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聚力（上）
“你的氣息足以攪動這紊亂的四界，輪回之力也恐無法撼及你的能力，你的體內有一股特殊的氣息，未來必將能夠在四界之中有自己的一番地位。”素問說道，“然而今日，你若再執意從渡月橋過往魔界之地，那麽今日我就會讓你直接去見輪回。”素問和渡月已經大戰十幾回合，並未分出任何勝負，然而這種強度的對戰，明顯已經讓渡月產生了疲憊感，大口的喘著粗氣，時不時需要閃躲來自於前方的攻擊。
“素問……這裏是養我，生我之地。這裏是人界！渡月橋乃是所有事情的開端，四界之亂，亂從渡月之橋。我們已經找尋回部分遺失在四界的幻月琴碎片，我相信不久便能將幻月琴重新放置回原本屬於他的地方。這需要時間，需要時間！”渡月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嘶喊著。整個渡月橋以及附近都能夠全部接受來自於渡月的回聲。而此刻的袁軒也已經能夠感受到渡月的氣息以及嘶喊之聲，那種執著以及那種渴求石發自內心的一種希望和所謂的奮不顧身吧。
“四界已經存在了上萬年之久，四界的演變也並非按照輪回之意變幻著。整個四界已經爛了，已經爛到需要重新開始的機會了。這個機會是輪回賜予我們最後的憐憫。”說完，素問梁長劍重新拿起，向著渡月和袁軒的方向走了過去，“你們依舊沒有明白這輪回所賜予你們的機會，全身而退對於現在的你們，已然是最大的寬恕！”瞬間素問消失在了渡月他們的眼前，“那麽接下去，我將會讓你們徹底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素問突然出現在了袁軒身後，長劍分裂為無數的劍氣刺向了袁軒，袁軒沒有察覺，被渡月用子午劍救下，而素問所有的劍氣又消失化為長劍突破子午劍的防禦，刺向了渡月。渡月被素問的長劍刺中手臂，手中的子午劍應聲而落。
“渡月！”袁軒連忙來到渡月身邊，將渡月扶起，“渡月！你沒事吧！”然而手臂上的劍傷並沒有如此容易恢複。
“我沒事……”渡月的氣息已經達到了自己的極限，加上手臂上被刺入的劍氣，已經讓渡月無法繼續戰鬥下去。
“那麽終局已然在眼前了。”素問一步又一步走向了渡月，“人界之子，卻未而留。”
“那可不一定！”就在素問說完那番話之後，渡月橋人界彼端的樹叢之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渡月！你不能輸！你忘記父母和住持對你的期待了嗎！你忘記這四界還需要我們去拯救嗎！你不能倒下！”
而此時，樹叢之中無數的枝葉向著素問飛去。素問並沒有閃躲，而是任憑枝葉剮蹭著自己的臉和身體，留下一道道有深有淺的痕跡。而樹叢之中走出了一個女子，女子肩膀上站立著一株植物，朝著渡月橋走來……
袁軒能夠感受的到這股熟悉的氣息，“你是……”還未等袁軒說出口，素問已經將眼前女子的名字說了出來。
“魔界主母，哦不，現在應該叫你紅玉公主……”素問也緩緩的走向了紅玉。“肩膀之物竟是前年精氣而形成的活物。”
“你才是活物！我叫豬秧秧，醜婆娘！”豬秧秧顯然無法控製自己內心，這種傷自尊的話，豈是他能夠承認的了的。
“豬秧秧！別說話，眼前之人的氣息我們不一定能夠抵擋的住，別到時候死的難看！”紅玉的這一番話著實嚇退了肩膀上的豬秧秧。
而渡月也似乎感受到了紅玉的存在，睜開雙眼，微弱的氣息支撐著最後的身軀，看著身後的紅玉，“姐，快走……”
“說什麽傻話呢！這裏是我們的家！渡月橋也是我們的守護之橋，我不管是誰在我的麵前，任憑他能力再強，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四界之中，被輪回提及最多的族類就是你們人界。人界永遠無窮止的思想以及令人不寒而栗的勇氣。這份勇氣會讓你們成長，但同時也給你們埋下了深深地惡果。這裏是輪回創造的四界，而並非你們人界。”素問說完，舉起手中的長劍揮向了眼前的渡月。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渡月橋另一邊突然暴發出了令人無法睜眼的金色閃光。在那一刻，沒有人能抗拒這奪人的一幕。“這光究竟是什麽……”就在素問被強光完全奪去視線的時候，一個氣息在她麵前將渡月，袁軒兩人帶離了素問身邊。隨後，光線逐漸恢複正常。而素問也逐漸適應了周邊的環境，雙眼環視四周，卻沒有看到渡月等人，連同紅玉在內全部消失在了原地。“竟然能夠從我的身旁帶走我要的人……這束光究竟是什麽……”素問雖然有滿腦子的問題，但是還是收回了自己的長劍，看著腳底的渡月橋，走向了魔界的另一端。
而就在渡月橋魔界的另一端前，紅玉氣喘籲籲得將渡月、袁軒用氣息放了下來，“這兩個人的體重真重……”而肩上的豬秧秧也爬了出來，“他們好像還沒醒，看我的。”說完豬秧秧用自己額頭上的枝葉露水滴在了兩個人的臉上，瞬間，渡月、袁軒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一下子觸醒了。
“素問！”渡月環視四周卻並沒有素問的影子，“素問……”
而在渡月身旁的袁軒反而淡定了許多，雖然被突然觸醒，然而還能維持鎮靜，“看來又被你救了……”袁軒起身看著紅玉肩上的豬秧秧，“是你做的吧？”
豬秧秧一下子就縮回了紅玉的背部，時不時探出腦袋看著袁軒。
“她叫豬秧秧，是在渡月橋一側發現她的，剛剛應該是她救了我們三個人。”紅玉說完，便將豬秧秧拎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手心。
“豬秧秧？好有意思的名字，不過我看你應該是受了渡月橋千年的氣息而修為了如此的活物。”袁軒說完，便來到渡月身邊，“眼前的渡月橋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
渡月也似乎明白什麽，轉身走向了魔界。
“……”紅玉也隻是會心一笑的跟在了渡月的身後，在她的心裏，渡月已然不是以前的那個渡月了。
而袁軒也跟在了他們的身後，朝著魔界紅月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