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再次(下)
“如果袁軒沒有指錯方向的話,應該就在前麵了。”渡月抵擋著早已被沙漠吞噬的下庸之地,而隨著夜晚的到來,下庸最為致命的陽幻也消失了。這對於尋找紅玉來說,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渡月不停的四周張望著,但是下庸之地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瓶子一般,你永遠在一處地方打轉,而且沒有任何盡頭。渡月此時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在原地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渡月低下頭看著腳底下的耳墜。“這是紅玉姐的耳墜……”渡月將耳墜撿了起來,用雙手反複擦拭著。耳墜上清晰可見的人界印記以及那股沁人心脾的氣息,確實就是紅玉掉落下來的。可附近並沒有紅玉的氣息,“紅玉姐來這裏已經有段時間了。”渡月思考著什麽,閉上雙眼想著十幾天前,和紅玉姐來到渡月橋邊的印象。緩過神,渡月便向著渡月橋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另一邊,鳶尾和樊裔兩人則在原地等待著渡月的歸來。
“鳶尾公主,樊裔一直有一個疑問至今沒有明白,恰逢渡月不在,這個疑問,我想你一定願意回答我。”
“樊裔將軍直說,小女言之不諱。”鳶尾回應著。
“自你第一次和渡月在渡月橋相遇這件事,你是不是早有預謀?你是想讓誰知道渡月橋的事情?而你為何會出現在渡月橋上。”樊裔看著鳶尾。
“還沒去渡月橋的時候,一個晚上,有一個女子在夢裏告訴我。渡月橋之上有你需要找的答案。然後我便孤身一人來到渡月橋,當我來到渡月橋的時候,空無一人。正當準備離去的時候,渡月出現了。我一直很好奇一個人界怎麽可能是我想要找的答案?”
“答案?還有你需要知道的問題,都是什麽?”
“魔界自魔主離開之後,遭遇了最為慘烈的魔使南燭的反叛,致使整個魔界陷入水深火熱之地。魔界之人都在這種令人窒息的環境之中,受盡折磨。而我隻想知道,魔主去了哪裏?魔界之後的路該怎麽走?”
“那你見到渡月的時候,你明白了?”
“看見渡月的時候,就如同看到我自己一樣,陪著他一路走來,我也感覺到了之後該如何去走。就如同我母親一樣。”
渡月橋前……
“涼脊!到底是誰告訴你再渡月橋這邊等待的?”渡月橋前焚骨出現在了渡月橋一端,“渡月橋如今也不過如此,隨時可以用雙手去粉碎的脆弱的結界。我隻需要……”焚骨剛想要用自己的長矛去觸碰渡月橋的時候,被一旁的涼脊攔了下來。
“渡月橋雖然沒有以前那般強大,但是你依舊傷不到他,反而會因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死於紊亂的結界氣息之中。”涼脊來到渡月橋前,嚐試用自己的右手去觸碰這座經曆了幾千年的結界。但當涼脊的手完全觸碰渡月橋的橋體的時候,巨大的反噬力將其完全隔離,而涼脊也意識到了眼前的結界所包含的強大氣息。“渡月橋現在已然完全成為了四界通行的保證,誰都能通過這裏抵達人界和魔界。”
“這不是我關心的,我關心的隻是之前你和我說的,在渡月橋前,能夠遇到我最想遇到的人!他究竟會是誰?!”焚骨手拿長矛,巨大的笑聲彌漫在了渡月橋中。
而此時,就在涼脊和焚骨等待著一個人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了。手中的子午劍依舊如此鋒利。“這就是你口中之人提到的我最想遇到之人?”焚骨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撫摸著自己的火焰長矛,“這份大禮,我怎麽可能會錯過……”焚骨踏上了眼前的渡月橋,朝著渡月的方向緩緩而去。
而渡月來到了這片熟悉的渡月橋前,心中有無線的感慨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抒發。畢竟此時最為重要的是尋找到紅玉。渡月看著四周被霧氣縈繞的渡月橋,完全看不清渡月橋另一端的魔界。“紅玉姐的氣息似乎也並不在這裏。”渡月剛準備離開渡月橋的時候,被另一端燒的火紅的霧氣所吸引,“……”渡月等待著這被燒火紅的氣息之後究竟是什麽。
“渡月,好久不見了。自洛山村之後的每一次重逢,都是你!讓我們的計劃化為泡影!而現在,得來全不費工夫,眼前的你!正是我所期待之人!”焚骨從霧氣之中走了出來。由於之前的戰鬥,焚骨的傷口沒有得到充分愈合,而從傷口處不斷迸發的熔岩源源不斷流了出來。
“焚骨?!你們怎麽在這裏?!”渡月看著眼前的焚骨,完全沒有任何的思緒準備。“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活著?哈哈哈!”焚骨仰麵大笑起來。“魔界將軍,可不會這麽輕易死去。那麽好戲開始了……”焚骨一躍而起,朝著渡月所在之地跳了過去。渡月一個側閃化解了此次攻擊。巨大的坑洞被留在了原地,坑洞上灼灼火焰燃燒著。“身手依舊沒有退步,不過下一次,可不會讓你如此簡單躲過了。”焚骨將自己的火焰長矛直接刺入地麵,地麵就如同沸騰一般的熔岩朝著渡月刺了過去。
“焚骨!你在燃燒你自己的生命氣息!還不快停下的話!你的生命氣息會被這股力量完全吞噬!”渡月邊閃躲著焚骨的攻擊,邊告訴焚骨。
“生命氣息?”焚骨笑了起來,“我早已舍棄自己的生命氣息,將他化為我自己的力量,隻為了這一刻,能夠將你完全打倒!之前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我都要一雪前恥!”焚骨直接衝了上去,長矛在渡月身旁來回撥弄著。但是渡月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完全被焚骨壓製了下來。
“他的力量已經快要超過整個人界。”渡月情不自禁的說道,“這就是燃燒自己體內生命氣息所帶來的強大力量嗎?”
“分心是最大的忌諱……”焚骨手中的長矛劃過渡月臉龐,巨大的火焰將渡月劃過的傷口完全變形為一條疤痕,永遠留在了渡月的臉龐。
“焚骨將軍,看來他並非我們所等之人。”涼脊從霧中慢慢走了出來,“我們所等之人已經在原地等待著我們了。”涼脊用左手的氣息將縈繞在渡月橋上的霧氣完全褪去。而眼前出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