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含冤入獄
“什麽?你要出去?你出去幹嘛?”
燕凡一臉凝重的看著吳天,他負責在這裏看著吳天,肯定是不能放吳天出去,再說了,吳天又不說他要出去幹嘛。
總不能告訴燕凡,他要去千日樹下挖璿璣古盒吧,吳天一臉無奈,公孫王臨別前清楚的囑托他,絕對不能將璿璣古盒的事情告訴別人。
他一向是個信守諾言的人。
“難道你們不相信我嘛?怕我跑嗎?”吳天問道。
“我們自然不怕你跑,不過……”韓冬疑惑的看著他,“你到底要去幹嘛?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我沒有,我真的……”
吳天一臉無奈,怎麽說,他們都不放他出去。
他現在內力還被死死地封著,就是個普通人,想硬闖出去都不可能。
唉!吳天隻能歎口氣,重重的摔上門,躺在床上一臉焦慮。
好在那璿璣古盒埋在地下沒人知道,晚會去挖也可以,就等那兩個副殿主帶人回來,等他們確定公孫王的死和自己沒有關係,自然會放了自己了。
眾人是在下午回來的。
他們一回來,就一臉凝重的向吳天的房間走來,宛如一團厚重的烏雲向逼近。
“怎麽樣?副殿主,找到驅炎古宗的賊人了嗎?”燕凡巴不得吳天立刻洗清冤屈,立刻上前詢問,但剛走兩步,衣角就被韓冬緊緊拉住。
韓冬已經注意到,眾人的臉色很差。
“哼,什麽驅炎古宗的賊人!我們去了那裏,根本什麽人都沒有,就是一個空蕩的宅院!”
“吳天騙了我們!”
“這人啊,就是一條毒蛇,我多次勸誡殿主,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但殿主就是不聽,開門,進去殺了他,逼問出殿主的下落!”
外麵的聲音吳天當然不可能聽不見,他立刻翻身起來,開門對著眾人叫道:“不可能,我沒有騙你們,一定是祝青青狡猾,帶著人跑了!”
“哼,吳天,你不要再狡辯了!”
一雙陰沉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吳天。
那雙眼睛很熟悉,天龍殿的副殿主唐雙從吳天來到這裏之後,一直不信任吳天,每次和吳天見麵,就像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如今趕上了這樣的機會,他自然是將吳天往死路上逼。
“快點說,殿主到底被你們弄到什麽地方去了!”
麵對追問的聲音,吳天無可奈何,又不是他把公孫王害死的,再說了,祝青青如此狡猾,恐怕從自己逃走的時候,就擔心暴露轉移陣地了,瀛洲之大,吳天怎麽知道她跑到了哪裏。
“好啊,你還嘴硬不說,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殺了他!殺了他!”
唐雙也是建議殺了吳天,可是一隻手攔住了他。
另一個副殿主李義道:“此人現在還不能殺,還要留他的性命,逼問出殿主的下落。”
唐雙覺得有理,稍微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先把他押到監牢裏,不問出殿主的下落,絕不善罷甘休!”
根本沒有人給吳天解釋的機會,兩個人立刻上來,粗暴的抓著吳天的手,推搡著吳天,最終將吳天弄進了一個陰暗的牢房中。
牢房的中央立著一個十字的木架,電視上把人綁在上麵嚴刑逼供的那種,吳天就被兩個人用麻繩綁在上麵,然後一頓小皮鞭,很快把他抽的鮮血淋漓。
“說,殿主到底在哪裏?”
麵對凶神惡煞的逼問,吳天始終緘口不言。
要他說什麽?說他是被冤枉的,也沒人信,跟他們解釋,也沒人樂意聽,吳天索性不費那個事,直接一句話都不說。
好久沒有嚐鞭子的味道了,吳天之前在北疆打仗的時候,經常遍體鱗傷,深到看見骨頭的傷口都是小意思,一頓皮鞭的抽打下來,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但這並不表示他不疼,疼還是疼,也在流血,他身上的衣服很快被鮮血染紅,地上也積攢了一大灘暗紅的血跡。
吳天咬著牙,一低頭,昏了過去。
“這小子嘴還挺硬!”
拷問的人又揮動鞭子,要繼續打吳天,他打的最狠,明顯是往死了打吳天的,因為他認為舞台呢弄走了公孫王。
另一個人出手阻止了他。
“差不多得了,副殿主說了,還要留他一條命,逼問出殿主的下落呢!”
那打人的一想,也是,便放下了吳天,兩人拖著昏迷不醒的吳天,甩手扔進了牢房裏。
“說是那麽說,可是,你當副殿主真想找回殿主?”
“誰都看得出來,那兩位副殿主對殿主之位覬覦已久,公孫殿主的死,對他們隻有好處,哪來的壞處啊!不過,該做的麵子工作還是要做,畢竟那麽多人看著呢,也省的留人話柄!”
其實很多事情,小人物看的反而更清晰,這兩位天龍殿的底層小兵早就看出了上麵的爭名奪利。
隻不過,那一切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呢?
兩人拷打完吳天,不管問沒問出什麽,都算是完成了任務,可以回去交差了,陰森森的牢房裏,隻剩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吳天。
他雖然昏了過去,但剛剛那兩位的談話,他隱約聽進了耳朵裏。
他的心情很複雜。
如果按照那兩個小兵所說,他恐怕很難活著離開這裏了,無論是否找到公孫王,他們都不會放自己活著離開。
公孫王死了最好,至於死在祝青青的手上還是別人的手上,根本不重要,隻要有個替罪羊平息了怨憤,到時候,兩位副的天龍殿主爭大位。
吳天,隻是他們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真是……卑鄙啊……”吳天無奈的說,他來到瀛洲,沒有救出楚嫣然,沒有見到吳誌遠,卻要死在這個陰暗的監牢中。
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劇烈的疼痛和傷痛讓吳天過會又昏了過去,等到吳天醒來的時候,眼暈中,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任……任三舜……”吳天嘶啞的說。
牢門外的任三舜表情很複雜,心疼和憤怒兩種情緒交織在他的臉上,他咬著牙,很久後緩緩說道:“他麽的,這群畜牲,把人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