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九原(下)
“怎麽了?剛剛的神氣蕩然無存了?”玉枷看著眼前的相思子說著,“能夠將魔界之力打入神界之地的能力,你的母親究竟是誰?”
“玉枷,你以為這樣就贏了嗎?”相思子沒有抬起自己的臉龐,而是低著頭大笑了起來,在相思子附近的已經消散的魔界之力開始聚集了起來,綠色的液體開始包圍在了相思子的身邊,“你知道為什麽我會這麽輕易的讓你將我的魔界之力全部打散嗎?你真的以為那就是蘊藏了幾百年的魔界之人所能匹配的嗎?”
“相思子……”芸月想說什麽,但是似乎沒有開口的理由。
“相思子,不要以為你的聰明能夠為你帶來什麽。這是神界,不是魔界。你的魔界之力同時也會被神界之力牽製,你真以為你能夠在我的麵前掀起什麽風浪嗎?”玉枷將自己的長劍從地麵上拔了出來。
“那我們就試試……”相思子閉上雙眼,任憑身邊所有的綠色液體聚集在自己的身體之上,“你會為以前自己所犯之事付出應該有的代價.……”綠色的液體不斷湧上相思子的體內,而相思子也在源源不斷的吸收著這一股氣息,氣息的力量不斷膨脹,就如同將神界的氣息完全抽離進了其體內一樣。然而異界軍並沒有因為相思子的變化而退卻,徑直向著相思子身後的藏龍殿趕了過去,而相思子則沒有做任何的抵抗,任憑身邊掠過無數的異界之人,異界之人聚集在了藏龍殿的正殿麵前。玉枷剛要準備掠過相思子的時候,相思子的眼睛睜開了,相比之前的那一種淡然,現在的相思子的眼神之中更多的是一種犀利而又可怕的眼神。
“我可沒讓你們離開這裏……”就在藏龍殿的正殿入口,異界之軍的腳下開始崩裂,裂縫之中伸出了無數的白骨,白骨將異界之軍拖入地下,無數的異界之軍被拖入了神界的地底,沒有人知道這黑暗的地底,究竟藏著什麽,但是從地底的回聲可以感覺到一種潛藏許久的氣息。
“不放棄固然是一種堅持,但是毫無意義的固執那便是愚蠢。”玉枷直接衝向了藏龍殿的主殿之中,然而他並沒有想到在藏龍殿內的所有都隻是一個幻象而已。“盡是這些毫無意義的把戲。”玉枷直接用自己的長劍斬斷了眼前的假象,然而假象被一刀兩斷的同時,在假象的另一端出現了一個男子,男子淡然的看著眼前的玉枷,手中並沒有任何的武器。“神界之地似乎特別吸引魔界人的注意,你又是誰?”玉枷指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並沒有說話,而是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抽出了幾根猶如絲線一般的東西,交錯排列開,然後用自己的舌尖輕觸著每一根絲線的末端,這幾根絲線就猶如獲得了生命一般,開始了扭動,隨著時間變化,絲線的扭動也越發激烈,而男子身邊的異界侍衛也將其完全包圍住,就在瞬間,絲線直接貫穿了四個異界之人的心髒,四個異界侍衛全部倒地,就如同瞬間冰封一般,倒下的侍衛還是生前時候的動作。
“這裏可是神界之地,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魔界之人圍困其中?莫非天帝,你和魔界在暗處還有勾當?!”玉枷直接衝向了男子,男子沒有動,而是任由玉枷用自己的氣息在自己的幻象之上隨意擺動著。
“這股氣息,難不成是.……”天帝看著男子熟練的技巧以及那最為標注性的幻象,天帝已經大概知道眼前的魔界之人究竟是誰了,“玄墨。”
“玄墨?”芸月重複著,“這是魔界五長老之一的玄墨長老?可在幾百年前,他就已經消失在了四界之中。”
“一定沒錯,這個幻象的能力,以及他的攻擊方式,就是玄墨。”天帝說道,“可為什麽會出現神界。”天帝搖著頭,“也許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明白了。”
“你覺得就憑你的幻象和手中的那幾根針線,就能贏得了我?”玉枷直接將自己的身體快速旋轉起來,長劍也伴隨著玉枷向著一個方向旋轉著,“幻象什麽的,也不過隻是一個身軀而已。”就如同絞肉機一般的玉枷向著玄墨衝了過去,玄墨立刻用針將眼前的玉枷暫時封停住,然而巨大的衝擊力隨時都有可能直接突破封印,而眼前的玉枷的臉上已經寫滿了對於眼前勝利的渴望。
“玉枷,這裏是神界之地。豈能容許你在這裏?異界之地的所有人都應該回到原本屬於你們的地方,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玄墨說道,“然而你們自己心裏最為清楚,什麽才是你們真正的想法。”
“玄墨長老,這一句話我還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你再做什麽。”玉枷停下了自己的身體,看著眼前玄墨的針線抵擋住了自己的氣息,“都說魔界五長老的實力可以說是四界之中出類拔萃的存在了,果然今日一遇確實非同尋常。不過似乎還是依舊沒有辦法能夠戰勝我們。”
“戰勝你們並不是我的初衷。”玄墨說道,“四界的事情本就應該四界來處理,什麽時候你們異界侍衛都能夠參與進來?難道說玉枷,你想代替異界之皇統領整個異界嗎?!”
“玄墨長老,我如今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經過吾皇的認可,凡是經過吾皇認可的一切,我都必須要執行,而你如果想要被執行的話。”
“你就是相思子?”玄墨來到相思子的身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一邊的相思子。
“你是玄墨長老?”相思子也看著一邊的玄墨,“你是魔界之人?”
“正是如此。”玄墨說道,“你的母親曾經和我有一麵之緣,而你母親臨死的時候,曾經托付我一定要尋找到你,哪怕是屍骸都要將你帶回神界之中。”
“母親的記憶早就已經消散在我的腦海裏了。”相思子說道,“我現在所能做的,都是母親曾經告訴我要去做的。”
“兒女情長可是兵家大忌。”相思子突然暈厥了過去。
“你做了什麽?!”玄墨一把手扶起了昏迷過去的相思子,看見了相思子的脖頸處一道劍痕,“玉枷!你什麽時候揮出的這一劍?!”
“在你來之前,她的身上早已是劍痕累累,隻是在你出現之後,她體內的氣息由於無法控製,再加上之前與我交戰所造成的劍傷,她的性命已然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