烈的頭痛了”，歐陽梓嫣努力壓製著自己不斷痙攣抽搐的身體，虛弱地說道。
“太醫，這是否與嫣兒地失憶有關，對了秦太醫，宮外的大夫講嫣兒頭部與淤血，她失憶了也可能是與淤血有關，所以我在想，可能頭痛也與那淤血有關吧”？楚凡問道。
“回殿下，確實如此，隻是這頭部的淤血一時半刻並不能完全化解掉，微臣也隻能獻給姑娘開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觀察觀察看看情況，微臣隻能盡力去幫助姑娘把頭部的淤血塊去掉，再開些止痛的方子，在這期間，還得請姑娘不要過度用腦去回想過往的事情，隻要不過度刺激，就會減少一些疼痛”，秦太醫說道。
“依秦太醫您的說法，可是等淤血都化解後，嫣兒便能夠恢複記憶嗎？頭痛的病症便能夠痊愈嗎”？楚凡再次追問道。
其實楚凡的心裏是矛盾的，他既希望歐陽梓嫣能夠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又害怕萬一等歐陽梓嫣真正恢複後，他的謊言便被戳破，而那個時候他與歐陽梓嫣之間的關係便不可再回頭。
“微臣不敢保證說淤血塊化掉便能夠完全恢複記憶，這個還要看個人的體質不同，也會因人而異，也還有些人，如果能夠經受住刺激的疼痛的話，有的一直會采用刺激的方式幫助患者恢複記憶，但是也如微臣所講，這個因人而異，並不是所有患者都適用的，就微臣觀察姑娘的情況，微臣建議殿下，還是不要采用這樣冒險的方式”，秦太醫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地說道。
“秦太醫，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把嫣兒的頭痛症治愈好，記憶可以以後想辦法再恢複都沒有問題的，有勞太醫”，楚凡抱著懷裏還在瑟瑟發抖的歐陽梓嫣心疼地說道。、
如今的疼痛對於歐陽梓嫣來說，她並不在乎現在記憶對她的重要性，至少她知道，此刻隻要楚凡能夠陪在她身邊就夠了，正如她剛剛醒來的時候，是楚凡給了她安心的感覺，她隻知道，在她墜崖的那一刻，在她耳邊給她支持的人便是楚凡，這便夠了。
歐陽梓嫣腦海中除了楚凡以外最先出現的人影不是慕容風，而是南宮玥，那個她覺得在她生命中也有著重要地位的男人，可是慕容風呢，為何歐陽梓嫣心底腦海會絲毫想不起來對於慕容風的記憶，是堆積的失望？還是心中其實不知在何時起，對慕容風竟有了那麽一絲恨意？
“殿下，這是藥方，讓人去煎了吧，三碗成一碗方可服用，另外，要每隔3個時辰服一次，殿下先讓姑娘服下3副，觀察觀察姑娘的情況，微臣會固定的時間來芳華殿請脈”，秦太醫說道。
歐陽梓嫣在楚凡的安撫下已經平靜了許多，她努力地不再去回想腦海中看不清的影子，身體也漸漸在平靜中停止了抽搐，隻是經曆了這樣如鑽頭在腦子中鑽了一頓，身體虛弱到完全提不起任何精神，楚凡都能感受到被他抱在懷裏的身體，攤在那，身子很重，歐陽梓嫣卻覺得自己意識恍惚，身體輕飄飄的。
“皇兄，先把扶梓嫣姐姐到我的榻上吧，等梓嫣姐姐好了之後再去偏殿，雖然偏殿不遠，也不適宜再折騰”，楚漓擔憂地說道。
楚凡也正有此意，隻是礙於楚漓，沒想到楚漓卻先開口了，楚凡起身，打橫將歐陽梓嫣抱在懷裏，向著楚漓地床榻而去。
眾人看著楚凡的背影，麵麵相覷，他們發現楚凡此次回宮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往來到芳華殿都會與梅蘭竹菊幾人打打鬧鬧，這次回來雖然還是笑臉相迎，但是明顯能夠發現在歐陽梓嫣麵前，楚凡在努力保持著與其他女子的親近關係。
“看來，皇兄陷入愛情中了啊，沒想到皇兄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麵”！楚漓笑著感歎道。
“公主，殿下一直不都很溫柔嘛，尤其對公主您，也是非常寵愛啊，這並不奇怪吧”！小菊跑上來問道。
“笨蛋，那怎麽能一樣呢，皇兄與我是兄妹，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對梓嫣姐姐卻不一樣啊，而且，皇兄對梓嫣姐姐可比對我溫柔多了，這可是我從沒有見過的樣子”，楚漓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哈哈哈，公主，您這是吃醋了嘛”？小菊笑著問道。
“皇兄，你是不是有了梓嫣姐姐就不會再疼漓兒了？漓兒是不是要失去你了啊”！楚漓跟在楚凡的身後，走到床榻邊，嘟著櫻桃小嘴問道。
楚凡聽到楚漓如此問倒是有些詫異，抬頭看著楚漓有些可憐又驚慌的樣子，沒想到楚漓會有這樣的反應，瞬間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漓兒乖，你怎麽這副表情，不是應該開心嘛？以後除了皇兄意外，還會多一個人一起疼愛你，你不是也很喜歡嫣兒嘛？這樣不好嘛”？
楚漓眨了眨眼睛，眼珠流轉，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麽回事，可是明明當初自己喜歡慕容風的時候，皇兄極力勸自己收了那份心思，如今，楚凡竟走上了自己當初那條路，她該不該勸勸楚凡那？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如果有一天歐陽梓嫣恢複了記憶，她的皇兄要如何自處？她擔心最後受傷的還是她的皇兄啊！
大概是一路車馬勞頓，再加上頭痛讓歐陽梓嫣此刻非常虛弱，竟在楚凡的懷中睡著了，楚漓看著在夢中依然緊緊抓著楚凡的手的歐陽梓嫣，猶豫著走到楚凡身旁。
“可是皇兄，如果有一天梓嫣姐姐全都想起來了怎麽辦？謊言終有一天會被戳破的，漓兒怕到時候受傷的還是皇兄你啊！皇兄你可想好了嘛？這條路走下去，便不能再回頭了”！楚漓提醒道。
“哈哈哈，漓兒，皇兄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即使將來皇兄會因為這份感情遍體鱗傷，我也要把握當下每一分每一秒的幸福”，楚凡突然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