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弓弩
“老公,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啊!”
離比賽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楚嫣然臉上仍然帶著欣喜的神色。
今天的比賽很驚險,至少在楚嫣然的心裏,她服下穀大夫配的毒藥的時候,她是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心的。
喝藥的時候,下了多大的決心,解毒的時候,就有多麽欣喜。
但是她趴在窗前,看著其他窗戶亮起的燈光,心中有有些不安。
她知道那些亮著燈光的屋子裏,住著的也是名醫,這些名醫今天闖過了這一關,明天會繼續和吳天廝殺。
此刻,夜已深。
但吳天和楚嫣然沒有在家裏。
他們住的是醫術大會的舉辦方給他們安排的客房,這裏更大,床更舒服,想要什麽,一通電話服務員就會送過來。
“老公,我要去洗個澡。”
不知道是不是暗示,楚嫣然洗澡前跟吳天說了一嘴。
然後她拿著浴巾,過了一會,嘩啦啦的水聲伴著楚嫣然美妙的剪影趁現在吳天的麵前。
很有誘惑力。
吳天想著,什麽時候抽個時間跟楚嫣然把事兒辦了。
但不應該是今晚。
因為今晚,住在這個豪華空曠的莊園裏,吳天有些不安。
一樣的黑夜,楚嫣然在洗澡,洗澡聲“嘩啦啦”的,讓吳天回憶起了什麽。
昨夜,玻璃“嘩啦”一聲碎裂,一直箭矢飛進來。
告訴他:退出醫術大會,否則等待他的是死亡。
什麽人?敢對他放這麽狂的話?
“嘩啦”——
一聲碎裂的聲音驚醒了吳天,他扭過頭。
同樣一支冷箭,從窗外飛了進來,擊碎了玻璃,同樣的,唰的一下紮在了地板上。
箭上,同樣帶著一張紙條。
同樣的字跡,但不同的內容: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老公!怎麽了?”
浴室中的楚嫣然,聽到了玻璃被擊碎的聲音,開口喊到。
“沒事,有蒼蠅,我打蒼蠅時不小心把玻璃打碎了。”
吳天一本正經的敷衍著。
然後他拔掉地板上的箭,丟出了窗外,掌心死死地捏著紙條。
“老婆,我有事出去一下。”
吳天喊了一聲,走出了房間。
他剛才盤算了一下,能夠將這支箭射進他的客房,而且以角度來看,隻有一個房間能做到這一點。
吳天知道是哪個房間,暫時還不知道是哪一號房。
不過很快,知道了。
1207號。
吳天站在了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吱——
門輕輕開了一條縫,虛掩著。
吳天過來不是來請客喝茶的,是想質問對方為什麽往他的屋裏放冷箭,所以他一點沒客氣,一腳將門踹開。
然後他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客房的布置都差不多,走進了這裏,感覺就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客廳裏倒著一個人。
吳天對這個人有些印象,他是今天來參加比賽的醫生之一。
也是闖到第二輪的18個人之一。
此刻,他躺在地上,身體癱軟的像一灘泥,雙眼緊閉。
但呼吸平穩,沒死。
吳天走過去,掐了一下他的某個穴位,刺激醒了他。
那個人換換睜開眼睛,看清了吳天的身影之後,他一時茫然,“你不是吳天嗎?三分鍾就配出解藥的人。”
今天這場比賽,吳天這張臉出現在上百台攝像機裏。
“是我,你怎麽了?”吳天問他。
這個人揉揉腦袋,說道:“剛剛有個黑衣人,突然衝進了我房間,把我打昏了。”
吳天在房間裏環視了一眼,如同掃描機一樣搜錄著房間裏的一切。
然後他說:“房間開著空調,你穿著長袖不熱嗎?”
男人愣了一下,說道:“還行,不熱。”
“我感覺你熱,把衣服脫了吧。”吳天說。
男人聽出來。
吳天說感覺他熱,並不是真的感覺他熱,而是在房間裏發現了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漏了什麽破綻,但顯然,吳天的眼神告訴他,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
男人的臉沉了下來。
“這是你的真麵孔嗎?”吳天看了一眼這個人。
三十多歲,不胖,顴骨微微凸起,長的很普通。
吳天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不這樣,上次他帶著胡三郎的麵孔,最後從小南橋跳河跑了。
男子微微的伏起身,手伸向了身後。
“吳天,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要來參加這次醫術大會。”男人的話音剛落,一把飛旋的刀從吳天的臉頰擦過。
吳天把微微歪了一下的腦袋正過來,冷冷的瞪了男人一眼。
該相見的人,最後總是會相見。
吳天衝了上去,一拳向男人轟去,男人起身一跳,避開了這一圈,茶幾被吳天打的粉碎。
而男人一個後旋,跳到了一個櫃子邊。
拉開櫃子,裏麵放著一把烏黑的弓弩。
弓弩上已經搭好了一支箭,男人勾動手指,箭矢立刻像閃電一般向吳天飛來。
但是在吳天看來,還是慢。
男人射出一支箭,馬上搭第二支箭的時候,第一箭被吳天抓住,如同暗器一樣向他投擲過來。
嚓!
那一箭,直接戳中了男人的肩膀。
踏踏踏——
吳天腳步飛快的衝了過去,一腳踢飛了他手上的弓弩,然後如鐵鉗般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用力按在地上。
“是誰讓你過來謀殺我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個殺手會過來謀殺他,肯定是有人指使。
殺手咬咬牙,一言不發。
所有被吳天抓住的殺手都這樣。
“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派你過來殺我的?你不回答,我就給東林王打電話,你要知道,等你到了軍區的監獄,一切可就由不得你了。”
麵對吳天的威脅,男人似乎猶豫了。
他想開口,好像要說。
吳天張開耳朵,準備要聽。
但是他沒聽到,因為男人開口之後,舌頭搭在了牙齒上,果斷的咬了下去!
啪嗒!
一塊鮮紅的,混著鮮血的舌頭從他的口中掉了出來。
神經還沒有斷絕,舌頭在鮮血中微微顫動。
“你!”
吳天大吃一驚,為了防止口中的鮮血嗆死殺手,他立刻鬆開手。
但殺手趁機掙脫吳天,飛快的向窗戶跑去。
“嘩啦”一聲。
玻璃被撞的粉碎,男人的身影墜樓而下。
撲通一聲,就沒有了任何聲音。