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久別(中)
“瑤仙,已經半夜了,為何還不早早休息?”紅紙在一旁邊說著邊來到白芨一側。
“半夜的月亮和魔界的紅月,你看哪個比較能夠令人覺得不再惶恐。”白芨在一旁眼神眺望著遠處的月色和那一輪紅色的赤月。
“瑤仙,難道我們真的不管魔界之事了嗎?”紅紙略有糾結的問著一旁的白芨。
“沒有人的時候,不用叫我瑤仙。”白芨轉過身看著紅紙,“你我本就沒有主仆的關係,直呼我的名字也並非不妥。”
“是,瑤仙。不,白芨。”紅紙立刻改變了自己的語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尷尬。“白芨,總感覺有點違和感。還是叫白芨姐吧,如果有幸的話。”
“……”白芨沒有回應,而是再次把自己的視線投向了遠處的紅月。月亮和紅月交集之處,透過紅月,已然看不見這背後的月亮究竟是何東西。
“我想我們不去,應該還有其他的人會趕去吧。”紅紙的眼神也慢慢緩了過來。
“渡月他們應該早就已經到魔界了,不過最讓我擔心的並不是紅月的事情。”白芨鎖住了自己的眉頭,“而是這件事所帶給四界的警告。”
“警告?”紅紙的眼神再次聚焦在了白芨的臉上,應該在她心裏,白芨是能夠看破每一件事背後的人,能夠讓白芨緊鎖眉頭的事情,這件事情必然已經難於控製。
“你還記得四界中,最難逾越的是什麽?”白芨話鋒一轉,看著眼前的紅紙。
“……”紅紙突然被這句話難倒,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嗯……可能是……”
“是四界的四座結界之橋。”白芨的這番話立刻激活了紅紙的所有記憶。
“白芨姐,難道說……”紅紙剛想要開口,但是自己的不確定讓她沒有很快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露出來,而是緊張的看著白芨。
“渡月橋已經在之前的崩塌之中讓他的結界越發脆弱。渡月目前手中已有三塊渡月橋的碎片,應該是幻月琴的碎片。但這並不能夠完全將渡月橋修複。渡月橋的結界虛弱也造成了其他三座結界橋的結界減弱。”
“就是說現在四界已經可以自由穿梭?”紅紙激動的打斷了白芨的說話。
“是誰!”白芨向著屋外的一個陌生身影吼去。紅紙也隨著這一聲突然的吼聲把自己的視線向著屋外探去。
“……”身影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的躲避,而是正對著屋內。
“……”白芨慢慢走向了房門,而一旁的紅紙也跟隨著白芨來到了房門口。兩個人來到房門口的時候,被屋外一股巨大的氣息所震驚,在瑤界,能夠擁有和白芨一樣強大的氣息之人,除了已經化鳳的瑤使澤蘭,已然沒有其他人能夠有如此強大的氣息。“紅紙,你在屋內待著,千萬不要出門。”紅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本身的好奇心也驅使著她想極力看清此人究竟是誰。
眼前之人就如同知道白芨會如何做一樣,來到了屋外的一側。而白芨則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來到身影的一旁。紅紙準備探頭去張望的時候,白芨用自己的氣息將房門合上,緊鎖著。紅紙嚐試著在屋內窺探屋外發生之事,起碼也能聽到種種聲音,但就好似全程被捂住耳朵一樣,根本沒有辦法聽清楚屋外的所有話語。
“可惡……”紅紙隻能一個人重新回到了窗邊,看著遠處的月亮和遠處的赤月。
而屋外就好似沒有發生什麽一樣。透過窗戶的背景,兩人互相看著彼此,沒有言語的溝通看起來也並非沒有任何的可能性。就在紅紙看了一次又一次的赤月,已經萌生睡意的時候,房門重新開啟,而白芨也再一次走了進來,而屋外之人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白芨姐,剛剛那人究竟是誰。”紅紙立刻上前詢問著。“此人的氣息絕非普通人,而且一言一行也是如此得體和無瑕疵。但是放眼茫茫瑤界,哪怕是瑤使都不一定有如此的姿態和做法。而且氣息之中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氣息,而是那種讓人逾越的氣息,不過此人究竟是敵還是友?”
“……”白芨沒有立刻回答紅紙,而是將房門慢慢合上,來到窗前,看著遠處的赤月,左手在窗沿邊輕撫著,右手輕輕托起自己的臉龐。“紅紙,準備一下,今日我們就前往魔界。”
白芨的這番轉變讓紅紙措手不及。原本還在深思熟慮的瑤仙,而如今卻又沒有任何原因的準備前往魔界。這其中的轉變一定是之前在屋外的瑤界之人所引發的。正當紅紙準備開口的時候,白芨就好似知道紅紙的想法,“今日之事,不可和其他任何人說,連渡月等人都不用告知。”
“是,白芨姐。”紅紙迅速從屋內退了出來。眼神瞥著剛剛兩人說話的地方,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隻是在屋外有一股特別濃鬱的香氣,這種香氣是紅紙第一次在瑤界聞到,不過香氣的感覺並不刺鼻。紅紙立刻離開了瑤池,準備起了出發前往魔界的準備。而就當紅紙在回去路上的時候,一股特別熟悉的氣息來到了她的身後。紅紙沒有立刻轉身,因為那股氣息不但熟悉,而且還極具強大的不可進人的感覺。“身後之人,究竟是誰?”
“……”沒有任何的回答,而此時正當紅紙準備轉身的時候,果然人消失了,伴隨著氣息一同消失在了遠處。“這股氣息和之前在瑤仙屋外的消息破有點相似,但又有所區別。”紅紙沒有在顧及這股氣息背後之人,而是立刻返回自己的住處,整理起了去魔界所需要的東西。
而在一旁的身影卻死死的盯住了紅紙,身影不可辯識,而身旁手中的一把折扇的形狀卻令人惶恐。在這瑤界之內,除了白芨的折扇,還會有誰使用折扇。
而白芨此刻在自己屋內,看著遠處的赤月和月光相融。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是一種不確定和難得一見的壓抑。而白芨的臉頰兩邊,流出了兩道鮮紅色的血跡,白芨用左手輕拭著自己兩旁的血跡。“該來的還是來了。”白芨轉過身,來到自己的床邊,輕輕拿起枕邊的一個東西,將它塞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