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重逢(上)
“渡月!”鳶尾喊住了眼前的渡月,“不要在向前了!”
渡月並沒有聽進鳶尾的話,而是像著了魔一般,一步一步的向著既定的路線走了過去。沿路無數的沙礫自己開始了輕微的震動,這股震動就好似是從湖中所射出的巨大光柱裏所引發的。
“渡月!”鳶尾趕緊向前跑去,剛準備拉住渡月,但卻被眼前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擋住了,“怎麽回事,這眼前之物.……”鳶尾試著去觸碰著眼前看不見的東西,但是眼看著渡月已經要來到湖水旁。鳶尾立刻使出了自己的血鈴蘭劍氣直接劈向了那看不清的猶如牆一般的東西。但是並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被巨大的力量反噬著。鳶尾被重重的甩到一側,嘴角流出了點點血跡,“可惡,這股強大的光柱究竟是什麽!”
“鳶尾?”鳶尾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樊裔將軍!”鳶尾就好似找到了一個終於能夠解救渡月的人一般,“樊裔將軍,渡月在湖旁,眼前的光柱有著某種特殊的作用吸引住了渡月。”
“剛剛我在四處搜索魔界軍隊的足跡,但是始終沒有找到。而突然就在這裏一個強大的光柱不斷的湧向了四周。我感覺到這股強大的氣息之後便來到了這裏,沒想到你們兩個也在!”樊裔顯然並不開心,“你們不應該在這裏,這裏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遇到魔界軍。而現在這股力量就好似是一個標誌,不久之後,我相信會有更多的人來到這裏。”
“樊裔將軍,任何的處罰,鳶尾願意一個人去承受。現在最為緊要的是救出渡月。”樊裔看的出,此時鳶尾眼中最為關切之人便是渡月了,能夠一人擔下所有的事情,姑娘想必已經做了所有的準備。
樊裔越過鳶尾,筆直走向了不遠處的結界處。用雙手去感觸著這特別的東西,樊裔時不時皺起眉頭,思索著什麽,“這股氣息已經完全超越了個人所能承擔的最大氣息,如果這股氣息強加在一人身上,那麽由其引發的巨大的衝擊便能將四界所有的生靈全部摧毀。”
“那麽現在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可以避免,然後可以救出渡月?”心急如焚的鳶尾,此時已經完全顧不得任何魔界公主的身份以及對於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樊裔將軍,我手中之物可有用處?”鳶尾拿出了一顆通紅夾雜灰色斑點的玻璃珠。
“你手中之物……”樊裔並沒有來得及顧忌到,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劍氣嚐試著刺穿眼前之牆,但是巨大的劍氣不斷摔打著,且沒有任何的反應,“氣息已經完全上升到了我們沒有辦法去抵抗的地步了。”
“難道隻能看著渡月被困在裏麵嗎?”鳶尾用自己的劍氣不斷的坎著眼前已經絕望的牆,“渡月,你是不可能離開!”
而此時渡月在湖旁,腳步突然戛然而止,似乎是聽到了不遠處鳶尾的聲音,“我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是鳶尾.……”渡月下意識的向後張望著,而突然就在不遠處的光柱中突然消失。而整個圍繞在光柱身旁的牆體開始逐漸消失。鳶尾立刻衝向了渡月,用自己的拳頭不斷捶打著渡月的胸口,“你知道不知道!你很讓我擔心!”
“疼!”渡月用自己的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胸口,“鳶尾!夠了!”渡月嚴肅了起來,“剛剛是怎麽了,我怎麽會在這裏?父親?”渡月看到了不遠處的樊裔。
“剛剛你差點就要去光柱所在的方向了。”鳶尾說道,“當時樊裔將軍也在身旁,但是一堵巨大的牆堵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突破,但是突然,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消失?”渡月驚訝著,“身後的光柱也不見了……”
“渡月.……”樊裔走上前來,看著渡月,“你身上有某種十分特殊的東西,我想會不會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共鳴所造成的?”
“話說回來,我身上?”渡月四下打探了自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而就在渡月不斷確認的時候,鳶尾衣袖中的一顆猶如珠子般大小的東西正在不斷閃爍著。
“這是……”鳶尾驚訝著,“渡月,心珠……”
“鳶尾快拿出來!”渡月趕緊讓鳶尾把衣袖之中的心珠重新拿了出來。紅色而又透著黑色的某種顏色,斑點的灰色襯托著這顆珠子無與倫比的血紅色。
“剛剛鳶尾將這顆心珠拿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大概知道你們手中之物是何物。你們是怎麽拿到手中之物的?”樊裔說著,“你們兩個不應該將心珠遺留在這四界,這是被稱為四界終末之物。在以前父輩的時候,我就聽父輩們說過,凡是四界之中出現所有的心珠,那麽這些心珠就會被完全激活,而四界必將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心珠竟然是如此之物?可為何鳶尾的母親會有此物?”渡月說道。
“白姑自然有她的打算。”樊裔說道,“周圍我已經搜尋過,並沒有侍衛嘴裏的魔界軍,看來是侍衛自己所捏造的,回去定當嚴懲不貸。”正當樊裔準備回去的時候,巨大的血紅色光柱突然從頭而降,直接開始對著渡月等人開始了追擊。巨大的光束沒有任何目的隨意墜落著。
“可惡!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地方。”渡月用子午劍將自己的氣息覆蓋在了鳶尾的身邊,“鳶尾,不要從這個氣息圈之中離開,知道了嗎!”
鳶尾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任何的話,因為她明白,此時的分心對於樊裔和渡月來說是最為致命的。
“父親,我們該怎麽做?”渡月看著一旁的父親,“我們連我們的敵人都不知道是誰,我們怎麽能夠停下這突然起來的攻擊?”
“.……”樊裔並沒有立刻給渡月解釋,而是停留在原地開始了打坐。
“父親!我們在這裏不是因為要祈求而來到這裏的!”突然在鳶尾手中的心珠開始發亮,而從四麵而來的氣息完全覆蓋住了心珠,“這究竟是怎麽了!”
正當渡月和鳶尾像是無頭蒼蠅的時候,濃濃霧氣覆蓋著的湖心,開始了翻騰,霧中中走出了兩個人。一人執鐮刀,臉上猛鬼一般的麵具,一人執紙扇,臉上略施粉黛,顯得格外突兀。“就是你們?”兩人似乎並沒有覺得是眼前之人能夠擁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