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洛山村
芷羽橋前……
“白芨,也許這幾天注定不會過於太平了。”龍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翻龍戟。
“怎麽連神將第一人龍玨也會發出如此的感歎?是擔心喚月琴還是另有所期?”白芨的眼神沒有透露出對於這件事的任何想法,但是遠眺忘心之橋,她心裏一定有自己的困惑。
“我對於人界找不找得回喚月琴沒有興趣。沒有任何人知道渡月橋那裏發生過什麽。既然沒人知道,也就無需擔心渡月橋會被人趁機破壞,至於如何維持渡月橋,那也是人界自己會去琢磨的事。我擔心的是三百年前的那件事……”龍玨鎖緊了眉頭,眉心的綠龍紋不斷在眉心盤旋著。
“你指的三百年前的事,是那座忘心之橋嗎?”白芨眺望著也正是那裏。
“正是!三百年前,南燭帶領魔界之軍橫掃三界,若不是樊裔砍傷南燭,也許石龍之心也就此被魔界所破壞,也許現在也不會可能還留存著殘破的四界。”龍玨雙手搭在橋墩上,眼睛裏的方向也正是那座被鮮血覆蓋的忘心之橋。
“你難道忘記了是誰封印了南燭?”白芨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拿出折扇,開始畫了起來。
“能封印魔使的,也隻有白芨你了,不過你也因此損失了自己所有的修為和那把瑤界之力——破魂傘。”
“我做了我應該做的,樊裔也是,若不然南燭會繼續帶領苟延殘喘的魔界之軍踏平四界。”白芨畫畫的動作優美如畫,不虧被成為四界最美之人。
“對於我們神界和瑤界來說,我們需要的隻是密切觀察四界之中對石龍之心有所企圖之人。至於喚月琴,還是交由人界自己來處理吧。”
“龍玨,我們要管之事,可不止這些。”白芨將畫好的折扇交給了龍玨。
“我有事要回一次瑤界。若有事,不必派麒麟來,隻要你取出此扇,我便知。那白芨先行一步。”說著,一隻渾身雪白,如獅子又如老虎的生物跳了出來,“白澤,我們走。”
“喔,這折扇上畫的不正是那個人界長子嗎。白芨這是想暗示我什麽,也罷,麒麟,回神界。”
而此時在人界……
“雖剛和住持說自己知道該怎麽去尋找喚月琴,但依舊沒有頭緒,這…….”渡月這時才發現,自己剛剛說的話,自己並沒有做任何準備,渡月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總不能回頭吧?”
“難不成出門就要打開佛珠?也可以吧,五顆應該也夠我找到喚月琴了。”正當渡月要拿出佛珠時,遠處傳來了一聲聲救命。
渡月二話沒說,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你們是誰!”當渡月來到那裏的時候,隻見三個蒙麵之人正圍著三個商販。
“你…….們……到底……是……誰。”三個商販已經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顫抖的雙手不由自覺得向後伸去。
“我們?主,他們好像並不知道我們的來曆!”旁邊一個身披黑色披風,頭戴骨帽的人對著中間一個手拿黑色劍氣的人說著。
“那就給我殺了,殺之前,告訴他們一下,讓人界動亂,魔界又回來了!”
“是,主!”
正當斧子要劈下去的時候,“慢著!”一把劍已經橫在了兩把斧子之下。
“你是誰?”中間的男人側臉死死盯著渡月。
“你們又是誰?敢在人界的地盤上殺我人界的族人?”隻見渡月劍身一抬,兩把斧子應聲落地。
“你們快走!”渡月對身後的三個人說了一句。
“主,要不要一起殺了?”
“你們退下。”渡月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個男人,綠色的瞳孔,印堂上一道疤痕赫然醒目,右手拿著一把似劍非劍的劍氣,劍氣好惡而顯得越發暗淡。
渡月知道這個人,來曆身份並不簡單,手心的手汗不由自主得從掌心流下。逃,絕非人族長子所為。不逃,不好對付。
“那麽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劍快呢?”男人劍氣劃出三道,朝著渡月襲來。渡月側身躲了過去,卻未曾料想,雖然躲了過去,但是由於劍氣過於強烈,依舊劃傷了自己的臉,血不止得流了出來。
“下次可不是劃傷臉了。”那個男人左手畫了一個印記,然後往自己印堂一點,從印堂中散露出的氣脈,不斷流向右手劍氣之中。右手劍氣猶如受到擠壓,不斷變化著,而劍氣也越發增大。
渡月也擺開了陣勢,右手握住劍柄,左手搭在右手上,慢慢拉出一條氣力,不斷將自己所有氣集中在劍上。
兩個的對決,樹葉飄起,泛起陣陣狂風。
“再見了。”男人劍氣直接穿過一片落下的樹葉,直奔渡月而去。
渡月順勢出劍,“啊啊啊啊啊……”
……
“可惡……”渡月單手撐地,血從自己的手臂上不斷流出。
“好劍法,但隻可惜你依舊逃不出我的劍氣,像你這麽麻煩的人以後還真有可能成為我的絆腳石。不過也隻限於今日為止!”說時遲那時快,那個男人衝了過來,來到渡月跟前,單手將渡月提了起來,“不會很痛苦,再見……”
“哐啷……”
“你……”
“哥,好久不見了。”
渡月睜開了眼睛,在他左邊的竟然是……鳶尾!
“你這個魔界的叛徒!”那個男人跌跌撞撞得後退了幾步,“主!沒事吧!”另外兩個蒙麵人立刻扶住這個男人。
“我是叛徒?魔界自魔主開辟之日起,我魔界之人一直過著和平繁榮的生活。直到,南燭攻打石龍之心開始,魔界從此再也沒有以前的生活。各部族除了爭奪魔主之位,互相廝殺,這就是你們所向往的生活?如果是,那麽我鳶尾一定會把在魔界的那根“刺”拔出來!”鳶尾抬起手中的劍,指向那個男人。
“妹妹,你愚不可及!魔界的選擇就應該是把你逐出魔界!為什麽魔使會出兵攻打石龍之心,我想你比誰都明白。四界之中,唯我魔界之人輪回不得轉世。為何?妹妹,別傻了,魔界早就不是以前的魔界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和南燭的隻言片語,魔界怎麽可能大亂!而你現在又來人界殺害無辜之人!你可知你這樣做的後果?”鳶尾的瞳孔散發出的氣焰已經蓋住了本來的劍氣。
“我要的就是這個後果!別忘記了,鳶尾,你身上流的是我魔界之血!過不了多久,魔界統一四界指日可待!咳咳,今日就放過你們!我們走!”說著,三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別追了。”鳶尾一隻手橫在渡月麵前。
“為什麽不追?你們魔界之人來到我們人界之地肆意殺人,今日放走他,以後有多少無辜之人會命喪他的劍下?”渡月用受傷的手推開了鳶尾。
“你根本打不過他,去了也是送死,我不會阻止你。”鳶尾收起了劍。
“你怎麽知道我打不過他?我剛就是讓著他一點”渡月抖了抖自己的身體,假裝熱了熱身體,“放心,我會替你把他打趴下的。給我一炷香時間……我就”還沒等渡月說完,“我會替你收屍的。”
“你!不過,話說回來,為何你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我?我剛好路過此地,察覺到有魔界的氣息,所以過來看了一眼,沒想到又是你這個“拖後腿”的,不過你能和魔界打成這樣,也算可以了,不過勸你以後別和這個男人正麵起衝突,他可是手刃了魔界五大長老的人……”鳶尾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鳶尾姑娘,你怎麽了……”
“沒事,隻是有點不舒服……”隻聽見撲騰一聲,鳶尾倒了下去。
“鳶尾姑娘!”渡月急忙扶起了鳶尾,“鳶尾你醒醒,別睡!”,隻見鳶尾的雙手捂住腹部,腹部不斷有血流出。
“怎麽會這樣!”
“劍氣依舊如此……”鳶尾還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鳶尾!鳶尾!……”
……
“這是哪裏……”鳶尾迷迷糊糊得醒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感覺這裏應該是個客棧。
“這裏是人界啊…….啊……痛痛痛…….”
“我問你這裏是哪個地方,我也知道是人界!你說你這一拳我應該打嗎?”
“應該應該,我渡月從小到大你是我遇到過的最最最凶的女人,比我姐還凶!”渡月撫摸著自己的腦袋,“這裏是……,啊……痛痛痛……”
還沒等渡月說完,鳶尾又是一個巴掌,“你個禽獸!”鳶尾迅速穿上自己的衣物。
“我又怎麽了我?”渡月頭上已經起了兩個包。
“是你幫我換的衣服?”鳶尾拔出劍就橫在渡月脖子上。
“鳶尾姑娘,你慢點,你傷還沒完全好,不可用力啊。”
“那你說啊!”鳶尾已經氣的不行。
“鳶尾姑娘,是客棧的老板娘給你換的,我哪敢給你換。你不信可以去問問老板娘便知!”渡月慢慢得把鳶尾的劍放了下去。
“算你明白……”鳶尾捂住自己的腹部。
“鳶尾姑娘你感覺如何了,還是不舒服嗎?”
“沒事……”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你叫他哥哥?”
“我們魔族之事,不用你們人界來湊合!”鳶尾邊說著邊拿起自己的劍,扶住牆,想起身。
“鳶尾姑娘,你還是在這裏休息一段時間吧。按照你這樣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走出這裏。”渡月連忙上去扶住鳶尾。
“我說了,不要管我!……”鳶尾又暈厥了過去。
“你呀,還是好好躺著吧……”渡月幫鳶尾抬上了床,蓋好了被子,便獨自一人離開了房間。
“老板娘,這位姑娘請好好看護好她,她傷得不輕。還有這瓶藥和這封信請你轉交於她”渡月交代完老板娘一些事情便離開了客棧。
而另一頭……
“公主,我們已經在這裏呆了足足一個時辰了。公主你在等什麽?”律劫看了看在山頭的紅玉。
“律劫,我在等一個人。”紅玉望著山下那片村子。
“等何人?”律劫走到紅玉身邊。
“等一個魔界之人……走吧,律劫,山下便是洛山村,我們要等之人應該就快到了。”
“是,公主。”
於是兩人往洛山村方向前進……
“公主恕律劫多嘴,魔界之人不比人界,不要輕易嚐試去接觸。不然恐有其他變故。”律劫的話,紅玉每次都會嘟囔著嘴,雙手捂耳,那就好比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樣。
“夠了,律劫,我們出來的目的是為何?是為了尋找喚月琴,修複渡月橋,你若還是如此勸說與我,我們怎麽尋找喚月琴?”
“喚月琴與我無關……”
“無關?律劫,那我問你什麽對你來說是有關的?”紅玉停下了腳步。
“有關?或許可能並沒有。”雖然戴著黑色罩帽,但透過絲絲陽光,眼神裏有著紅玉的影子。
“你就是如此,正經話很多,但越說越糊塗!我們快到了。”紅玉的腳步越發快速。
“公主你要等的這位魔界之人,有何來曆,可否與我說說看?”
“來曆?怎麽說,我出身之時,他便已經來到了人界。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麽來頭,也不明白他為何會來到人界,反正隻知道他就住在洛山村不遠的地方。洛山村這裏的人都知道有個魔界之人的存在,他上知四界之一切,下知天桎地梏之所有。但是此人出現的時間卻無人可知,而我也隻是聽聞,太陽落幕前兩個時辰朝洛山鎮方向往北走,遇見一棵槐樹,如槐樹上掛滿七七四十九道符印,便會在西南角方向看到一處茅草屋,他便就在那裏等待有緣之人。”
“槐樹?”律劫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紅玉回頭看了看律劫。
“沒什麽,隻是讓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走吧,公主,太陽差不多要到時間了。”
而在神界藏龍殿中…….
“天帝,人界那裏已經重兵把守渡月橋附近的所有地區,瑤界那裏也已經開始清理內部魔界之人。”
“下去吧。”天帝揮了揮手,“龍玨,石龍之海可有變化?”
“稟天帝,石龍之海目前並沒有任何異變,忘心之橋也並沒有升起,我會隨時注意石龍之海的動靜,一旦有事,我會立即處理。”
“一旦忘心之橋升起,切記,必須守住石龍之心,絕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石龍之心。”
“是,天帝。”
“還有,那個鳶尾可否有新的調查進展?”
“稟天帝,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已經讓在人界的線人幫我留意著,一旦發現鳶尾就來稟報於我。”
“另外我需要你去替我辦一件事……”
而此時渡月卻沒有想到,他即將麵臨一次大難……
“走了這麽長的路,這附近也是沒有一處茶館可以歇歇腳。”渡月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
“這什麽鬼天氣,剛過穀雨,卻已經熱得仿佛進入了大暑。”渡月看了看掛在腰間的水壺,取了下來,搖了一下,“水似乎真的不多了,附近也是荒涼的很,不過這淮故一帶,以前也沒見過這種天氣……”
渡月看了看附近,從淮水的客棧出來,到現在的淮故,走了進半個時辰了。而此刻,這裏除了鱗次櫛比的岩石,和寥若晨星的灌木叢,就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麽……”渡月停了下來,靠在灌木叢上,拿起水壺喝了起來。
“這裏是洛山村山腳下嗎?當時我記得可不是這番景色阿。水沒了,看來要加緊腳步,看老天能不能眷顧下了。”渡月搖了搖水壺,便就起身繼續往前。
炙熱得太陽灼燒著渡月,在這種天氣下腳步顯的慢重,“難道我,已經不行了。”,隻聽見“砰”地一聲,渡月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不遠處,一個女子走了過來。步伐輕盈,緩緩而來。走到了渡月麵前,而渡月用僅剩的力氣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穿著藏青色的衣袍,頭發紮成的碎辮子緩緩而落,頭戴瑪瑙發飾。眼神明亮奪目,墨黑色眼瞳讓整張臉顯得格外標誌。
“你還好嗎?”輕輕得話語夾帶著少女般的柔情。
而此時渡月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毫無知覺的合上了眼睛。
另一邊.……
“公主,可是那顆槐樹?”律劫把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一顆參天大樹上。樹大而茂盛,遠看此樹,黑綠層疊,樹葉遮住縷縷陽光,而倒影則嵌在樹梢之上。
“我們過去看看。”說著兩人就跑了過去。
“確實是一顆槐樹,但是卻沒有那四十九道符文。難道不是這棵樹嗎?”紅玉繞著這顆槐樹轉了一圈。
“公主,你看。”律劫指著這顆槐樹的斷肢上。“這棵樹的年輪,應該是經曆了幾百年的變故,周圍沒有任何高大的灌木和樹林。應該是此樹不會錯。”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紅玉向上看著這顆參天之樹。
“公主,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氣?”律劫下意識得用衣角遮住了口鼻,“不對,公主捂住自己的口鼻!”
“這味道……”紅玉馬上暈厥了過去。
“公主!這香氣,似曾相識……”律劫盡量不讓香氣進入自己體內。
律劫背起紅玉,往下風口跑去。
“主,我們是不是應該殺了那兩個人?”此時在不遠處的樹叢中,兩個黑影伏在其中。
“我們的計劃是找到幽棄,而不是要鬧事。”黑影的聲音似乎是個女人。全身黑紗包裹,除了指甲上的紅色罌粟花圖案,全然找不出任何線索。
“紅玉!紅玉!”律劫馱著紅玉來到了一處石碑處。
“這香氣,如果沒錯,應該是瑤族的不傳之毒——失覺散。”律劫把紅玉輕輕放下,用手壓住紅玉的下脈象。
“還好隻是暈了過去。”說著,律劫拿出了水壺,撕扯下一塊兒衣角,用沾水的布擦拭著紅玉額頭。
“瑤族為何又參合進來了”
而此時在客棧之中……
鳶尾壓著自己的腦袋,緩緩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圍。打好的水盆,屋外偶爾的吵鬧,夾雜著鳥鳴聲。
“他人呢?”鳶尾起身,穿上了放在凳子上衣物。打開窗戶,看了一眼屋外的風景。滿滿長街,好不熱鬧。鳶尾靜靜地關上了窗,打開了門,走下了樓。
“小二,之前在我房間有個男子,他去了哪裏?”
“這位客官,小二不知。”小二搖了搖頭。
“不過老板娘特意叫小的,等姑娘你醒了,把這瓶藥和這封信轉交於你手上。”小二打開櫥櫃,把藥和信交給了鳶尾。
“謝謝。”
鳶尾看了看這瓶藥,上麵還貼著印記,應該是人界的印記。鳶尾把藥放在了桌子上,打開了那封信。
“鳶尾姑娘,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因為我,你才會受傷,特意給你留下了這瓶沸石散,是治愈刀劍之傷最好的藥品。希望你可以盡快好起來,能盡快去找到你所想找到的東西。渡月敬上。”
“無聊。”鳶尾將信函塞入袖口。
“小二,你知道他往哪裏走了嗎?”
“往北。”
“謝謝。”
鳶尾拿起劍,把藥品塞在自己的包袱之中,出了客棧便往北麵走去。
……
“你是?”渡月迷迷糊糊從竹席上蘇醒,“啊,好痛。”
“你別動,你現在身體很虛弱,是中了陽幻。如若發動內力,會讓你痛不欲生的。”身旁的女子不就是剛剛最後見到的那位女子。
“謝謝你,冒昧問下姑娘,這裏是哪裏?”
“稟公子,這裏乃洛山村。”墨綠色的瞳孔,加之一縷縷碎辮,與生俱來的氣質,一定不是普通人。
渡月望窗外望去,整個村子一半竟是黑夜,一半竟為白日。
“洛山村?似乎聽父親說過,有這麽一個村子。與世隔絕,更神奇得是裏麵有一位魔界之人。”渡月嘴裏嘟囔著。而此刻他渾然不知背後即將要發生的事。
“啊”,渡月突然往後一看,一隻貓咪正在他的背部,而更為奇怪的是這隻貓並沒有尾巴。
“奇球,回來。”隻見那隻貓聽話的回到了剛剛那位姑娘懷裏。
“敢問姑娘芳名。”
“洛雨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